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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這么不禁踹? 古道心仰頭對視,嘴角含笑眼神溫和——沒事,踹死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張老三都嚇傻了,麻木的雙腿好一會才找回來直覺,瘋了似的往外跑,嘴里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古道心放心了,原本還想找個機會震懾一下那些動歪心思的人,現(xiàn)在倒是省事了。經過這么一出,看看誰還敢當陸鎮(zhèn)是個好欺負的讀書人。 沒一會,聽到動靜的村民就幾乎站滿了一個院子,里正姍姍來遲。 古道心毫不驚慌,還老神自在地坐在搖椅上。 里正總是比一般的村人多點眼力見,他看著古道心的樣子,頓時就覺得二狗變了! 從前軟糯好欺負的孩子,見人都不敢抬頭,家里窮得叮當響,被親戚一再逼迫還差點害死。 可如今,不僅過上了白米白面的好日子,穿上了有錢人才能穿的衣袍,懶散地往那一坐,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強勢做派,比他在縣衙里見到的官老爺也不差。里正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二狗,將來說不定會成為他們清河村的大人物! 第16章都沾上血了 劉村醫(yī)被高大力請過來,給張老大看。 張老大確實傷得不輕,但這會也還神志清醒,瞧著這么多人在,歪腦筋又轉上了,想著就此訛上一把,讓古道心賠他一大筆錢。 張老三跟張老大的想法一樣,雖然害怕古道心身邊的陸鎮(zhèn),但是一想到現(xiàn)在家里已經因為跟張老大斗而耗到快揭不開鍋了,只能硬著頭皮跪在張老大身邊哭鬧。 劉村醫(yī)看不過張家兄弟的樣子,直說張老大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開點藥按時服下,多休息一些日子就好,也不過是十天半個月的不能干活罷了。 但張老三不依不饒,哭得比死了老子的時候傷心。 “我可憐的大哥啊!你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就攤上這么個糟心爛肺的白眼狼??!發(fā)達了就不認我們這些親戚了??!還把人往死里打,這是要人命呦!” 劉村醫(yī)不屑地撇著嘴說道:“人還活著呢,你這就跟哭喪的似的,我看是你巴不得你大哥死,這樣就沒人跟你爭田產了吧?” “瞎說什么你!”張老三抹了一把臉,惡狠狠地瞪著劉村醫(yī),“我看你這黑心的村醫(yī)就是跟這小賤種串通好了的,故意說我大哥傷得不重,就是不想賠錢!小賤種……” 啪! 張老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陸鎮(zhèn)扇了一巴掌。頭剛被扇得偏過去,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巴掌就到了。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周圍的人都聽傻了,莫名覺得這聲音很有節(jié)奏感。 等聲音停下來的時候,張老三的臉已經被扇得變了形,滿嘴的血,看著竟是比張老大還要慘上兩分。 陸鎮(zhèn)神情陰冷,若不是看著張老大撐不住自己一腳,這些人弱得不行,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張老三給打死了會給古道心惹麻煩,他斷斷不會用這么“溫柔”的方式教訓張老三。 “再讓我從你那狗嘴里聽到一句辱罵他的話,我就卸了你的腦袋。” 張老三暈暈乎乎地聽完陸鎮(zhèn)的話,眼一番白就暈了過去,這下可不是裝的。 古道心嘆息一聲,對陸鎮(zhèn)招招手。 陸·護衛(wèi)·鎮(zhèn)走過去,收起了陰沉的表情,“你不高興我這么做?” 古道心搖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方巾,拉著陸鎮(zhèn)的手,輕輕擦著上面沾到的血,“下次再想這么打人記得找家什,別直接用手,看看,都沾上血了,不干凈。” 圍觀的村民包括里正,聽著古道心的話,竟然比剛剛看著陸鎮(zhèn)動手的時候還覺得遍體生涼。 古道心沒在意眾人的表情,甚至都沒抬眼看一下,還在細致地給陸鎮(zhèn)擦手上的血,又慢悠悠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剛剛張老三的話也有些道理,這張老大看著傷得是挺重的。雖然是他們來我這鬧事在先,但看在大家同村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了他們,給張老大治傷的錢我出了。人都傷成這樣了,我們也不差這點銀子?!?/br>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古道心抬頭看著陸鎮(zhèn),含笑的眼中閃過一片冷芒。 陸鎮(zhèn)頓時心領神會,待古道心擦完之后,就慢慢走向了仍然躺在地上裝死的張老大。 第17章跟我說說 張老大從瞇著的眼縫中看到陸鎮(zhèn)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嚇得渾身直哆嗦。他剛剛看到陸鎮(zhèn)動手打張老三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只想著能蒙混過關就好,也不指望能訛到多少錢。 陸鎮(zhèn)蹲下來,表面上是幫劉村醫(yī)把張老大從地上扶起來,實際上是在扶人的時候悄悄將內力疏到張老大的體內。陸鎮(zhèn)修習的內力太過強橫霸道,沒有溫和的引導,直接輸入一個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普通人體內,只會造成經脈重創(chuàng)。 以后即便張老大治好了被他踹這一腳所受的傷,能跑能跳,但這一生也再也干不了力氣活,連女人的都比不上,挑個水都能累掉他半條命。 一個莊稼漢,卻再干不了農活,以后的日子好過不了。而且張老大的媳婦可不是善類,兒子也算不上孝順,張老大的后半生,只怕要在水深火熱里度過了。 古道心本來也沒想下這么狠的手,但既然張老大要裝成重傷垂死的樣子,那自己就索性成全了他。 古道心給劉村醫(yī)二十兩銀子做醫(yī)藥費,之后又找了幾個年輕有力氣的大小伙子,給了他們一貫錢,讓他們把張老大和張老三抬到劉村醫(yī)那,再去通知他們的家人。并且轉告,要是張老大和張老三的婆娘孩子有不服氣的,盡管來找他,他不介意送他們兩家人在劉村醫(yī)那團聚。 經過這么一出,整個清河村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張家二狗不好惹,張二狗身邊的秀才是個文武全才,會讀書還會功夫,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惹的,將來出人頭地是早晚的事。 而且稍微有點眼力的人也能看出張二狗變了太多,跟換了個人一樣。這樣的張二狗,竟然讓他們莫名覺得可怕。 里正這一趟也沒白跑,古道心給了他一貫錢,說是勞煩里正這么晚還要到這跑一趟。 然而古道心越是會做人,里正心里越是不踏實,這一貫錢拿在手里也異常沉重。他甚至荒唐地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張二狗。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初張二狗頂著一腦門的血來找自己做主,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這孩子就完全變了。難道人從鬼門關里走一圈出來,真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 也許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樣的張二狗,他們這個小小的清河村,怕是容不下的。更何況如今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能文能武又愿意護著他的人。 看熱鬧的人都走光了,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古道心拉攏了衣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