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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的這一塊, 足有半個手掌大,色澤青翠欲滴, 是極品中的極品。 雖然稀缺, 江祁是并蒂塢里最受寵的兒子, 并不缺這些寶貝珍玩。 只是…… 不等姜菀說完, 江祁袖籠中捆仙繩已經(jīng)祭出,給她上下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你捆我做什么?”姜菀氣急, 挪動了兩步,才意識到這繩索不是普通靈繩,會因被捆者的反抗變得更緊。這時, 指尖一痛, 攥在手里的玉牌轉(zhuǎn)手落入江祁手中。 “這種好東西你不配用, ”江祁輕蔑的掃她一眼, 聲音冷冰冰的, 可腔子里滿是積蓄已久的怒火, “就跟娘的小寒劍一樣,你也不不配。” 江祁說出口的那一瞬, 苦澀的味道暈染了記憶,在他腦中織起一張網(wǎng),把他也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在沒有江皖出現(xiàn)前,他是眾心捧月的并蒂塢大公子,是聽話乖巧的好兒子, 也是江家未來的希望,江家雖有二子,但二弟三魂七魄缺了一魄,人是傻的,注定不能成為江家的頂梁柱。 好在他繼承江家優(yōu)秀基因,天生仙軀,雖不如二弟靈力旺盛,卻也是修真界難尋的好苗子,在并蒂塢內(nèi),自然比族內(nèi)其他兄弟姐妹要高一頭。 自小,同江家族內(nèi)其他支系的孩子一樣,修儒道,書符篆,卻也擁有別人無法得到的優(yōu)勢。 他阿娘在隱退前是劍仙之首。 阿娘雖不再用劍,卻常會在閑暇時指導(dǎo)他洗劍。 斷雨、聽風(fēng)、飄云、入雷…… 教過的每一招劍式他都牢牢記得,勤加苦練,只為有朝一日能得到阿娘認(rèn)可,繼承她手中二十四神劍之一的小寒。 可某一日,父親突然領(lǐng)回來個瘦弱孩子,說這是他哥? 仙軀雖然比凡人生長緩慢,但一百多歲的江祁早已是成熟男子的身體與外貌。 而那個看上去營養(yǎng)不良的少年卻是他哥? 他不承認(rèn)。 江家家主這一脈永遠只有江祁、江琉二子。 而那個人,連阿娘阿爹的面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是江家長子?他就是個妖,不知靠什么邪術(shù)強行讓小寒認(rèn)主,又迷了父親的心智認(rèn)他做了江家長子。 對,江皖一定是妖。 “江祁你他媽是不是有???” 她認(rèn)真在講小嬸嬸是妖的大事,這人竟為了塊翡翠給她捆了? “咚”地一腳,江祁將行動不便的人踹在地上。 青石板上的冷氣透著衣裳,侵進姜菀后背。 “小寒劍呢?交出來?!?/br> 一不做二不休,江祁決定把小寒劍也一并帶走。 姜菀躺在那冷冷看向他,心同這冰涼的地板一樣,涼透了。 “有你們這樣的家人,真是他的不幸?!?/br> 回到并蒂塢一天不到,目睹了江鴻溫待人冷淡,下人欺辱,兄弟不睦,叔嫂不親,更扯淡的是還有一只妖正頂著沈雅媛的臉安然生活在并蒂塢。 包括江鴻溫等一眾高修竟渾然不知?! 黑心蓮,真慘吶! 江祁親自蹲下來找劍,他毫不客氣,粗暴的扯下了她腰間乾坤袋。 “江祁,我勸你善良些?!?/br> 此時黑化值剛好穩(wěn)定在三千,要是讓這家伙知道她被他弟弟打了,很有可能直線飆升。 為了避免黑心蓮被傷的更多,她干脆放棄抵抗,隨便他折騰。 翻找不見,江祁索性將袋子一翻,東西丁零當(dāng)啷鋪開一地。 江祁蹙起眉,姜菀也順便一瞥。 之前青崇同趙曦言給她塞的糖三角、白面饅頭、核桃酥、杏仁餅、鹵水鴨rou、醬鵝…… 還有各種黑心蓮之前寫好的符篆,余下的都是些零零碎碎小玩意,外加江鴻煜女兒送來的一件披風(fēng)。 要不是江祁找劍,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包里會放了這么多東西! “劍呢?!” 江祁怒瞪,不客氣的又踹了她一腳。 “劍壞了,你不知道?前陣子我親自送去太溪澗修劍,已經(jīng)交給我未婚妻子去辦了?!?/br> “未婚妻?” “靈劍仙玉菀真人?!?/br> 傻逼了吧,怕不怕? 江祁愣了一瞬,冷嗤一聲,話不過腦的說出了口。 “靈劍仙能看上你這個廢物?呵,那太徽真人還是我小妾呢!” “……二弟口味的確獨特?!?/br> 太徽真人那歲數(shù),都能做他太奶奶了。 江祁自知說錯了話,臉通紅。 姜菀本來想用自己的名聲威懾一下,卻不想江祁之前一直在鳥不拉屎的礦場巡視,完全沒聽說黑心蓮在太溪澗的那檔子事。 轉(zhuǎn)而一想,她沒顯擺出口也是好事,畢竟沈師叔當(dāng)年定下婚約時,只說了是同她長子。 在黑心蓮沒出現(xiàn)前,江祁是長子。 如果他知道親事被黑心蓮奪走,她現(xiàn)在恐怕會更慘。 “劍真沒了,玉佩你想要就拿走,只是你能不能為了并蒂塢的安危,去小叔那轉(zhuǎn)一圈兒,我懷疑她是只魅妖?!?/br> “魅妖?”江祁冷笑一聲,“我看你才像魅妖,當(dāng)初蒙騙爹把你鼓搗回并蒂塢,現(xiàn)在又想禍害我去sao擾嬸子?!” 姜菀血壓上升,真想給這傻逼暴揍一頓。 江祁譏諷般的掃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而后踩著東西往外走。 “江祁!”姜菀高聲叫住他,“你自己想想,還記得娘的模樣嗎?!是不是越想越模糊?” 她還不信了,這些家伙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記得娘的模樣。” 江祁一步跨到門外,半側(cè)著臉,喃喃自語道:“你連娘的模樣都沒見到過,憑什么說她們一樣?!?/br> 隨著院內(nèi)傳來的悶響,姜菀徹底無語。 這一家子真是絕了。 * 一個時辰前,崆峒山莊。 一雙纖細(xì)漂亮的手捏著茶壺柄,為眼前的老者滿上一杯。昏暗的燭火下,褐紅的茶液彎成個漂亮的弧度,沁著淡淡幽香。 “太徽真人深夜到訪,不知是有什么要緊事?!?/br> “是為你體內(nèi)的寒氣所來?!碧照嫒艘皇謭?zhí)著拐杖,另一只手端起茶杯,細(xì)細(xì)品了口,“好茶,沒想到不拘一格的玉菀真人會是個愛茶之人?!?/br> 眼前忽而浮現(xiàn)出個笑出酒窩的女子,她唇角正捧著個糖三角欣喜不已,嘴角漾起抹笑意。 她愛茶?愛吃還差不多。 太徽真人開門見山,講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