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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做個鴕鳥,把腦袋深深埋在沙土里,刻意回避。 “我冷?!彼樖洲哿宿鬯υ谝慌缘奈舶?,小聲問,“皖哥,能不能借我用會兒?” “借?”他語氣不善。 可對方似乎把他的提問當(dāng)成了肯定,話音剛落,人已爬到尾巴下面,將蓬松的尾巴兀自包裹在身體上,而后半坐在他背后,緊緊靠著。 黑心蓮尾巴上的毛又軟又長又密,像一個絨被,正正好好蓋住她身子。 簡直完美。 “……不困?” “太冷,睡不著?!苯野胍兄?,無聊的卷起縷銀發(fā),腰部熱乎乎的。 扭頭一瞧,原來是尾巴根部那源源不斷發(fā)熱,她探出手,出于好奇摸了摸粗壯的尾根邊緣,卻不知這一摸,刺激得對方渾身發(fā)麻,江皖正要躥出去時,聽她低聲贊著,“自帶皮大衣就是好,真暖和,正好捂手?!?/br> 一片冰涼貼了上來。 他驟然一僵,突然就走不動了。 姜菀雙手抱膝摟著大尾巴取暖,忽而周圍塌軟的毛發(fā)立起,活像一只準(zhǔn)備御敵的刺猬。 ??? 他炸毛了? 他竟然還會炸毛?? 太可愛了叭!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她興奮地搔了搔尾根,看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好奇地問向背對她的家伙:“皖哥,你這尾巴平時有感覺嗎?” “……” “沒感覺么?真可惜,那不就跟個西藍(lán)花黏在那似的,中看不中用?你的毛真不錯,又細(xì)又亮,做個毛圍脖一定很好看,手套也不錯……” 她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科學(xué)嚴(yán)謹(jǐn)?shù)胤治鋈绾胃咝Ю媚橙嗣l(fā)制衣發(fā)家。 忍無可忍的某人終于爆發(fā),壓低聲音厲聲道:“……閉嘴?!?/br> 她又在說什么蠢話。 “別閉嘴啊,我們聊聊嘛,總得有點(diǎn)人生規(guī)劃不是?我真覺得這是個好的生財辦法,妖的毛發(fā)可以很快長回來的吧,咱們?nèi)ヌ炖涞牡胤介_個制衣店,肯定有賺頭?!?/br> 她天馬行空,發(fā)散思維,越說越帶勁了。 “你總不能靠著偷,哦不,靠搬別人東西為生吧?”說著,她往熱源靠了靠,舒服的閉上了眼,腦中已經(jīng)幻想出躺著數(shù)錢的畫面了。 側(cè)耳貼上,腔子里傳來“咚咚咚”的有力撞擊。 “皖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吶?怎么你這兒跟蓋房子似的,叮叮咚咚?!彼檬智昧饲盟笮目凇?/br> “……閉嘴,要不然尾巴不給你披。”他話語冷冽,帶著明顯的敵意。 “真兇……”她小聲嘀咕了句,卻也很聽話地靠在那,暖意包裹著很舒服,困意來襲,毫無察覺與她背靠背的家伙是個什么情況。 此刻江皖正抿著唇,極力克制,皙白的臉上淌滿熱汗,滴滴答答弄濕了前襟。明明在極冷的萬里高空,身子卻像是被泡在沸水中煮過似的,滿身通紅,泛著白煙,墨眸中漾著nongnong暖色。 尾根處泛來一股股的麻酥,簡直要命。 他有些慌張,無暇顧及其他,毫無章法的提著一股妖力吊在丹田,生怕妖力消失。 從未指望過上天能賜予他什么,但是這一次,竟破天荒的希望好運(yùn)降臨,讓他不要這么快變回去。 他默念著。 絕不能換回去。 絕對不能。 * 姜菀倚著樹干醒來時,她又穿回黑心蓮身體里了,四顧看去,周圍靈山秀水,已經(jīng)是太溪澗的地界。按照金鳳鳥的速度,一夜千里,估計半夜就到了,他只是不知道進(jìn)山口訣才宿在這兒。 “皖哥?”她剛撩開衣服起身,突然停在半空,雙眼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 少時,江皖捧著些果子回來,見人睜著眼坐在原地,走過去隨手扔了個果子,未想對方?jīng)]接住,果子滾過腦袋砸在蓋著的衣服上。 突然,她人來瘋似的抬眼瞪他,而后推開果子。 想到昨夜被她鬧了一夜,她還不知好歹,氣不打一處來,“你可以不吃,但我的身體得吃?!?/br> 說罷,他咬了口手里果子,坐在她邊上。 姜菀心里暗罵了句,想著黑心蓮去哪兒吃炮藥了,一大早就開始找茬。 看她沒動靜,他低眼一瞧,她臉紅的跟攥在他手中的果兒似的,眉頭微蹙,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又給我弄病了?”剛伸手過去,被她強(qiáng)勢推開。 “沒、沒有,我才換回來多一會兒啊,怎么能賴給我,明明是你……”突然變大惹的禍。 她避開他的視線,明顯不太對勁兒。 正要再問,聽她突然大聲嚷嚷道:“我們得盡快找辦法換回來,這樣太……別扭了?!?/br> “我看你倒是一直樂在其中?!苯罾涑盁嶂S了句。 “我哪兒有?” “演武賽預(yù)選?子桑臨,謝芳,還有我娘……” 黑心蓮隨口舉了幾個例子,她臉還真有點(diǎn)疼。 “我這不是秉著劍道俠義的精神么,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光想著自己?” 姜菀挑著眉,絕不讓步,不過話講出去的那一瞬,她就后悔了。 是來回穿把腦子穿傻了么,跟黑心蓮瞎較什么真? 正考慮該如何哄他時,聽對方冷笑一聲。 “也不知道昨夜是誰寬宏大量的把尾巴借出去了。” 江皖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借字,騰地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扭頭補(bǔ)了句:“我勸劍仙大人下次吃飽點(diǎn)再睡,夢里流那么多口水,是打算給我洗尾巴么?免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姜菀臉一紅,捂著衣服起身追去,“唉你這個人!昨天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等等我呀!” 不知為何,江皖忽而想到那夜她在夢里哭著說“我錯了”時的可憐模樣,怒意更盛。 她到底夢到了誰? 眼瞅著姜菀就要追上黑心蓮時,對方倏地一停,扭頭惡狠狠地瞪來一眼,一身戾氣著實(shí)把她嚇了一跳。 相處融洽還沒幾日,黑心蓮?fù)蝗挥肿兓貏傞_始那個人前客氣背后毒舌的家伙,頂著一張生人勿進(jìn)的臉回到太溪澗。 她反省了一路,自認(rèn)沒做什么錯事惹到他,可這家伙明顯在氣頭上,也只好低聲下氣的去哄,直到見到陸子昭時,黑心蓮的面色才緩和一些。 陸子昭見師妹主動回來自然高興,伸手拉上她臂彎興奮道:“來,快跟師兄說說你是怎么吊打怒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