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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伸手捂住霍游仙的嘴巴,帶著他矮身向門口慢慢靠近。兩人躡手躡腳地潛到房門口,等待了片刻,四顧無人,便瞧瞧推開門。然剛走到天井就借著稀薄的月光看見中庭有人影一閃而過,慌忙閃身躲進(jìn)廊柱的陰影里,屏住呼吸,慢慢轉(zhuǎn)移目光跟隨而去。對方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在天井停留了片刻,便輕功一躍,飛身上青瓦房頂,轉(zhuǎn)瞬間消失在圍墻之外。蘇陌不敢停留,搶步想要輕身追上,卻被一股突兀的下墜里拉扯,硬生生地從半空跌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一團(tuán)柔軟的不明物體上。“哎呦!”屁股下的不明物體痛苦地發(fā)出哀嚎,蘇陌低下頭,正對上一張扭曲的小臉。“你沒事吧?”霍游仙面目扭曲地抽動嘴角:“你再不起來就該出人命了!”蘇陌惡作劇地按住他腦袋,借力提身而起,惹得身下人又是一聲慘叫。“你呆在這。”蘇陌簡潔明了地下了命令,足輕點(diǎn)地又要飛檐走壁,卻再次被拉扯住了腿腳。“不成。你走了我咋辦?要死咱們也得死一塊兒。”蘇陌額頭上皺出三道深印,冷掃了他一眼:“神經(jīng)?!闭f完趁他一個不注意,一腳蹬開,轉(zhuǎn)眼間飛速消失在夜色中。霍游仙看蘇陌已經(jīng)沒了人影,渾身打了個哆嗦,這才驚覺自己只穿了件單衣就被拽了出來?;仡^看看夜色中黑黢黢的房子,怎么看都像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等著自己心甘情愿地鉆進(jìn)去。立下大喊著蘇陌沖出天井向蘇陌消失的方向追去。然而,只追出客棧就失了方向?;粲蜗杉钡弥苯袉?,然一旦停下腳步又渾身被一陣深秋寒意凍起一串雞皮疙瘩。一路顫巍巍地喊著蘇陌的名字走過去,一身白衣在風(fēng)中翩躚,宛如孤鬼夜游,莫不驚人。“阿嚏?!?/br>他搓了搓凍紅了的鼻頭,無奈地哭喪起臉,想要往回走。這么下去,就算沒做刀下亡魂也得被凍個半死不活。就在他正要打道回府之際,一絲輕微的細(xì)語飄過路旁高墻,清晰地落入耳中。“你想怎樣?”蘇陌!霍游仙立時精神百倍,耳朵噌地支楞了起來。沿著墻根悄無聲息地摸索到一扇木門,推了推,門是虛掩的。小心翼翼地留一道縫,瞇起眼睛往里看去。蘇陌背對著自己,半跪在地上,長劍被甩落在一旁,一條倒刺長鞭將他困得緊緊,手握鞭柄的人長發(fā)及腰,被蒼茫夜色虛化了面容,不知是何人。“這話該我問你才是?!迸拥穆曇羟逦卮┻^夜色,傳入耳中的瞬間霍游仙便察覺出了是誰。但……她在這做什么?這兩人間又有什么外人不知的過節(ji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可知凌千風(fēng)去了哪里?”女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凄厲瘆人,在凄清夜色中讓人不寒而栗,霍游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抱緊了自己。“你問我?真是可笑啊蘇公子。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聽到這里霍游仙心里打起了小鼓,這兩個人的對話怎么這般詭異,他怎么一點(diǎn)都聽不懂。蘇陌和合歡素來沒什么深交,什么時候結(jié)下的梁子,居然讓這個女人這么怨恨?不出所料,蘇陌的聲音里也帶上了困惑:“麻煩合掌門解釋清楚。我什么時候做了冒犯你的事?”“你還給我裝傻!好!我還真沒看出來,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骨子里也是個不得了的貨色。若不是你對我傷了你心懷恨意,挑撥千風(fēng),他怎會為了你滅我天絕派全門?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你說什么!”蘇陌的嗓音陡然拔高,尾音帶上了顫抖。不、這不可能!那晚,凌千風(fēng)確實是在萬劍宗,怎么會……“呸!明明是個男人還和男人搞在一起,不要臉!”蘇陌陡時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半天沒答上話來。“哈!沒話講了吧?你不是很能勾引男人么?四大絕色都被你勾引上了,竟然連那個心狠手辣的瞳影都對你動了情。好啊,你這么犯賤,我就讓你賤個夠,反正我什么都沒了,也不怕再失去什么?!?/br>合歡冷笑一聲,凌空揮了下手,從她身后密密樹影中走出來五個粗野的男人,個個彪形體壯,一臉猙獰。蘇陌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掙扎,然而越是掙扎只會讓鞭子上的倒刺更深一分扎進(jìn)rou里,更緊地束縛住。“你們要干什么!”“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合歡笑得浪蕩,零亂刺耳,挑逗般勾了勾蘇陌的下巴,在他耳邊輕吹一口氣,“這種事,你不是最有經(jīng)驗了?是吧,蘇陌。被男人上,讓你欲仙欲死吧?!?/br>“你瘋了。”蘇陌冷冷地直視眼前的女子,忽然間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他的臉上已無半點(diǎn)震驚,面無表情,目光仿佛一川秋水,在剎那間靜謐了時空。“我瘋了?都是你害的!!”女子咆哮起來,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少年白皙如玉的面頰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賤人!賤人!”抬起腳來,一下下猛踹在少年的臉上,骯臟的泥土混雜著腥甜粘膩的血弄臟了少年的面容,然而那雙傲雪般孤高透澈的黑眸依舊亮如秋水,閃爍著連黑夜也掩藏不了的光芒,逼迫人心。女子終于打累了,停下動作,不耐煩地沖近旁待命的幾個粗人一揮手,施施然退到一邊,冷笑著看即將上演的一場好戲。霍游仙嚇得捂住嘴,然而緊抓住木門的手,指甲已經(jīng)深深嵌入木料,混著破碎的指甲狠狠地刮下一層木屑。然而手指的鈍痛和渾身冰凍的寒冷都已經(jīng)傳不到,只覺得左胸痛得發(fā)悶,痛得幾乎要彎下腰去。被男人包圍的少年沒有掙扎,只是一雙眼睛鬼魅般緊緊盯著女子,被輕易地褪去了衣褲,白玉般皎潔的身軀暴露在夜色中,竟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妖媚。男人們yin叫起來,七手八腳地按住少年,肥碩黝黑的身軀迫不及待地緊貼了上去,肥厚的唇舌在少年光潔的肌膚上舔舐游走。霍游仙感到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想要尖叫,而喉嚨里卻被堵住一塊棉花般。焦急中,只有眼淚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