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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菀自知可能玩過了頭,乖乖松手。 幾人再要發(fā)作,聽江鴻溫肅聲道:“夠了!我要說的事有關(guān)你娘,玉菀真人即便同你有婚約,也尚未合籍,是個外人,恐怕不便?!?/br> “是么,那您就別說了,反正我娘的事我自己也能查出來?!?/br> “你……!”江鴻溫未想江皖突然驕縱,當(dāng)著眾人下他臉,帶著絲怒意道:“若你想告訴她,待我們談完你自己說去,我不攔著?!?/br> 姜菀跟沒聽見似的,摟著僵死的人往外走。 “罷了!回來吧!”江鴻溫似乎真的很疲憊,不愿同他再爭辯,兀自坐回座位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淺抿了一口,“你有什么想問的,問吧?!?/br> 姜菀方才就瞧出來了,在這一群族老的逼迫下,江鴻溫今日必須得跟她說,所以她要誰在誰就得在。 “還是爹先說吧?!苯依俗叩揭慌宰拢嘞碌囊晃葑幼謇险驹谝慌?,虎視眈眈的瞪著二人。 江皖側(cè)目瞧去,見身旁的人目光凌冽,像一頭伺機(jī)的小獸,緊緊地盯著高座上的人,同她與怒嘯天試劍時肆意的模樣完全不同,既嚴(yán)肅又小心,仿佛這些糟心事是她自己,他反倒像是個局外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去哪兒了么,往日沒告訴你,是因為你那時狀態(tài)不好,如今你已長大,是時候知道當(dāng)年真相了?!?/br> 江鴻溫細(xì)細(xì)打量著江皖的容貌,除了帶著少年的稚氣外,和小媛越來越像。 他回來后就聽江祁講了,江皖一日妖化,變出銀發(fā)白耳,日后他還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如今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不是我兒子了吧?” 江鴻溫語氣溫和,不想讓事情變得太過難堪。 他沒想到,將這孩子掃地出門的這一日會來得這么快,當(dāng)初帶他回來是看他可憐,如今他的身份藏不住了,他作為江家家主,必須清除污點(diǎn)。 名門望族,一家之主的長子是妖的消息若被傳開,就不像江娟這樣好處理了。 “所以呢?我等著聽您口中的真相?!?/br> 江皖定定地望著江鴻溫,心中怒火已不知不覺點(diǎn)燃。 江鴻溫抿了口茶,一段驚天秘辛緩緩從口中講出。 “大約一百多年前,你娘修煉時突然走火入魔,之后心性大變,我怕旁人知曉辱了她的名聲,便將她鎖于我閉關(guān)的洞府之中?!?/br> “再之后,她突然破開我設(shè)下的結(jié)界逃走,音信全無,此事過了許久,你娘都不曾現(xiàn)身,她怕是……已經(jīng)墮入魔道,有心躲了起來。我勸你也不要因她的不幸自陷太深?!苯櫆厝粲兴嫉难a(bǔ)了句,“雅媛是疼你這個長子的,不然不會將她最心愛之物留給你。” 江皖愕然,關(guān)于沈雅媛消失,他想過許多可能,但走火入魔,逃離江家這種見不得人的凄涼,是他意想不到的。 在他的印象里,沈雅媛一直是說書人口中那個孤身挑戰(zhàn)妖皇頂天立地的女劍仙。 “所以這就是真相?”姜菀說著,手已經(jīng)蓋住了黑心蓮緊緊捏著扶手的手。 “是?!?/br> “沈雅媛是你妻子?” 江鴻溫茫然一瞬,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答案嗎? “是。” “她走火入魔的事可有第二人知曉?” “唯我,無他?!?/br> “那我是沈雅媛兒子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知曉,當(dāng)初遇到你娘時,她從未跟我說過育有一子?!苯櫆芈曇艉苄?,神色黯然,這段記憶是他不愿碰觸或與人談起的,誰也不愿意讓外人知道自己名門正娶的夫人不是完璧,更何況他不是普通人,是儒修之首,受人敬仰。 但事到如今,他藏不住了。 一眾族老默然,顯然是提前聽江鴻溫講過,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必要,就是阻止這位心懷仁慈的江家家主繼續(xù)愚蠢下去,帶個半妖之子回來認(rèn)祖歸宗,任何人敢信?! “我在天外天偶遇你時,認(rèn)出了小寒,才知道你是雅媛兒子的,而且你同她……長得很像。” “那你可知小寒劍是怎么認(rèn)我為主的?” 姜菀頗為冷靜,一句接一句提出問題,既然臉面已經(jīng)撕破,她必須趁著這個機(jī)會問清楚。 “不清楚,小寒有靈,多是你娘所愿。” “可我沒有靈力?!?/br> 江鴻溫茫然,“你沒有靈力同小寒認(rèn)主有何瓜葛?” 姜菀輕蔑一笑,“看來儒圣大人對二十四神劍并不了解,當(dāng)初無道子前輩潛心鍛造的二十四把曠世神劍,各個天生有靈,自懷傲氣,諸神劍非化神期后修者不可驅(qū)使。我沒有靈力,可小寒卻認(rèn)我為主,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江鴻溫擰眉,先前被玉菀不敬,如今當(dāng)著外人的面,江皖又突然發(fā)難,惹得他心頭不快,索性卸下慈父的面容,厲聲回道:“太溪澗秘辛我并無窺探喜好,關(guān)于你娘的事我已經(jīng)講清楚了,之前是看在與雅媛的夫妻情分才帶你回來,且認(rèn)你為我江家長子,賜你無限榮光,如今你半妖身份我已知曉,并蒂塢怕是留不下你了!” “我才不稀罕什么江家身份!” 黑心蓮忽而起身,眸中怒意熊熊燃燒,恨不得將滿屋子人一把燃盡! “怎么,玉菀真人就這么喜歡這個畜生?堂堂劍仙,就這么把自己賤送給這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臟貨?” “倒是同她師叔沈雅媛如出一轍,是有多下賤才甘心同妖結(jié)合?!也不知那野妖有什么好,也不嫌臟!” “是啊,當(dāng)年若不是鴻溫心善,好心收留了她,又有誰能給她將這種臟事隱瞞,還收養(yǎng)那野種?!?/br> “我們江家真是倒霉,有苦說不出啊。” “嘟嘟嘟——” 姜菀腦中的警報聲復(fù)而疊起,黑化值瘋狂暴漲,她捂著嗡嗡作響的腦袋,疼的只想撞墻。 倏地,眼前景色驟然一換,周圍發(fā)出驚呼。 “妖!是妖?。 ?/br> “鴻溫!我們一起殺了他!” 姜菀錯愕回首,見黑心蓮竟重新長出銀耳白發(fā),面色蒼白,雙目猩紅,像是被頭激怒的野獸,除了不死不休的殺戮外,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進(jìn)到他眼中,銀發(fā)隨著騰騰冒出的妖氣肆意飄搖,宛若地獄走出的殺神。 她的心咯噔一下。 【目標(biāo)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為9999】 49. 陀螺與竹簪(16)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