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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到畫符這件新事物上,江皖瞪大眼睛看著這群眼淚還沒擦干凈小弟子們,不由得蹙起眉頭。 這是什么特異功能? “小師祖,我們不哭了,快教我們吧。”小弟子們擦干淚痕又扯著他衣袖鬧騰了起來。 黎倩站在一邊,見少女眉宇浮出些不加遮掩的煩躁,心頭一顫,忙對大家道:“我們就不打擾師祖了吧,繼續(xù)練劍……” “不必,我既已答應(yīng),必然不會食言?!苯钊〕鲆化B黃澄澄的符紙,冷聲問:“這處可有桌案?” “???有,旁邊有學(xué)堂……” “我領(lǐng)小師祖去吧!”小童興奮地喊著,將手中的書冊扔了出去,江皖眼疾手快,一把撈了回來。 “冊子都交給我吧,然后去學(xué)畫符?!?/br> “好!我要學(xué)畫符!” 所有人興奮極了,丟下卷冊后,擁著江皖往書堂走去。 藏在暗處目睹全程的陸子昭滿意的拍了拍手,正打算扭身離開時(shí),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唉?她不教小弟子們練劍,搞儒修那套鬼畫符做什么? * 姜菀跟著柳荷一路進(jìn)了儒行書院內(nèi)部,往日她在集仙會中結(jié)交過一些儒修,但要說進(jìn)到書院內(nèi)部,這還是頭一次。 其實(shí)這里與她想象中的書院區(qū)別不大,只不過墻頭、柱子上多了些辟邪鎮(zhèn)宅的黃色符紙。 這些黃色符紙便是符篆,是儒修防身御靈之物。 儒修行的是君子道,最常見的武器便是符篆,是經(jīng)由特殊的紙筆制作出來的,說白了就是用靈力以特殊方式處理后灌入符篆,再多的事,她也不懂了。 平日她一心鉆在劍藝?yán)?,對這些畫圈圈的東西不感興趣,不過作為修士,她還會一些基本五行符篆制作,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比江皖在制符學(xué)藝上差太多。 她好奇的東瞧西望著,課堂內(nèi)朗朗的讀書聲入耳,像是一道道的催眠咒,搞得她昏昏欲睡。 趙曦言見他竟能走路打起瞌睡,帶著絲怒意道:“精神點(diǎn),這幾日有扶搖派的弟子過來交流,別把臉丟到外面去?!?/br> “曦言?!绷沙脸羻玖俗约盒⊥宦暎w曦言頭一垂,溜溜地跟了過去。 “帶江公子去春泥院新空出的廂房住,之前那些東西也幫他拿到新住處去?!?/br> 姜菀留意到,身為親傳師父的柳荷每次都叫他江公子,總帶著些疏離感。 不用想,江皖跟他這個掌門師父的關(guān)系肯定也不咋樣,她也得想辦法改變二人關(guān)系。 “??!師父,那可是高階弟子才……” “辦就是了?!?/br> 高階弟子的房舍啊,姜菀聽著心里樂開了花,一路走來,儒行書院的學(xué)堂建的很氣派,那高階弟子住的地方還不得上天啊,她躬身行禮道:“多謝掌門,那我就有勞曦言師兄帶我去收拾東西了!” 柳荷面色一滯。 “師兄,有勞了?!苯抑t謙有禮,催促著對方。 趙曦言被江皖的這句師兄搞蒙了,他入派也有一段時(shí)日,從未以師兄二字叫過他或是旁人,之前戒律堂的長老三番四次因?yàn)榇耸仑?zé)罰于他,即便如此,他都不肯叫一聲師兄,怎的今日叫的……如此順口? 而且今天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他說謝謝了,若說第一次是他聽岔了,那這次絕不會有錯! 其中難道有詐? 趙曦言穩(wěn)住表情,面色如常的領(lǐng)著江皖回到新燕舍,等在一處房門外道:“進(jìn)去吧,收拾好了我?guī)闳バ律??!?/br> 姜菀點(diǎn)點(diǎn)頭,推門進(jìn)去,清冽的檀香撲面而來,她掃視一圈兒,屋內(nèi)收拾的一塵不染,當(dāng)視線落在那一排大通鋪和一連排柜子時(shí),她傻眼了。 這不是單人宿舍??!而且家私擺設(shè)都一模一樣,她哪兒知道哪些是江皖的東西??! 姜菀掏出傳音玉簡查探了一遍,陸子昭賤兮兮的聲音自動冒了出來。 【小菀,冊子給你放回作塵舍了,生氣會長皺紋的哦】 站在門口的趙曦言聽見玉簡里嗲聲嗲氣的男音,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小子結(jié)交的都是些什么貨色? 正想著,江皖的聲音傳了出來。 “曦言師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忙?” “怎么?” 她指了指自己腦瓜子,訕訕道:“我這兒傷了,一時(shí)想不起來哪些東西是我的了,能不能幫我把東西找出來。” 見對方擺出一臉嫌棄的樣子,她心里也很復(fù)雜,總不能跟他說我其實(shí)不是江皖所以不知道哪些東西是我的吧,只好不要臉的求幫忙了。 腦子壞了?呵,他聽說江皖明明傷是前胸,大少爺想使喚人又何必拐彎抹角。 “公子哥就是會使喚人啊?!壁w曦言陰陽怪氣的損著,卻還是進(jìn)來幫忙收拾東西。 早干完活早回去,他可沒工夫在這跟江皖耗著。 姜菀見他走近一個柜子,剛拉開,里面的東西就呼啦啦的掉了出來,點(diǎn)差給趙曦言埋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 黑心蓮似乎特別喜歡這股玫瑰花與沉香屑的sao包氣味,很有辨識度。 少時(shí),姜菀無奈的看著床上堆積如山的衣服,嘆了口氣,默默地將東西塞入自己幾乎空無一物的乾坤袋里。 這就是富二代的煩惱嗎,這洗衣服得洗多久??? 此時(shí)儒行書院內(nèi)低階弟子們大都沒下課,兩人很快辦妥這里的事后,趙曦言帶他去了春泥舍。 高階弟子的院落類似四合院的廂房安排,每一側(cè)大概有三間獨(dú)立寢室,園中有石亭花圃,假石荷塘,江皖的房間就在一進(jìn)大門的左手邊,正對著院內(nèi)的荷花池,景色不錯。 屋內(nèi)的陳列明顯也比低階弟子好許多,毫不夸張的說,這里的弟子房都比太溪澗的長老房都要豪華,不過對姜菀來說,最重要的是私密性。 她當(dāng)著趙曦言的面檢查完屋內(nèi)的陳列后,非常開心的走到他面前,連鞠躬帶道謝的感激了對方。 這次,姜菀留意到趙曦言滿是驚詫的表情了,很明顯,黑心蓮之前肯定是對誰臭著一張臉,怪不得這位師兄嘴上不饒人。 想到之前之前在黑心蓮那受過的氣,姜菀訕訕一笑,解釋道:“師兄不必詫異,往日是我不懂規(guī)矩、不識抬舉、目中無人、囂張傲慢,嗯……簡單點(diǎn)說我之前就不是個人,但是今日之后,我已經(jīng)不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江皖了,我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爭取成為大家心目中六藝有德的謙謙君子?!?/br> 趙曦言托住了差點(diǎn)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