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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吧!” “母后病重,兒子不能分擔(dān),已是萬分憂愁,怎么還能不管母后?” “沒事,姚答應(yīng)和方答應(yīng)很懂事,每天都過來。有她們陪著,哀家就不覺得悶了,身子也好的快。” “是嗎?朕怎么沒看到?” 容太后搖頭,“她們哪里敢讓你看到?都說了,她們倆很懂事,知道那天在御花園讓你不高興了,你不喜歡她們,所以每次知道你快要過來的時候,她們就回去了,不想讓你看著不舒服,也怕你覺得她們是故意的,就為了見你才過來侍疾?!?/br> 陸熠誠低下頭,剛一開始聽到母后說二人經(jīng)常過來的時候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怎么會?她們能來看母后,兒子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怪她們?其他妃嬪沒有來看過母后?” 容太后虛弱一笑,“看什么呀?哀家這一身的病氣,傳給她們就不好了,不來就不來吧!” 陸熠誠一聽就生氣了,母后生病,這些人怎么能不來?特別是他之前還覺得很不錯的常貴人和林貴人,他對這兩人印象最深,覺得很是知書達理、溫婉大方,怎么會不知道來看看母后?侍疾就罷了,總該過來問安!難不成她們的溫婉知禮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容太后看著皇帝的表情變化,微微垂下眼瞼,聲音很輕地說道:“皇帝也不要怪她們,她們都是高門嫡女,嬌生慣養(yǎng)的,哀家從前在容家的時候就是不受重視的庶女,也吃慣了苦,受慣了罪,不怕的。而且從前你還是皇子的時候,咱們不受寵,哀家生病不也是自己一個人這樣過來的?那時候就是你都不像現(xiàn)在這么懂事,還知道喂哀家喝藥。所以啊,哀家已經(jīng)很知足了?!?/br> 不提以前的事情還好,一提從前,陸熠誠眼睛都紅了。想到在有皇叔照顧之前,他們母子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甚至有一次母親病重的時候,他去太醫(yī)院找太醫(yī),結(jié)果居然所有的太醫(yī)都不在,當(dāng)時看著母親病重的樣子,差點急哭了他。 “母后!” 陸熠誠后頭哽咽,撲在容太后身上就哭了起來。 容太后一下下摸著陸熠誠的頭,笑著說道:“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動不動就哭鼻子?這可不成!快,快把眼淚擦干了,讓人看了笑話!” 容太后慈愛的聲音讓陸熠誠心里又是一震,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哭鼻子母后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心中更加難以平靜。 第299章失望 從安康宮出來之后,原本陸熠誠要去看林貴人,但走到嬌芷宮外,想到母后跟他說的話,就又腳尖一轉(zhuǎn),去了姚答應(yīng)所在的葶婉軒。 一連幾日,陸熠誠不是宿在姚答應(yīng)那就是在方答應(yīng)那,其他的貴人、常在還有答應(yīng)一律都被冷落了。連前朝都有傳言,說皇帝這是想扶持太后那邊的人,所以才這么做。 但如果沒記錯的話,明明當(dāng)初古大人將那兩人分為末流答應(yīng)的時候,陛下是同意的,怎么現(xiàn)在卻這般寵著?莫不是陛下和古道心之間生出了什么嫌隙不成? 朝廷上的人也不乏有喜歡捕風(fēng)捉影的,沒事就胡亂猜測一通,自以為抓住了真相的尾巴,然后就該琢么著是不是朝廷的風(fēng)向要變了。 陸鎮(zhèn)和古道心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雖然古道心cao持了選秀,但是身為臣子難不成連皇帝要寵幸哪個妃子都要管嗎?這就是多事了。 該給到的意見和看法,他們都給了,真要想陸熠誠成長起來,就不能整天手把手帶著,他要學(xué)會自己成長和分辨,如果不能,那只能說明他是真的不適合這個皇位。 今日太后壽誕,晚間宮宴,陸鎮(zhèn)和古道心都到了。 本來這場宮宴只有皇家人,但是陸鎮(zhèn)帶著古道心來的時候,沒人敢說什么,可尷尬就尷尬宮宴上并沒有古道心的位置。 陸熠誠當(dāng)時冷汗就下來了,側(cè)頭招呼身邊貼身伺候的鄭公公。 “怎么回事?不是一早就吩咐你要在皇叔邊上給古大人備好位置?怎么沒有?” 鄭銘低著頭緊張道:“之前是備下了,但是太后娘娘瞧見了,就讓奴才們撤掉,還說不用稟告陛下了,所以就……” “糊涂!”陸熠誠一巴掌拍在鄭銘帽子上,把帽子都打歪了,“你們還是不知道古大人跟皇叔的關(guān)系?還是不知道皇叔有多看重古大人?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鄭銘趕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陸熠誠氣恨地瞪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看著臉上仿佛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冰霜的陸鎮(zhèn)和似笑非笑的古道心,十分愧疚地道:“皇叔,古大人,你們別生氣,都是這些奴才辦事不牢靠,朕定然會牢牢懲治他們!來人啊,還不趕緊給古大人擺上席面,都愣著做什么!” 陸熠誠以為剛剛鄭銘的聲音很小,陸鎮(zhèn)和古道心應(yīng)該沒有聽到,就想把這事給囫圇過去。但沒想到容太后卻出聲接話了。 “皇帝,奴才們又沒有做錯,你罰他們做甚?再說這也是哀家的意思,今天不是一般的宮宴,是家宴,只有皇室宗親才能來,古大人是個外臣,怎么就沒有點自覺?” “母后!”陸熠誠這一聲幾乎是驚叫出來。 不只是陸熠誠,在場的其他皇室宗親也都一個個腦門兒冒汗。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羨慕因為因感染風(fēng)寒而不能出席宮宴的廖戰(zhàn)! 不少人心中已經(jīng)開始埋怨太后,你自己要得罪攝政王,能不能挑一個私下場合?不要連累上我們啊! 陸鎮(zhèn)冷冷看過去,容太后被陸鎮(zhèn)冰冷的眼神震懾,又忍不住身子往后靠,等靠到椅背之后才稍稍挺直,似乎有要跟陸鎮(zhèn)硬扛的意思。 陸熠誠趕緊站起來焦急地說道:“皇叔!母后大病初愈,神志尚不完全清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容太后想要反駁,但瞄了一眼陸鎮(zhèn)后,氣勢最終還是弱下來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撇開目光,甚至不敢對視。 陸鎮(zhèn)一手抓著古道心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掌推翻了面前的桌子。碗碟稀里嘩啦摔在地上碎得徹底,瓜果珍饈也滿地都是。 容太后嚇得短促驚叫一聲,身子都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一眾親貴宗室也都站了起來,低著頭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好,全都噤若寒蟬。整個泰華殿所有的宮人都嚇得跪了下來。 陸熠誠感覺自己一顆心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但還是堅挺著最后一點勇氣護在容太后身前,“皇……皇叔……” 古道心笑了,“陛下莫急,王爺沒打算做什么。只是王爺?shù)囊馑际?,既然太后神志不清,那就該回安康宮好好休息,調(diào)養(yǎng)精神,這宮宴,也沒必要辦了?!?/br> 陸熠誠低頭,“是,皇叔說的是,來人,送太后回宮?!?/br> 宮人一左一右上來,架著已經(jīng)身子發(fā)軟自己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