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來。 江皖甩下這句話,兀自大步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黑心蓮這兩天竟然接二連三的幫她,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他其實在幫“自己”,可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吧。 難道是她謙卑平和的態(tài)度起了作用?又或許,知道她以他的身份廣行善事,努力維護各方關(guān)系而感動? 見到自己的努力終于有了些許回報,姜菀相當有成就感的笑了起來,連走路都跟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三兩步追上遠去的黑心蓮,跟他并肩前行。 “其實趙師兄人不錯的,你沒必要那樣針對他?!?/br> “我從不針對任何人?!?/br> 姜菀:“……呵呵,對,你是從不針對任何人?!?/br> 你只是針對我而已。 算了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開心就好。 姜菀跟他出了書院,一路向北面的山林走去,正午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路上有不少山精貓在灌木里,它們?nèi)鍌€聚成一團,努力把自己偽裝成草木的樣子,卻不知那一身毛茸茸的身體,造就出賣了自己。 山精雖是妖物一種,但天性爛漫,只吃草類,所以并不會被修者捕殺。 它們能聚在這兒,證明這座山靈力很盛。 姜菀如今是一點都感覺不到靈力的情況,但每次靠近這些妖物,她卻能特別敏銳的感知其所在。 比如說現(xiàn)在,她察覺到,青墨色的林海中,有個妖物的氣息很重。 是只實力不弱的大妖。 18. 改造計劃(10) 收妖 姜菀停下步伐,警覺地看向黑心蓮,“我們這是去哪兒?” “收妖?!?/br> “收妖?” “不然呢?江皖停下步腳扭身問:“劍仙大人認為儒修的天字隊選拔需要如何勝出?” “不是制服妖獸么?!?/br> “你說的是劍修的天字隊選拔,儒修是要用收妖術(shù)制符收妖,以成功收入妖獸為準?!蹦┝耍谛纳徫⑽⒀鲱^,擺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 姜菀:“……”我踏馬,合著那會兒我高興時,你把我當傻逼看? 她現(xiàn)在,一個rou.體凡胎,唯一擅長的就是劍術(shù),然而還不能用,過段時間,書院里的這幫家伙就要把她跟大妖關(guān)在一起,然后圍觀她怎么被吃掉? 高階術(shù)法需要很多靈力,不是隔音符那種捏碎一顆靈石就能搞定的。 她拿什么收?拿嘴收嗎? “我不知道規(guī)則,以為跟劍修一樣……可你怎么當時不攔著我啊?” “你自己應(yīng)下時有多歡喜都忘了?反倒是怨開我了。”江皖勾唇一笑,完全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可我現(xiàn)在用的是你的身體啊,真要受傷了,也是你受傷!”姜菀有點急了,這種事可不是玩笑,即便是她,也沒有把握能空手挑贏大妖。 “所以我不是帶你來特訓(xùn)了么,這么急做什么,著急投胎去?” 江皖眉眼一彎,說的輕描淡寫,就像朋友間開了個玩笑,可落在姜菀耳朵里,總覺得哪兒不對。 這家伙不對勁! 可你說如果他憋著壞,又怎么會往“自己”身上用。 要知道,他可是最珍愛自己身體的。 從邏輯上,她實在捉摸不透黑心蓮的套路,可他心理扭曲,不能以正常思維來想。 這時候,如果能連上萬能的系統(tǒng)就好了。 她迫切需要知道江皖確切的黑化值。 由于挑不出對方的毛病,她只能跟著進了樹林,同時又時刻保持警覺。 林海枝繁葉茂,視線昏暗,越往里走,妖氣越重。 “拿什么妖練手啊?” “去了就知道了?!?/br> 姜菀心口突突的厲害,閑聊著:“我現(xiàn)在沒有靈力,怎么制符?” 說著,江皖扔過來個小包裹,讓她一把接住。 打開一看,幽藍色的光照亮了周圍一片。 滿滿一包,全是靈石。 這…… 突然有種被金主包養(yǎng)的感覺。 這家伙實在是太有錢了。 “這是讓我拿靈石來寫符?” “嗯?!?/br> “你之前就這么制符的?” “不然呢?”多問了兩句,黑心蓮就不耐煩了。 “儒圣的兒子就是有錢啊。”姜菀由衷的贊嘆了一句,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江皖突然猛地拽住她領(lǐng)子,毫不憐惜的將她一把扯起,隨后傾身過去,臉貼著臉。 眸底翻涌著的怒火似要一把躥出燎死她似的,暴戾難掩。 他語氣明顯不悅道:“記住了,我不是他江鴻溫的兒子,我的錢也跟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姜菀被他這樣突如其來的侵略姿勢給惹毛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后,對方就會將忍讓視作理所當然。 退無可退的時候,必然掀起一場戰(zhàn)火。 她隱忍著,不太客氣的懟道:“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又不是沒問過,你講過嗎?你跟江鴻溫的恩怨我又怎么會知道?你看我長得像你肚子里的蛔蟲還是怎么?” “噗” 江皖瞪著少年的墨眸倏地緩和,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扯著她衣領(lǐng)的手松開了。 他笑了。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時,這家伙竟然笑了?而且笑好大聲! 真的有?。?/br> 姜菀被他一笑搞得更氣了,嘟著嘴的往前跑走了。 江皖這次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笑的,她剛剛說自己是蛔蟲時的模樣依舊回蕩在他腦海里。 怎么會有人說自己像蛔蟲? 要不是她身份擺在這,他都要忘了她其實是那位一劍定乾坤的靈劍仙了。 她的行為和反應(yīng),同他見過的那些站在武力之巔上都人……都不同。 而且她剛才說的……似乎沒錯。 他是什么都沒講過,唯一一次的主動溝通,也以她醉酒失敗告終。 可這不是他的錯。 從來沒人告訴過他,要講出來。 可真講出來了,會有人聽嗎? 眼看著姜菀在視線里化成一個圓點,江皖快步跟上,與她齊頭并進。 姜菀見他來了,懶得繼續(xù)捧他臭腳,故意錯開走在后面不做聲。 二人就這樣走到林海深處的一片開闊處,老遠的,姜菀就看到空地上一只青白色小妖伏臥在空地中,它臉上有長長的白毛須,頭頂一只粗壯的黛青色角。 妖獸見有人來了,起身睨來,杏黃色的眼睛閃閃發(fā)亮,格外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