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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冷,就沒人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跟我一樣會同你互換身體,能這樣彼此親近。所以以后有事你一定要說出來,大家知道了才能幫你?!?/br> “大家?”他冷笑,他哪里有什么大家,若說有……竹竹、輕舟、雚疏、甚至鬼鈴鐺算大家么? 他不知道,也沒有人教過他這兩個字。 “大家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比如說你和我,我們也算是大家?!?/br> “我們?!彼貜?fù)了句,聽不出情緒。 冥冥之中闖入的人,就這樣組成了我們,不容拒絕。 他沒有做聲,被她攥在手心中的指尖忽而一動,一張符篆捏在兩指中,輕輕一飄,貼在了姜菀的胳膊上。 一絲絲清涼感從符篆緩緩漫便她的皮膚,瞬間緩解了中暑癥狀。 “嗚,皖哥你真好!” 江皖看她跟個小孩子似的,疲憊慵懶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像是酷暑中得到了一根冰棒,她似乎差點要撲上來,卻又忽而停在半途,克制的保持距離,帶著笑意賣力的哈氣搓手,試圖讓他暖和些。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聽她突然說:“你方才告訴陸子昭我們互換身體時,我其實很高興?!?/br> 高興? 他毫無計劃的把互換身體的事丟了出去,就是故意讓她不快,可她卻在高興? 但事實似乎的確是她很高興。 她同陸子昭的私語、歡笑像是個莫大的笑話,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孤獨冷僻。 他寧愿不參與其中,倒不必像個陌生人一樣被丟在一旁。 到最后,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自嘲一笑。 “其實我是打算跟你商量告訴他們的,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她沉默了下,繼續(xù)道:“而且寒氣的事,你應(yīng)該也有感覺了吧,我得盡快回到體內(nèi)解決這個問題才行?!?/br> 她沒說太深,話語風(fēng)輕云淡,倒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黑心蓮的煩惱已經(jīng)很多,沒必要去把她的問題再拋給對方。 意外她會主動提及寒氣的事,江皖問出心中猜測:“你體內(nèi)的是北海寒冰?” “……嗯?!?/br> 她暗自一驚,沒想到他能準確說出北海寒冰,此物在修真界鮮有人知,當(dāng)年她為了找到傳說中的神境北海,還廢了好大力氣。 雖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卻也沒問,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一想到等會兒黑心蓮即將要面對的,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深蹙起眉。 走在一旁的江皖將對方表情收入眼底,停在口邊的話突然問不出口。 他竟有些怕了。 怕這道救人害己的天靈地寶后,有一段他無法參與的往事。 他不想再做局外人了。 * 二人走進萬劍冢時已是正午,江皖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后,暗自驚訝周圍千萬殘劍橫插在地上的奇異景色。 斷劍有新有舊,形態(tài)各異,有幾次路過一些殘劍時,會發(fā)出詭異的嗡鳴聲。 姜菀似是見怪不怪,只提醒他腳下褐紅色的碎石,一路帶他走進劍冢深處的一處洞府。 一推門,昏幽的洞室內(nèi)立著數(shù)十號人正圍著桌案爭執(zhí),見二人來了,驟然停下,紛紛看向他們。 秦?zé)o常第一個蹙眉迎上,盯著姜菀嚴肅的問了句:“子昭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長老,我同江公子的確互換了身體。”姜菀長嘆口氣,感謝狗頭師兄的大嘴巴,她倒是省力再跟他們重復(fù)一遍了。 眾人嘩然,屋子里又熱鬧起來。。 “那前段日子同怒嘯天試劍的是……世侄?”秦陵有些疑惑的掃向一旁的女子。 “不不,跟怒嘯天打的還是我,那天運氣好,正好趕在我們換回來的時候遇到怒嘯天找茬罷了?!?/br> 此話一出,幾人點頭微笑,似乎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那你們現(xiàn)在又換回去了?有什么規(guī)律嗎?”秦陵不解。 她刻意避開黑心蓮妖化才會換回的事實,隨意搪塞兩句。 有些事她能接受并喜愛,并不代表大家都能。 該是秘密的,就深埋吧。 “不過今日請求各位長老幫我們尋找換回方法并不是主要目的,并蒂塢一事后,我偶然獲知沈師叔的遭遇……”姜菀深吸口氣,凝重道:“其實師叔已經(jīng)從并蒂塢離開,并且消失近兩百年了?!?/br> “什么?!” 沈雅媛的名字在太溪澗消失太久,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曾忘記過她的存在。 她曾是太溪澗多年的驕傲,也是諸位長老最喜愛的弟子之一。 聽到姜菀放出的消息,眾人紛紛圍上前,聽她一五一十的將并蒂塢內(nèi)發(fā)生的事講清楚,并沒有一絲 講完的那一刻,不少長老都紅了眼。 “我還說江鴻溫這小兒抽什么風(fēng),告罪天下,自辭尊名,卻不想竟把我太溪弟子欺負這般!老子現(xiàn)在就去砍了他去!” 秦?zé)o常怒罵著,氣勢一凜,白發(fā)橫飛,震得洞府內(nèi)石壁猛顫,還沒等大家反應(yīng),已經(jīng)捏出春雨神劍往外沖去。 眾人見狀趕緊上前,此時白影掠過,顧行之第一個出手,同秦?zé)o??焖龠^了兩招后,被傷了一劍,退在門口,卻也給旁人爭取了阻攔的機會。 大家齊心合力,給暴走的老頭子摁回屋里。 姜菀悄然暗松口氣。 她非常堅信,秦?zé)o常一旦真鬧起來,就是十個并蒂塢也不夠平息他怒氣的。 秦長老看似嚴厲,卻也最是護犢子的,想當(dāng)年前掌門長期閉關(guān),太溪澗弟子凋零,姜菀?guī)煾改且惠?,總共就百里東升與沈雅媛兩位弟子,雖然少,但兩人在幾位長老用心看護與悉心培養(yǎng)下都成長為名震天下、頂天立地的劍仙。 毫不夸張的說,兩人就是幾位長老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 特別是沈雅媛,作為一個天姿絕獨的女娃,是眾人捧在手心里呵護大的,卻不想讓江家的混賬玩意坑害,慘遭囚禁,被迫棄子,只要一想她如今下落不明,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悲痛。 誰能忍了自己養(yǎng)大的崽子淪落至此? 秦陵聽了并蒂塢這事后,不由得聯(lián)想到之前沈雅媛回避他們不見時的事,腦子嗡嗡作響。 那孩子心地善良,內(nèi)斂少言,打小受了委屈就不喜歡說出來,只是默不作聲的躲在背地里哭。即便被他發(fā)現(xiàn),也絕口不提自己的委屈,只是眼中含淚的看著他。 能讓這丫頭流浪在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