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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對方猛地一扯,人又被拉了回去,撲進一片芷蘭香氣中。 “皖哥,你看看?!?/br> 這時候一根漂亮的狐貍尾巴被她緊緊攥在手里,尾巴的一頭是一個圓形的小球,不大不小的固定著毛發(fā)。 他眼睛瞬間就紅了,啞著聲音道:“菀菀,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做?!?/br> 少女興奮的點點頭,“我知道?!?/br> “你知道?”他猛地抬頭,望見那對水潤的眸子里漾著不加遮掩的欲,一股火嗖地從腔子里冒了出來,燒的他五臟六腑炙熱難耐,只這一瞬間,彼時寒氣帶來的冷意陡然無存。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干??!”少女狡黠一笑,一手拉著他,一手攥著那根狐貍尾巴,頭上帶著的耳朵斜斜的掛在那,踉踉蹌蹌出了廳堂。 “菀菀,屋外冷?!彼槭?,眼前忽而降下一道靈鎖,將他的手腕緊緊銬牢,她回頭,無辜的瞟了他一眼,“我這是跟你學的,好老師,好師父?!?/br> “你叫誰?” “叫你啊,小皖師父,你不是教會我很多事么?!彼葎澚讼?,看的江皖的臉一紅一白,似若天邊煙火,絢麗多彩。 倏地,姜菀腰身一痛,被他不輕不重的掐了下,隨即眼前一陣眩暈,回神時,已經(jīng)橫掛上他肩頭。 “你不是不要么,放我下來?!苯柚苿艃海煨越夥?,她捶著他月匈口,橙紅色的尾巴在月色下格外晃眼。 少女咯咯咯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院內(nèi),有小竹妖聽見響動跑了出來,被江皖駭人的臉色又嚇了回去。 “閉嘴?!?/br> 他走的很急,說的也很急,一路冒著火氣把她扛回了屋子。 “咚——”一聲狠狠地關(guān)門聲后,再也沒了動靜。 “想走?”他陰郁的說句。 “去哪兒?”姜菀懵了。 少年周身散出的邪力忽而壓制住整個房間,姜菀僵持在他幾步開外的地方,連連后退。 “皖哥,你這樣有點嚇人?!?/br> “還有更嚇人的。”他唬她,往前邁了一步,邪力散去大半后,一對兒銀白色的耳朵冒了出來,突然抖了一下一下。 “我、我只是鬧著玩的,你不喜歡就算了。”她把尾巴藏在身后,那一團東西只露出個小角,刺的他眼睛更痛了。 很想看看,是什么樣子。 只是……看看,再去忙別的。 殘存的理智勸說著自己。 他散去更多邪力,屋內(nèi)黑壓壓的,有一種緊迫的壓制感。 一團銀白色的尾巴冒了個尖尖。 少女微微一笑。 像是猛獸伺機許久的撲食,沒了尾巴的小狐貍就這么被白狼一口叼住了脖子,嗚咽一聲,只好順從的任其擺布。 紅羅輕紗搖曳個不停,紅白兩抹尾巴纏繞著,擰成一團,直至深夜煙火淡了,這處才沒了動靜。 * 俗世與仙妖兩界的交匯處,群山孤寂,清冷素白的殿內(nèi)只在玉座周圍燃著幾支長明燈,燈火漫著詭異的青冥色,映的偌大殿室青茫茫地一片,壓抑而可怖。 燈火之下,女子半倚在軟墊之上,雙目緊闔,像是在小憩,玉座俯身趴著幾個黑漆漆的身影,擁有仙軀的沈雅媛慵懶的躺在玉座上,不耗費任何靈力,耳邊隱約聽得到極遠處俗世傳來的炮竹聲。 她微微抬起眼簾,對著腿邊俯身跪著的永澤觀觀主道:“陳道友,今日是什么日子,如此喧鬧?” 陳觀主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抬首時那對翠色的眼睛像兩顆葡萄似的嵌在皮rou里,乍一看還有些嚇人。想這幾日沈雅媛已經(jīng)處死不少不肯同她共謀大業(yè)的修者,心情應該不是很好,他斟酌幾息,才回了話,“應是除夕?!?/br> “是團圓的日子啊,真好。”她擺擺手,額間花鈿上泛出黑色的邪氣凝成一股股氣帶,飄向幾人,“除夕新歲,是該讓大家歡鬧一些的,那些尚未開了靈識的小妖們都歸諸位了,但是鬧的聲音要小一些,驚擾到妖皇可就不好辦了?!?/br> 邪氣入體的一瞬間,眾人像是吸食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眸色瞬間癲狂起來,他們輕飄飄的行了禮,這才往外匆忙走去,衣擺上掛著的碎玉拖的地上叮當作響。 沈雅媛看著他們被欲念蒙失了心智,心中頓生暢快之意,撈起手邊的酒壺,倒了一嘴鮮紅的酒釀。 少時,她被人猛地拎起,抬眼見對方正怒不可恕的看著自己。 “阿燁,你弄疼我了?!?/br> 此時郗燁手掌已經(jīng)完全變回狼爪,他目眥欲裂,像是下一瞬就要把手中的女人劈開似的,“后山那些,可是你所為?!” 沈雅媛皙白的臉上紅唇似火,輕蔑一笑,半抬著眼皮斜視著:“都這么久了,你才發(fā)現(xiàn)?要不然你覺得我當初找你要那些小妖做什么?難不成跟我們的傻兒子一樣,準備靠賣什么妖毛去過活么?” “他們是本皇子民,你怎么敢肆意擺弄我妖族生靈?!” 一想到方才無意間撞見山腰間那群失了神的人同妖茍.合景象,便鮮血逆流,被氣得發(fā)抖,講話時脖頸上暴起的青筋一顫一顫的,下一瞬,妖力肆虐在殿室,吹的女子青絲亂舞,似是風雨中飄零的孤草。 妖王琥珀色的妖瞳中映著女子放肆的譏笑,她聲音很尖,刺透進他皮rou。 “皖兒是半妖啊,你看到過半妖是怎么被那些修者褻.玩的,難道要他一生活在暗處嗎?”她苦笑,“若這天下處處都是半妖之身,他們的能力被所有人知道,又有誰敢瞧不起半妖?阿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皖兒,為了我們的兒子?!?/br> “……那你也不能做出這種違逆人倫天道之事!半妖是皖兒的命,是你我造成的,身為父母,本皇自然會護好他,又怎么能牽連無辜之人的性命?” 盛怒之下,郗燁半化出原身模樣,妖力不減,幾乎將她身上那層薄衣絞碎,沈雅媛堪堪凝出些許黑氣抵御,依舊杯水車薪。 她臉頰沒有半分血色,“護好他?你以為給他安排個小跟班就算護好了?這一百年來,你沒看他因這身份如何受盡折辱?” “這一切不是都為了我們的謀略,為了你口中的新世界么?對皖兒的安排若不是你當初一再要求,我能讓他在外餐風露宿?!” “我又何嘗不痛苦!看他被人□□,放血取樂,你以為我不想就他嗎?可我不能,我若不順著劇情,系統(tǒng)便會早早察覺出我們的異樣,到時候也許會直接讓姜菀抹殺我們的存在,若不是有了這緩兵之計,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