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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同住一個屋檐下了?!?/br> 為了緩和氣氛,三好少女姜菀順路送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忽略掉了眾人抽搐著的唇角。 這是那個平日說話超不過三個字的江皖?! 趙曦言又看了眼刁飛,青筋已然變成了紫色,跟藤蘿條似的,快爆出來了。 體驗了姜菀兩次過肩摔的弟子青崇爬起來怒氣沖沖道:“你這分明在訛人!” 他方才不過輕輕碰了下他肩膀,怎么就讓他舊傷復(fù)發(fā)了?! “對啊,我這不是在學(xué)以致用嗎?”姜菀點了點頭,對著刁飛笑道:“這位師兄身上的油點子怕不是嘴漏弄的吧,我跟曦言師兄還沒吃飯呢?!?/br> 刁飛平日沒少欺負(fù)江皖,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今日的江皖不太對勁兒。 另一側(cè)的青崇早就被氣炸了,直接扔出張木系的刺藤符,隨著一縷青煙,一只粗長的藤蔓直直向姜菀刺去。 不等她閃躲,有人先一步攔住了他的攻勢。 “青崇!”刁飛呵斥一聲,扯著那人退后幾步,待他稍冷靜些,才緩緩道:“師弟稍安勿躁,江公子好歹江皖是并蒂塢的大公子,是儒圣之子,不說同門之情,單講君子之間,也是要留些面子的,到時候鬧得太難看,江公子回去找他爹哭訴可就不好了?!?/br> 江鴻溫是江皖的霉頭,往日只要他一提,這小子便會跟瘋狗似的撲上來。 他就是要教訓(xùn)他,也要等他先出手。 只要他出手,他就讓他的手廢掉,好好長長教訓(xùn)。 姜菀眉頭一挑。 哭訴?剛剛你要不攔著他,咱看看哭的到底是誰。 她松開袖籠里攥緊的拳頭,想著人家都搬出江皖那個儒圣爹來惡心人了,可不能白白浪費作為仙二代囂張跋扈的機(jī)會,而且她現(xiàn)在是儒修,不能跟以前一樣上來就動手。 儒修最強(qiáng)的武器是什么,是嘴啊。 早就迫不及待體驗儒修的嘴炮兒的姜菀淺淺一笑,對對著眾人道:“師兄說的沒錯,我爹是儒圣,儒圣是什么呢?是站在儒修頂尖上的人,按輩分最差你們也得叫一聲爺爺吧?” 趙曦言聽出她的意思,差點笑出來。 江皖他爹是爺爺,那他就是爹了。 欸,不對,這樣算的話,他也得喊爹了。 不等眾人發(fā)作,姜菀繼續(xù)道:“曦言師兄既然要給你們洗衣服,那我一個做師弟的,這事自然得由我代勞了?!?/br> 刁飛身后,有人附和道:“那是自然!” “可現(xiàn)在我胳膊被青崇師兄弄傷了,這活兒怕是干不成了,不如就由青崇師兄代勞吧?!?/br> “什么?!” “簡直是胡攪蠻纏!” 跟在一旁的弟子坐不住了,紛紛叫嚷起來。 青崇被姜菀的神邏輯搞得氣炸,暴怒之下,一直符篆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刁飛出手穩(wěn)準(zhǔn)狠,一把攔下半空中的土塵符。 姜菀留意到刁飛指尖露出的半截符紙,暗自笑笑,感情儒圣爹的名號還是好用的,她都這么囂張了,這些人還是忍下了,特別是欺負(fù)趙曦言的這個人。 可惜,他們要忍,她不想忍。 她扭頭對愣在一旁的趙曦言道:“師兄,你褲子也臟了,要不脫下來一起讓他洗了吧,都是青崇師兄順手的事兒。” 少年的話語歡快而輕巧,毫不遮掩其中挑釁之意。 周圍的人自然都聽出來了,特別是刁飛,怒意隱忍不發(fā)。 趙曦言也沒想到平時話不多說一句的江皖會為他強(qiáng)出頭,還特別有本事的招惹了一院子的人,鬧到現(xiàn)在這樣,他也不知最后要如何收場。 這混小子已經(jīng)不是腦子壞了這么簡單,怕不是已經(jīng)瘋了。 “走,師兄,去我屋把褲子換了去,我有好多衣服,你隨便選?!?/br> “我……”趙曦言正要拒絕,被姜菀使了個眼色扯著往屋里走,留著一群人愣在原地。 他們之所以愣在那,是沒想到平日對江鴻溫三字忌諱的人會有一天依靠儒圣的尊位跋扈,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跋扈! 特別刁飛,他萬萬沒想到,往日悶聲受氣的小瘋狗一開口卻是戰(zhàn)斗力超群,甚至體術(shù)也出乎意料的好。 小瘋狗在故意隱藏實力?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刁飛的腦海里。 “師兄,你剛剛干嘛拉著不讓我上,看我不把這混小子揍的明明白白?!鼻喑缏裨怪?/br> “蠢貨,你方才不過碰了他一下,他就要把在太溪澗留下的淤痕講成是你傷的,若真讓你傷了他,那可不是往日抄書、受戒尺便能解決的了,好好想想春燕舍的那群人是什么下場吧?!?/br> “是啊,現(xiàn)在師尊不在了,現(xiàn)在我們在儒行書院勢單力薄,真出了事,那幫老東西不會護(hù)著我們的?!?/br> 青崇恍然醒悟,前段時日新燕舍發(fā)生了件大事,除了江皖的同寢者都被嚴(yán)加處理,甚至還有幾人逐出書院,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被牢牢封鎖,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江皖才獲得準(zhǔn)許,暫時離開書院。 但不管是什么事,江皖都沒有受到影響。 青崇不由得后背發(fā)涼。 江皖雖然行事怪異、囂張,但人家是儒圣的長子,靠爹走四方的仙二代,再加上他沒有修為,真被他傷了,不管是什么情況,只要江皖傷了,錯的永遠(yuǎn)只會是傷人者。 細(xì)思極恐,青崇氣的直咬牙,這小子的確是個滿肚子壞水的! “那……師兄,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青崇有點茫然,難道他真要給那個小混賬洗衣服不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他搬進(jìn)了春泥舍,還怕他日沒有機(jī)會?”刁飛說著,心生一計,“對了,演武賽的選拔是不是截止了?” “嗯,昨日截至的。” “冊子不是你看管的么,去給江皖的名字加進(jìn)天字隊?!?/br> “天字隊?大師兄,試煉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那都是中階的大妖,要是出了什么差錯……” 掌冊的弟子有些猶豫,這演武賽的選拔雖然是儒行書院的內(nèi)部選拔,但試煉之地中面對的妖物都是真正的妖獸,能報名進(jìn)天字隊的弟子,至少是金丹期的修為以上,還需德才兼?zhèn)洌恿嚇訕泳?,刁師兄讓江皖這樣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進(jìn)去,跟送死沒什么區(qū)別。 刁飛哈哈一笑,“想什么呢?他一個普通人進(jìn)到天字隊的選拔中,無異于送死。我要的是讓他當(dāng)眾丟臉,過兩日長老會清點名冊,到時候他被當(dāng)眾點了名,看他如何收場?!?/br> 眾人聽了,紛紛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