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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籠下股莫名的失落。 意識到什么的姜菀猛地打了個激靈,天,她一定是穿進這個弱雞身體太久了,什么負面情緒都冒出來了。 姜菀甩甩頭,深吸口氣,緊跟著往出口走去。 幾人走了約有一刻,雨勢微緩,周圍的樓宇重重疊疊,能看個大概,姜菀一把拉住開路的任閑狐疑道:“師兄,咱們這是往外走呢嗎?怎么房子越來越多了?” 青崇四顧望去,蹙眉責備道:“任閑,你是不是迷路了,穿過這個院子不就又回到觀心堂了么?” “我……”任閑回首望著幾人,忽而雷光閃過,照亮他惶恐的眸底,“我太、太緊張了,師兄,可能真走錯了……” “你緊張什么?” 一股狂風穿堂而過,卷帶著雨水打濕幾人的臉龐,震天的雷聲落下,遮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倏地,姜菀身后一個力道,她往前走了半步,一道疾風擦肩而過,紅光落在她身旁的木廊上,瞬間燃起。 “小心!”青崇拋出兩張火爆符,砰砰砰的的一連串爆炸聲后,點砂符在回廊的盡頭炸出一片花火,宛若一條靈活的火蛇,瞬間纏住對方。 青崇心中驚喜,沒想到平日最簡單的火爆符換了個符紙竟有如此威力! 正在此時,肩膀忽而個重壓,側(cè)目見江皖的額頭抵在自己肩頭。 “江皖?” “快跑!”說著,少年用力一推,劍已脫手而去,直沖對面剛掙脫開火蛇的人。 劍光飛去的一瞬,風雨被卷成個渦旋,宛若錐刺,呼嘯而去,吹得少年衣袖獵獵作響。 雷光掠過,待姜菀看清來人的面貌,心里咯噔一下。 是付禹。 付禹咧嘴一笑,輕蔑的看向襲來的劍光,抬手一抓,將劍勢扭到一側(cè),直直插入磚瓦縫隙。 “受了傷還能用出這樣迅猛的劍也算為難你了,江公子?!彼p蔑地看向盡頭的少年,旋即捏出一道符篆。 付禹催動符篆的一剎那,眼前嘭地爆出團熱浪,巨大的爆炸力將人掀飛了出去,被波及的墻體與回廊瞬間被炸碎,院內(nèi)的半邊建筑帶著火星子轟然坍塌,一并傾覆在付禹身上。 姜菀扔出個符,山魁精突然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嚇得青崇幾人匆忙后退。 “別怕,是我的妖獸,”姜菀低聲說著,快速對大塊頭道:“乖,去把他兩人帶了出去,越遠越好?!?/br> 說罷,大塊頭“嗷嗚”兩聲,不等青崇反應(yīng),一手抓起一個,隨機選了一個方向,低著頭頂了過去。 震天的雷聲與墻體倒塌的聲音此起彼伏,身旁的房子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姜菀抿唇一笑,忽而覺得是自己蠢了,怎么不把它早點放出來搏一搏。 “你……你別過來!” 見少年徐徐轉(zhuǎn)身,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任閑后脊發(fā)涼,握著匕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刀刃上的鮮血淌滿手背。 太強了,面前的少年竟一招制服了付長老! 他到底是什么人,一張普通的火爆符竟擁有這樣毀滅性的威力! “想不到有人把手這么快就伸向你們了,是我低看了這幫老頭子?!?/br> 姜菀兀自說著,從包里翻出個止血藥塞進口中,她有些煩躁,此時黑心蓮的感官同她是連在一起的,怕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正想著,耳后一聲低沉的嗓音入耳。 “是我也低看了江公子呢?!?/br> 后頸一痛,眼前蒙上層黑,姜菀直直栽了下去。 30. 牢籠與枷鎖(8) 恐懼 “長□□公子流了好多血, 您能來給瞧瞧嗎?” 小弟子拿著個白布緊捂著少年后腰處的傷口,見人面色蒼白,滿臉憂慮, 他對著忙碌的幾位叫了許久不見應(yīng)答,忍不住毛躁起來。 正在布陣的有位長老被念叨煩了, 抬眼睨向他,“你叫宋堯?” “沈、沈堯。” “閉上嘴, 守好他便是?!?/br> “是?!?/br> 沈堯其實并不是派內(nèi)正經(jīng)招收的弟子, 他被抓來幫忙, 實屬意外。 他是附近的村民, 平日在珍味堂打雜賺些靈石貼補家用,對今日發(fā)生的事并不知曉, 只知道今日珍味堂里就餐的人少了一多半。 日頭落下時,書院突然實施了宵禁,珍味堂的幾個幫工直接被送進了廂房, 直到半個時辰前, 他才被抓去巡邏隊湊了人數(shù)。 方才他惦念著家里的老娘, 趁著領(lǐng)隊不注意, 轉(zhuǎn)彎進了旁院, 卻不想正好遇到了倒地不起的江公子。 他認識江皖, 之前只是聽說書院里有這么個有來頭有爭議的少年,不過江公子似乎有自己吃飯的地方, 不怎么在珍味堂見到,只最近這段日子,他才經(jīng)常出入珍味堂的。 其實他挺欣賞江公子的,雖然才認識不久,但他知道江公子為人處事與傳聞中的描述截然相反, 對方其實是那種連笑都能傳遞溫暖的人,舉手投足間的善意,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好感,又怎么會囂張跋扈呢。 就拿一件小事來說,平日弟子就餐完畢,沒人會管桌上臟凈,只有這位和善可親的江公子會不辭勞苦的收拾碗筷,熟絡(luò)后,他還鉆進后廚幫他刷碗。 江公子似乎很喜歡吃糖包,有時候下工晚了,沈堯會繞道給他送些做宵夜,本是些順水人情的事,江公子卻每次都會變著法的塞靈石給他。 沈堯見幾位面色凝重,不由得擔心起來。 江公子是不是被冤枉了,他這樣善良,不像是會犯下大錯的人。 沈堯瞥向同江皖一同進來的那位弟子,見他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壞了。 就在沈堯糾結(jié)的過程中,陣法已經(jīng)布好,一位長老對他招了招手,“宋堯,把他扛過來?!?/br> 沈堯顧不得糾正,天真地問:“長老,這是什么陣法呀?是不是給江公子治病的?” 幾人相視一笑,催促著,“先把人帶進來再說”。 待沈堯把人背進陣法后,幾個長老就不耐煩的把他推出房外。 他守在門口聽了半天,什么都沒有聽到,唯獨身后磅礴的雨聲,滴滴答答落在心頭,蓋不住心中擔憂。 堂門關(guān)閉的一剎那,付禹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第一時間催動陣法。 姜菀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方才沈堯沒給她放平,躺在那正好壓住了身后的刀口,疼得她差點呲牙。 原身弱也就算了,還對疼痛還特別敏感,她閉著眼翻了個身,調(diào)整好角度繼續(xù)裝暈。 她剛才瞇瞇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