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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忽而察覺到身后的人有后仰的趨勢,他冷冷補了句,“摔傷了有你好看。” 姜菀半闔著眼,讓他驚擾得打了個激靈。 “……謝謝。” 碧空白云、青瓦白墻落回眼中,聽著桂花樹上偶爾傳來的鳥鳴,她往上湊了湊,貼著泛著紅暈的耳廓輕輕說:“其實你擔心我,沒必要兇巴巴的。” 像是被人突然挑開了遮蓋在臉上的面具,江皖眉頭一皺,冷冰冰地辯解道:“我不是?!?/br> 耳邊吹來幾口溫熱的氣,聽她似乎在淺淺笑著,卻又不確定,拿不準是什么神色。 “嗯,你不是,你只是擔心你自己?!苯医器镆恍Γ瑢χ谑切姆堑募一镎A苏Q?。 江皖剛想說些什么去終結(jié)掉這個無聊又讓人煩躁的話題,聽她又帶著絲歡快低聲問:“那你為什么把欲妖又給我啦?其實在我的計劃里,沒有欲妖也可以的。” “只是順便,多一個妖獸符護身,就多一層保護,我只是……” “在保護你自己,我知道。”姜菀打斷他,最近這話她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只要一個眼神,她就清楚黑心蓮又要說這句話了。 今日的唇槍舌戰(zhàn)讓她占了半分先機令江皖頗為不爽,他眉頭皺的更深了,正思索拿什么話反擊,突然察覺到她話語中不對勁兒的地方。 “計劃?你找我要欲妖,是為了教訓(xùn)刁飛?” “嗯,算是吧。” 姜菀懶洋洋的回了句,不自知的拿臉頰蹭了蹭他脖頸,頸后的絲涼稍稍緩解些她胃部的不適。 雖然她的目的不是教訓(xùn),但實質(zhì)上差不多,只不過結(jié)果出乎意料。 她從沒想過讓刁飛死,甚至在她的計劃里,刁飛需要活著。 “為什么是刁飛?”江皖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口。 “子桑臨的拿血煉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也是因為這個你才殺了他?!币部梢哉f,是復(fù)仇。 姜菀平靜地說著,刻意避開“妖”這個敏感的字眼,目前雖然還不清楚黑心蓮血脈的秘密,但多少有了些猜想。 見黑心蓮不答,她繼續(xù)道:“我查過了,子桑臨是個平凡人家出身,父母早逝,他的家財被舅舅、舅母一家霸占,流落街頭,童年困苦凄涼,不過好在他后來被書院的上上任院長救下,后收為徒弟,總算是過上了平穩(wěn)日子?!?/br> “他起初并沒有受到重視,雖是掌門弟子,卻因靈根雜劣只在門派里跑腿打雜,在一次游歷后,子桑臨的修為突飛猛進,竟一躍成為儒行書院的頂梁柱,那之后,他開始收徒,弟子多是同他一樣的窮苦出身,甚至有些靈根極差,但最終無一例外,這些弟子都同他一樣修為飛升。” 黑心蓮不屑的哼了聲。 “至于他是什么時候開始用煉血制丸的,我也不清楚,刁飛在他死后處理了絕大多數(shù)的證據(jù),我能找到的少之又少,本想趁著今天套些消息出來,卻不想這家伙對子桑臨死心塌地,即便被下藥妖化,也依舊守口如瓶。” 姜菀頓了頓,可惜道:“唉,如今刁飛死了,人證也沒了。” “……你要這些證據(jù)做什么?”黑心蓮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想把子桑臨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啊,讓這個敗類在三千仙門被徹底除名,最好再做個反面宣傳冊,讓他遺臭萬年?!苯乙а狼旋X的說,整個人激動的晃了下,隨后腳踝被他輕輕一掐。 “別亂動?!?/br> 黑心蓮話中透著股怒意,姜菀摸不準他過山車似的脾氣,便跟xiele氣兒的皮球似的,乖乖趴回他后背,不吭聲了。 日頭照的她整個人暖洋洋的,困意來襲,她抬眼看了看四周,不知怎么,覺得今天這段路格外的長,她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醒來時,黑心蓮已經(jīng)不見了,旁邊守著的是趙曦言。 趙曦言眉宇凝重,見她醒了也不曾舒展。 姜菀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師兄好啊。”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壁w曦言眉頭擰的更緊了。 “出什么事了?” “林間的事我都看到了。”他眉頭一松,從袖籠里取出個追蹤符,姜菀了然,渾不在意的說了句,“那我沒把師兄嚇到吧?” 這事的確給了趙曦言不小的沖擊,不論是劍術(shù),又或者是他暗中調(diào)查出子桑掌門的事,都讓他無比震驚。 若說他劍術(shù)超群,尚能理解,畢竟他娘曾經(jīng)也是劍仙,可子桑掌門的事,若沒有縝密的思維和城府,一般人真挖不出來。 “你知道這些為什么不跟我講?”他急切切的問,說完又覺得憋屈,低聲嘟囔道:“說到底,還是信不過我?!?/br> “師兄想多了,這不過是早就計劃好的事,何必自擾?!?/br> “既然早就計劃好了,那就是從一開始就未想過我?!?/br> 趙曦言,你這么聊就把天聊死了啊。 姜菀沉默,聽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你怎么看付長老出手的事?” “他?殺人封口這種事,要么為的是儒行書院的名聲,要么他與子桑臨是一路人。”姜菀不避諱,直言講出,聽得趙曦言眉頭一緊,扔出張隔音符,壓低聲音道:“噓,現(xiàn)在這件事派內(nèi)已經(jīng)不讓談?wù)摿??!?/br> “封口?” 姜菀沒想到儒行書院的反應(yīng)這么快,不過也能理解,前掌門修行邪術(shù),開發(fā)禁地,囚押少年,提煉妖丸,甚至妖化了自己大部分的徒弟,這種事要是爆出去了,儒行書院的名聲算是完了。 “所以師兄你來,是勸我閉嘴的?” 趙曦言是主角,姜菀多少對他有些不同的期待,一想通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時,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我……”趙曦言低眉,他的確是受師父之命過來勸說江皖的,要不是因為師命在身,他壓根進不來,就連太溪澗來的幾位貴客,聽說也已被請離了儒行書院。 現(xiàn)在整個書院處于封閉狀態(tài)。 外不可進,內(nèi)不可出。 趙曦言三兩句講明白當下狀況后,突然停住。 下一瞬,姜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師兄不用說了,我都懂?!?/br> “師弟,你要理解師父的難處,他……走上這個位置,很不容易。” “我理解柳院長的難處,但我有句話想問你?!?/br> 趙曦言的視線錯落在床榻旁的香爐上,青煙升騰而起,淡淡的草藥味彌漫著整個屋子。 “你覺得這樣做對嗎?”姜菀真誠的看向他,“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