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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滅,嘩聲已起。蘇霸天差點氣絕,沒想到一向為人低調的師弟也要跟自己對著干。眼下聽寒塵絕的話,說得分明就是‘劍在我手,去留自由’。蘇霸天鐵青著臉,擋住寒塵絕:“不能因為你一人的關系影響到罰瞳大計。你要去救人就交出軒轅劍,單槍匹馬的去,否則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br>“就是,什么劍圣啊。原來是個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你是要犧牲天下蒼生的性命嗎?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趕緊把軒轅劍交出來,否則本大爺今天就替天行道?!?/br>…………眾人七嘴八舌地聲討寒塵絕,要求他交出寶劍。而寒塵絕卻依舊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一旁,手中握劍的力度卻越來越重,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賁出紫青色的血脈。“聽到沒,把劍交出來!”蘇霸天大喝一聲,上前就要奪劍。寒塵絕閃身一避,擋開蘇霸天。蘇霸天氣得臉色通紅,瞪圓了眼睛。大罵一聲,拔劍出鞘。眾人見蘇霸天拔劍,當真要手刃同門師弟,便一齊退后讓出空間。一則為了獨善其身,二則為了坐山觀虎斗,看萬劍宗一脈相承的同門師兄弟大打出手。殺氣斜織如網,蘇霸天銀劍一晃,劍鋒直挺要害,招招逼人奪命。而相比之下寒塵絕卻只是躲閃,偶爾用劍鞘挑開劍鋒,并無爭執(zhí)之意。蘇霸天覺得自己身為師兄卻被師弟小看,在全武林豪杰面前失了臉面,怒火中燒,一雙眼睛充血通紅,劍光如織,殺氣凌冽。正當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蘇赫忽然沖進了兩人之間,也不顧刀劍無眼,撲通一聲沖蘇霸天跪了下來。“爹,拜托您住手吧!蘇陌雖是異母所生,但畢竟也是我們蘇家之子,爹你怎能如此狠心棄他于不顧?更何況蘇陌從小跟著寒師叔,對寒師叔來說就像是親生兒子般,您怎么就這么難以理解呢?”“你——你這個不孝子!你這個畜生給我起來!”蘇霸天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蘇赫的鼻尖想要大罵卻又嘴唇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沒想到一向為父是從的蘇赫會公然與父親做對,場面忽然變得尷尬起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如今怎么看都是蘇家內部的矛盾糾紛,各派的掌門們也都不好說些什么,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爹,我從小就最聽您的話,您說一我就不敢說二。但這次,兒子懇請您救救三弟吧!還是說您當真要拋棄妻子,落得不仁不義的下場?!?/br>蘇赫一個響頭磕下去,再也沒抬起頭來。蘇霸天只覺得氣血上涌,頭昏眼花。原本師弟與自己作對就夠他煩心的了,現在連最聽話的長子都要挑戰(zhàn)自己的權威,連自家人都擺不平,那還有什么顏面去當什么武陵盟主統(tǒng)領全武林?“好你個孽子。好好好,我就成全你,你就去九泉下好好反省吧!”話音未落,手舉劍落,眼看著一劍要劈掉蘇赫的腦袋。千鈞一發(fā),寒塵絕抓起蘇赫轉身騰空而起,輕功如葉,轉眼間穿過眾人,消失在蒼茫夜色中。寒塵絕帶著蘇赫連夜逃出了姑蘇城,兩人就近住進一家路邊的客棧歇腳。豆點燭光,拉長了木桌前兩人的身影。寒塵絕輕輕嘆了口氣,滿臉歉意地沖蘇陌點頭道:“眼下師兄已被權勢蒙蔽了雙眼,看來他是不殺我們誓不罷休了。只是,眼看著還連累了你也要跟著我逃命,分明是父子,卻不得不反目成仇。真是對不住??!”蘇赫微微一笑:“此事確是家父不對。三弟到底是我們蘇家的人,血濃于水,怎能如此薄情?更何況并非沒有兩全之策,就為一己之私放棄三弟性命,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茍同。”說著,蘇赫為兩人各斟上一杯酒,舉杯而起:“我這個身為大哥的沒有盡到大哥的義務。這么多年來承蒙寒師叔照顧蘇陌,且如今就算成為眾矢之的也沒有棄蘇陌于不顧。這杯酒,是我敬師叔你的。”言罷,一飲而盡。寒塵絕點了點頭,也舉杯飲盡。然而酒入腹中,只消片刻,卻覺渾身無力,他臉色一白,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歪倒一側,勉強支撐著運氣才沒暈死過去。“你!你給我喝了什么?”蘇赫目光陡然陰冷,一摔酒杯,狠戾獰笑起來:“沒想到堂堂劍圣也不過如此,一杯斷魂散就擺平了?!?/br>一批人馬應聲砸門而入,為首的正是蘇霸天。蘇赫走過去向蘇霸天行了個大禮:“爹?!?/br>蘇霸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得好,赫兒?!?/br>寒塵絕冷冷乜了蘇霸天一眼,仰天苦笑起來。“師父生前曾提醒我?guī)熜帜阌钐珡?,戾氣太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遲早會背信棄義,讓我小心提防,沒想到他老人家一語成讖。我在跟瞳影的對決上僥幸活下,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栽在同門師兄的手上。”蘇霸天臉色一沉,面露殺氣:“師弟,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更何況,現今全天下都知道,背信棄義的是你可不是我。來人,把這個叛賊押入地牢?!?/br>☆、第三十四章寒塵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受牢獄之災,而且還是毀在同門師兄手上。蘇霸天挑斷了他的全身經脈,令他武功盡失,此外還百般羞辱,萬般刁難。然一想起蘇陌還落在瞳影手上,生死未卜,身體上的傷痛都抵不上心中的悔恨和疼痛了。落在瞳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手上,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不知道他是否能挺得下去。猶記最后一面是在大吵之后的尷尬氣氛下離別,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后悔,早知是最后一面,就不會讓他那么郁郁離去。起初,只道是他悄無聲息地獨自離開,也料過是由于自己的態(tài)度冷淡所致,但沒想到會釀成如今的局面。“陌兒……”呢喃般,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這個在唇邊千回百轉多少次的稱呼,卻總是被自己硬生生地阻隔下來。不知多少次想要親吻他微笑的眼睛,又有多少次在夢中相遇又消失不見。寒塵絕閉上了眼睛,眼角一道銀線無聲地滑落下來,苦澀,疼痛到無以復加。地牢轉角處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深深地凝視著牢獄中默然落淚的男子,又悄聲轉身離去。“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