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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怎么跟你們說的?這件事不用你們cao心!誰讓你們擅作主張?!” 趙修武很委屈,不自覺地往哥哥身后站了站,趙修文噘著嘴,倔強地看著父親,“爹,您一直不讓我們管,從小時候就是,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跟修武都長大了,就不能為家里的事出一份力嗎?而且以前那女鬼不傷人,我們忍了,現在有多少人都被傷了,父親怎么還能無動于衷?我真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寧愿大把的印子花出去補償給那些受傷的家仆,也不愿意請仙師來看看。要是以后那女鬼變本加厲,傷及性命,到時候我們也難辭其咎!” 趙學真臉色更加難看,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在一起,咬牙切齒地道:“她不會傷人性命!” 躲在哥哥身后的趙修武探出小腦袋:“從前父親也說過她不會傷人,但現在已經有這么多人傷著了,之前還差點傷了小叔叔。” “什么?!”趙學真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趙邵元,神情十分緊張,“她傷你了?” 趙邵元淡淡一笑,安撫地拍了拍趙學真握住他肩膀的手,“只是差一點而已,并未真的傷到我,不必擔心?!?/br> 然而趙學真還是一副身受打擊的樣子,像是完全不能相信。 古道心看著趙學真的反應,瞇起了眼睛。 趙學真閉上眼,微微仰著頭,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一般,睜開眼睛,對著兩邊修士說道:“勞煩各位仙師,請隨我到內院商談?!?/br> 眾人一起到了趙府內院。趙邵元讓家仆換了新茶和點心過來。 因為人數眾多,便也只能在院子里說話,給兩邊的長老搬了座位,其他人都習慣站著。 趙學真跟他們簡單說了情況,內容就和之前兄弟倆以及家仆們說得差不多。 最后趙邵元問,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讓那女鬼不再傷人,但是也盡量不要傷害女鬼。 這個說法就很微妙了。 趙邵元看著是溫和,但也絕不是那種過分心慈手軟的人,能扶持趙學真將生意做得這么大,怎么可能盲目善良? 古道心看著兩人神色復雜,便想問一句,結果蕭寂先開了口。 “你們是不是知道那女鬼的身份?” 哎呦!他們還真想到一塊去了。 古道心看了一眼蕭寂,又轉頭看著趙家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趙邵元握著趙學真的手腕,“告訴各位仙師吧!” 趙學真低頭沉吟片刻,再抬頭的時候對著雙胞胎道:“你們兩個,趕緊回房休息,這個時辰了還不睡覺!” 兄弟倆撇著嘴,很不高興地走了。 等兩兄弟走遠,趙學真還特別讓家丁在院門口守著,以防止兩兄弟回來偷聽。 如此小心謹慎,讓人更加好奇他接下來到底要說什么。 趙學真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說道:“這個女鬼……其實是我的妻子?!?/br> 第329章直覺 在場的人大都震驚地看著趙學真,只有古道心和蕭寂依舊表情冷靜,似乎早就猜到有這個可能。 饒是閱歷豐富的孫長老也是緩了一下才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還請趙公子細說?!?/br> 趙學真喝了大半杯茶,將空了多一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后。一邊的趙邵元立刻習慣性地給趙學真補上, 趙學真接著道:“我和晚秋是青梅竹馬,兩家一直交好,我母親和晚秋母親同時懷有身孕,便指腹為婚。后來到了該男婚女嫁的年紀,我就跟晚秋成親了。沒多久,晚秋懷了身孕,十月懷胎生下了修文和修武。可是當時晚秋家中突遭意外,我岳丈岳母相繼逝去,晚秋悲痛欲絕,再加上生孩子元氣大傷,身心重創(chuàng),不等兩個孩子滿周歲的時候……就去了?!?/br> 無極仙宗的長老皺眉,“不知令夫人家中到底遭遇了何變故?” 趙學真嘆氣,“我岳丈岳母都是心地善良的耿直之人,而且對什么事情都很講究原則。他們對府上家仆很好,給的月例比尋常府上要多,逢年過節(jié)還會分發(fā)不少東西,誰家中有個困難,他們也會毫不吝嗇地幫忙。但他們也不是爛好人,不是什么爛攤子都幫忙收拾。府上有個做了十多年的家仆,那段時間染上了賭癮,將所有的錢拿去賭還輸了個精光,又欠下了一屁股債。頭一次,我岳丈他們念在那人確實在府上做了那么久,就幫他還了,并且讓他保證從此戒賭。那人嘴上說著好聽,但后來領了月錢還是又去賭了,還輸光了,又欠下不少賭債。他求岳丈、岳母再幫他一次,這次二老沒有心軟,沒再幫忙,那人就被賭坊砍掉了三根手指?!?/br> 幾個最年輕的弟子一陣鄙夷,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他們雖然下山的次數不多,但這種事情也沒少聽說。只要染上了賭癮,大把人一輩子都戒不掉,因此而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盤,賭博本來就是個越陷越深的過程,染上了賭癮還想抽身?談何容易? 楚河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吉普估計還得覺得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岳丈一家的錯吧?” 趙學真繼續(xù)道:“仙師所言不錯,那惡奴正是覺得自己會被砍掉手指都是因為我岳丈岳母袖手旁觀。某一天晚上,已是后半夜,正是熟睡之時,那惡奴便在岳丈岳母的臥房外放了一把火?;饎菪苄?,燒得隔了幾條街都能看見。岳丈沒能救出來,岳母雖然死里逃生,但因為傷勢嚴重,而且傷心多度,沒過個把月也去了?!?/br> 兩邊比較年輕的修士還不大能藏得住情緒,氣恨都寫在臉上。還有人氣沖沖地說那惡奴不反省自己,不找賭坊,卻偏偏將仇恨記到與他有恩的主子身上,這是什么道理? “那后來呢?”人群中有人問到。 趙學真深吸一口氣,“后來在鄰鎮(zhèn)抓到那惡奴,帶了回來,交給衙門,判了死刑。可這又有什么意義?人都死了,殺了兇手最多只是告慰亡靈,人是永遠回不來了。” 眾人唏噓,也難怪趙夫人會不堪打擊趨勢,剛剛生完孩子,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怎么能經受得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沉寂了一會,上清仙宗那邊又有人問道:“既是如此,縱然尊夫人魂魄不安,也沒有理由化成厲鬼來找你們的麻煩才是?!?/br> “不,她不是厲鬼,”趙學真立即解釋道,“一開始她只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 “可現在她已傷人。”蕭寂面無表情地看著趙學真。 楚河在后面輕輕拽了一下古道心的袖子,古道心回頭,就聽楚河在耳邊輕聲說道:“你覺不覺得蕭寂面無表情又寡言少語的高冷樣子跟陸顯章很像?” 古道心不假思索直接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 “怎么會!我覺得很像?。∫笮?,你說像不像?” 被莫名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