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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下巴。 先前莫廷他們過來的時候眾人就已經(jīng)很驚訝了,他們沒想到柳純竟然有面子請來這幾位,結(jié)果是沒有最吃驚只有更吃驚,比起現(xiàn)在見到鎮(zhèn)南王的心情,剛剛的吃驚又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多少朝廷權(quán)貴生辰的時候,請?zhí)环夥馔?zhèn)南王府送,但也沒見幾次鎮(zhèn)南王赴約。今天鎮(zhèn)南王卻出現(xiàn)在一個小小六品翰林的生辰宴上,如何不叫他們震驚? 柳純的臉色卻是不太好,傍晚的時候聽到莫廷說他們要跟其他人一起,沒有必要再單獨開宴慶祝,他就有這樣的猜測,猜測王爺也有可能提前過來。 看來王爺是還在氣頭上。不然也不會這樣直接來參加生辰宴。 王爺直接過來了,讓其他有心之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關(guān)系匪淺,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該是“結(jié)束”的時候了。一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的“暗手”,也就沒有再成為“暗手”的意義。 陸鎮(zhèn)直接跟莫廷他們一桌,本來正在跟別人敬酒的柳純立刻找了個話頭過來,將原本那些人都晾在那。 “王爺怎么也這時候就來了?” 陸鎮(zhèn)神情冷淡,“既是生辰宴,便沒有另開宴席的道理?!?/br> 柳純舉著酒杯笑了笑,“是這樣嗎?我還以為王爺是因為古道心的事情而生我氣呢!” 陸鎮(zhèn)抬眸,用比剛剛更加冰冷的眼神看著柳純。 一桌子的人都跟著皺眉。 柳純看著眾人,笑容更大,“真該找面銅鏡給你們,讓你們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表情,你們都被古道心給下了蠱了嗎?就這么聽不得別人說他?更何況我這還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吧?穆將軍,你一開始不也很反感古道心的嗎?怎么現(xiàn)在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還有脾氣跟王爺最像的夏侯將軍,也是把古道心護得那叫一個嚴實。莫廷跟古道心稱兄道弟,還為了他特意過來說教我,讓我對古道心友好一些,你們這一個個的,還真是心疼他?!?/br> 莫廷眼中已經(jīng)沒做一點笑意,“柳純,你喝醉了,還是讓人扶你回房間休息,時辰也不早了?!?/br> “我沒有醉,這宴席才剛剛開始,”柳純笑得酒窩都出來了,一改往日的冷淡斯文,“我只是趁著酒勁兒好把我想說的都說出來而已,反正等明天酒醒后,不管我記不記得現(xiàn)在說的話,你們都會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不是嗎?” 一桌子的人都沉默下來,他們倒是不意外柳純對古道心有敵意,當初莫廷跟他們講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有意疏遠柳純。不全是因為柳純對古道心的敵意,也不僅是因為柳純用那樣的手段設計對古道心,而是身為王爺?shù)南聦?,不該做出有傷王爺看重之人的事?/br> 當年就是穆飛煙那么不喜歡古道心,也從來不曾做過一丁點傷害古道心的事兒,因為她知道要是古道心有事,最難受的是王爺。 真正讓他們意外的,是一向穩(wěn)妥的柳純,居然在這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還是用這樣幾乎決絕的方式。 雖然他們這一桌因為是臨時安排,跟其他桌的距離有點遠,別的人應該聽不到,可柳純這么做也未免太大膽了。他想做什么? 然而柳純還沒說夠,仿佛是真要借著酒勁兒將素日里不好言說的話都一股腦說給陸鎮(zhèn)聽。 “王爺,您總是那么護著古道心,但您可知,那古道心還跟鴻王不清不楚。那日宮宴,我在門后聽得清清楚楚,鴻王對古道心表明心跡,而且聽他們對話的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古道心有沒有跟您說過。雖然古道心確實是拒絕了,不過我看鴻王態(tài)度堅決,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古大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尚書左丞的位置,位高權(quán)重,之前又在朝堂之上大殺四方,只怕除了有王爺?shù)谋q{護航之外,也有鴻王的功勞吧?被斬斷了那么多羽翼,也就只見到景王視古大人為眼中釘rou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快,鴻王那邊卻不見動靜。古大人是不是也早就知道鴻王對他的心思,才會這般有恃無恐地……” 嘭! 柳純的話沒有說完,陸鎮(zhèn)便站起來轉(zhuǎn)身抬起一腳揣在柳純的腹部。 陸鎮(zhèn)是武將,但卻不算個粗人。他生在皇家,即便從前是不受重視的皇子,也受到過極好的教養(yǎng),文從康憫芝大學士,武從穆國恩老將軍。他甚少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甚至因為對自身的嚴格要求和克制約束,行為素來端正,身為戰(zhàn)神卻有“雅王”之稱。 若不是真被氣到了,絕對不會如此有失風度。 也就比陸鎮(zhèn)慢了一瞬,夏侯也已經(jīng)拔劍指著柳純。 這么大的動靜,其他幾桌就是想裝作看不見也不合適,于是都紛紛站起來緊張地看著這邊。但卻沒有人敢上前扶著柳純。而唯一會扶柳純的孫大儒也因為年事高且不勝酒力,早早離席了。 而剩下的其他人也不用費心思考他們到底應該幫哪邊,看樣子這柳純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兒,竟然把那一桌子的人都給得罪了,全都對柳純怒目而視。 不僅如此,這柳純更是本事大到了直接把王爺刺激得動了手,不,是動了腳,連一貫寡言的夏侯錦程都拔劍相對。他們這群旁觀的就是一起上也扛不住那桌里隨便一個人。 柳純是有想到陸鎮(zhèn)會生氣,但是卻沒想到陸鎮(zhèn)會直接動手,也沒想到一向?qū)κ裁炊寂d致淡淡的夏侯錦程居然也會拔劍指著他,而且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殺意。 “王爺!” 張崢拉住陸鎮(zhèn),就怕陸鎮(zhèn)一氣之下再給柳純一腳,以柳純的身體情況絕對扛不住陸鎮(zhèn)兩腳。 而莫廷已經(jīng)第一時間攥住了夏侯錦程的手腕,怕他一劍下去就要擔上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 陸鎮(zhèn)用柳純從來沒有見過的陰冷目光看了他一陣,轉(zhuǎn)身而去。 柳純看著陸鎮(zhèn)的背影凄慘一笑,這一笑就咳出了更多的血。 他知道,王爺再也不會用他了,從今晚開始,他就不再是王爺?shù)娜恕?/br> 夏侯和穆飛煙也走了,莫廷看了看,也趕緊跟了出去,只有張崢還沒有離開。 “你這又是何必?你明明知道王爺有多看重他。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王爺?shù)氖?。?/br> 柳純擦著嘴邊的血,扶著門框艱難地站起來。 “所有人中,一直都是你最了解我,阿崢,你知道我的想法?!?/br> 張崢半低下頭,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賓客都走光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屋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純靠著門框,吃力地站著,“王爺……是適合做天下之主的人,從我第一天發(fā)誓效忠王爺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助王爺成為……九五之尊!只有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才能配得上王爺。所有阻擋在這條路上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張崢搖頭,“可古道心不是,他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