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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但實際上不是如此。 古道心上一世就曾經(jīng)到馬場來幫著陸熠鴻調(diào)查一件事,所以他知道,馬場雖然會從外面招來新奴才,外頭的人可以毛遂自薦,但是如果要自我推薦,就需要介紹人。 怎么說這也是朝廷為勛貴子弟豢養(yǎng)駿馬的地方,而這些勛貴子弟的命都金貴得很,即使他們往往都只是派人到馬場來領馬,不會親自過來,為了以防萬一,馬場也不能什么人都往里放。 有資格能作為新人介紹人的,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中的一個。第一條,在馬場做事已有十年或十年以上。第二,級別在三級以上的馬場管事。 所有介紹人和被介紹人都會一一對應地登記在一本冊子上,這本冊子就放在負責馬場人員登記管理的官員家中。 古道心知道這個官員,因為前世經(jīng)驗,也知道這冊子放在什么地方。 本來古道心是想等第二天把這件事告訴莫廷他們,但他想來想去,總擔心夜長夢多,會不會僅有的線索也被對方抹去,所以便自己來了。而且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一定能找到線索,就沒有告訴陸鎮(zhèn),不想若是沒找到,會讓陸鎮(zhèn)白忙活一場。 再說他就算沒有內(nèi)力,但憑著自己現(xiàn)有的本事,想要取來這本冊子也不難。 而且負責登記資料這一塊的官員只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勉強算得上官身,也就是在馬場奴才和一些管事面前說得上話罷了,真沒什么實權,家里也肯定沒有嚴密把守,想要出來進去對于古道心來說實在不難。 果然,古道心找到了前世中記憶的官員家里,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冊子,他也沒打算把冊子帶出去,當下就直接翻看了。 記得莫廷說過,那個新來的奴才叫胡照,這個名字不是很多見,在加上來馬場主動賣身還能找到介紹人的也不多,應該不會有重名。 古道心快速瀏覽了一遍時間上對的上的記錄,很快找到了胡照的名字。胡照的介紹人是在馬場負責草料補充的一個名叫郝忠的奴才。 冊子上登記了郝忠的住址,趕巧,距離這里也不遠。古道心就將馬拴在了一個角落,自己步行往郝忠家里走。 夜色深沉,今晚的月亮被烏云遮住大半,瞧著就黑沉沉的。 古道心腦袋里就蹦出了一句也說不清到底合不合時宜的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拐了兩個街角,古道心來到了郝忠家門前。 灰色的高墻圍起了一個不小的院子,跟周圍其他的院子比起來,算是大的。雙開帶鐵環(huán)的大門,就他這個身份來說,已經(jīng)僭越。就是馬場管事的大門看起來都沒有他家大門這么氣派。 在西面墻角堆了一堆雜物,應該是傍晚的時候弄出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扔的。 古道心踩著雜物上了墻頭,卻沒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先伏在墻頭上看了看。 這個院子說大也只是跟附近的房子相比較,實際上站在墻頭還是能一眼看了全貌,連后院都能看到一些。 后院的門古道心看的清清楚楚,在確定那里沒有人把守之后,古道心又從原來上來的地方下去,繞到后院,用匕首一點點撬開了后門門栓。 從后門進去比較方便,能直接從后院進到主臥,從前門的話還要從正廳繞過去,更麻煩些。 古代房屋的結(jié)構,各個級別都有相應的規(guī)格,比較固定,因此也比較好判斷主臥的位置。 古道心輕手輕腳地進去,還沒走到主臥,突然神色一變,血腥氣! 古道心加快腳步,一腳踢開半掩著的臥室門。 月亮從云后露出來。清冷的月光從打開的窗戶灑進來,照亮了一室鮮紅。 一個穿著睡袍的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身上棕色的睡袍被血跡浸成了黑色,身下的血還在向外蔓延,幾乎快到古道心腳邊。 而床上還有個女人,臉朝下,半邊身子都在床榻外面吊著,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看起來像是想跑卻沒來得及跑。 古道心試了兩人的鼻息、脈搏,確定都已經(jīng)死亡。 來晚一步! 古道心咬牙,原本還以為能從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可還是被幕后之人捷足先登!他要是早點想到就好了,說不定那時候兇手還沒有下手。 等等! 不太對! 古道心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房間有點古怪,但因為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氣悶至極,也沒想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勁兒。 現(xiàn)在一直盯著看,古道心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的地方就在于這地上的血跡。 死在床上的女人應該就是男死者的妻子,她的致命傷在腹部,因為半邊身子都在床的外面,傷口正好處在床榻邊沿,在持續(xù)擠壓的情況下會一直流血很正常。 但是倒在地上的男死者,致命傷是胸口的貫穿刀傷,又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可這時候身下的血跡還在向四周蔓延,這就不大對了。 如果已經(jīng)死亡了好一會,血液應該已經(jīng)停止流動才對。而且兩具尸體還非常溫熱,都這個天氣了,尸體已經(jīng)涼得很快。 所以說…… 古道心余光瞥向床頭一人高的柜子,這也是整個房間里唯一能容下一個人的藏身之所。 第106章跟玩兒似的 古道心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任何人,而且他還是從后院過來臥室這邊,殺人兇手應當選擇的最方便的路線就是他進來的路線,他并沒在半路上看到人,一開始還想著是不是兇手在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扇缃窨磧删呤w的情況,并不排除兇手還在房中的可能性。 古道心處在天人交戰(zhàn)中,如果他就這么走了,線索可能就此斷了。他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陸鎮(zhèn),之后才能有所針對和防范,所以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可如果他不走,對方既然能連殺兩人,并且在現(xiàn)場沒有看出打斗的痕跡,可見兇手很有可能是個會武功的人,或者說功夫不差,如果對方還有內(nèi)力的話,自己貿(mào)然揭穿,只怕也會有性命之憂。 古道心不會逞強,他知道如果對方有內(nèi)力他難以逃脫,而且他也不會慣著自己僥幸,知道當下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然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陸鎮(zhèn)該怎么辦?而且到時候他的出事還毫無意義,說不定還會被毀尸滅跡,沒有任何地方能幫得上陸鎮(zhèn)。 這些道理古道心知道,心里都跟明鏡似的,他只是不甘心,都查到這里了,而且兇手極有可能就躲在衣柜里,就算只是雇傭來的殺手,但如果能抓到活口的話,說不定也能問出些東西來。 古道心無奈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但就是因為心中有不甘,所以要出去的時候腳步有點遲疑。 意識到自己腳步遲疑,古道心暗叫不好! 果然在下一刻,一個蒙面黑衣人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