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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的消費水平已經(jīng)不是貴可以形容的了,在發(fā)達國家,那叫做奢侈品!即使這樣,林飛并非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人,也不像大多公子哥,上了大學(xué)之后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泡妞談戀愛了。他跟韓臣一樣,拒絕所有女生的獻媚。也不游手好閑還有兼職在身,周六周日會去給小學(xué)生當(dāng)家教。可如果說他大手大腳花的錢都是當(dāng)家教賺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得不說,在韓臣大學(xué)三年的生活中,林飛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做設(shè)計要用到電腦,自己家里那臺不能拿過來,林飛直接很大方的把電腦扔給他用,這一用就沒再還過,因為林飛又買了一個臺式機自用。花錢如流水,聽是一回事,親眼見見,才知道什么叫做大開眼界。韓臣除了跟隋風(fēng)那種在深山老林里改造的兵痞子用書信聯(lián)系外,懶得動筆矯情的他,和別人幾乎都是打電話。白青青的電話最多,不管是他打過去,還是她打過來。有時候韓臣不在都是林飛接的,所以一有女生打來,絕無他人,鐵定是那個自己當(dāng)時看到的女孩。“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狈藕僦暗囊粋€上午,韓臣正在看地理雜志,突然就念出來這句話?!拔矣X得我們應(yīng)該每學(xué)期都出去旅旅游。不管去哪,總該出去見見世面。”林飛正打著游戲,一臉冷靜嚴(yán)肅:“隨便?!庇螒蚶锼x得角色是殺手。韓臣早已習(xí)慣他如此簡便的說話方式,或許在他之前,就早已習(xí)慣了。“那就從下半學(xué)期開始吧?”韓臣想了想?!叭ツ慵彝姘??”“不去!”林飛依然專注屏幕,果斷拒絕。“我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br>韓臣不可思議的瞅瞅他,頭一次聽說出來之后不想家的。“你放假也不回去?”“嗯!”“過年呢?”“宿舍待著?!?/br>韓臣愣了,不可思議之際,敲門聲響起。指望玩游戲的人起來開門是不可能的。韓臣翻身下床,將門打開,人就僵在那里。林飛依然對著電腦,見半天沒人說話,回頭,對上韓臣久久矗立的背影。還以為他碰上了什么事,趕緊摘了耳機走過去。門外,是一個長發(fā)及腰,面容清秀的女孩,笑眼盈盈一直盯著韓臣,而韓臣也一直看著她,模樣有些意外。“怎么,許久沒見,見到我傻了?”韓臣萬萬沒想到,來人會是劉月明。“不請我進去嗎?”劉月明嬌嗔的看過去,不經(jīng)意瞥了林飛一眼,臉上立馬換了一種表情,十分驚訝。韓臣不奇怪她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想當(dāng)初自己和白青青的反應(yīng)也是一樣的。只是,他更好奇劉月明怎么會來這里。“進來吧?!表n臣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劉月明莞爾一笑,走了進去:“沒想到,男生的宿舍倒是挺干凈的。可以跟我哥的房間相媲美了?!?/br>雖沒提到劉云開三個字,那一句我哥,也足以將韓臣的心擊碎。“你找我有事?”韓臣問。劉月明看看他:“沒事就不能來嗎?”“不是!”韓臣淡淡的笑著。“喏!你的!”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遞過去,劉月明笑嘻嘻的說,“獎品!”是前一段時間云開月明設(shè)立的一個廣告創(chuàng)意比賽,一等獎是一部諾基亞手機,價值四千多。前一陣報紙登出來韓臣是第一名,行政部也通知過會有專人送去。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劉月明。不用問,肯定是她知道了這件事,自告奮勇來的。“我爸說了,卡你自己辦行了?!眲⒃旅鞔蜷_盒子,“這個顏色好吧,是我選的。你的號碼到時候告訴我一聲。”韓臣接過,簡單的說了聲謝謝,至于號碼要不要告訴她,就算不說,她也有她的辦法去知道。“不用謝,你應(yīng)得的。”劉月明很開心,她一直都是在默默的關(guān)注著韓臣的,他的努力,她在見證?!澳牵易吡?。”“好!”韓臣點點頭,如果她再不走,接下來的話題,他恐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劉月明有些失望他的不挽留,故作大度的擺擺手,眼一撇,看向韓臣的床鋪:“你的?”韓臣回頭,是剛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胡亂的堆在那。之所以劉月明會知道是他的,是因為那是十一中的校服。韓臣平時打球穿的。說到打球,林飛其實一直覺得韓臣很奇怪,他籃球打的那么好,入選學(xué)生會的時候體育部長都快跪下求他了,他卻選了宣傳部。還有,他從來不和別人打球,只是自己閑來無事時一個人不停的練習(xí)著。“剛表揚完你,就害我打臉了?!眲⒃旅髯哌^去,直接將衣服抱在懷?!拔一厝ソo你洗完,等開學(xué)送過來?!?/br>“不用!”韓臣趕緊攔住她,可劉月明就是不放手?!罢娴牟挥茫艺郎?zhǔn)備洗去?!?/br>“你掉東西了!”劉月明指指地面,韓臣低頭的空當(dāng),女孩早已跑出了宿舍。韓臣追出門去,女孩在走廊另一端揮揮手,“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會習(xí)慣的?!?/br>本來要追上她把衣服拿回來,偏巧不巧的宿舍電話響了。林飛替他接聽,然后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電話!”是隋風(fēng)。難得他能有時間給自己打電話,韓臣也不能不接。聽著隋風(fēng)不停的說著軍旅生涯有多么苦多么累,這些在信中說過千百遍的話,到最后總會化作一句這輩子能當(dāng)兵,值了。其實韓臣也認為,好男兒志在四方,鍛煉一下總歸是好的。苦是苦了點,離開家的人,哪個不是這樣?沒來由的就會想到大洋彼岸的那個人,一個人在那里,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掛上電話,心緒雜亂。舊人,等于往事。不管是今天劉月明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隋風(fēng)又提起上學(xué)時的那些有關(guān)籃球的日子,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由此而來的另外三個字。“在想怎么交代?”一杯水遞到眼前,韓臣抬頭,林飛倚靠在床欄,慢悠悠的說。韓臣不解的接過他手中的杯子:“交代什么?”“你說呢?”想了想,韓臣似有所悟。他是指劉月明給自己洗衣服的事情,要如何跟白青青說。“你太像我一個朋友了,說話要用猜的。”韓臣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只不過他不想把劉云開定義為朋友。林飛不屑:“我的朋友可沒你這樣的。三心二意!”韓臣皺眉:“我怎么就成了三心二意了?”“是啊,不太確切。腳踏兩只船!”林飛糾正道。這個學(xué)校里,要搶著給韓臣洗衣服的人太多了,從來沒有一個像今天這個一樣得逞過。這讓林飛覺得,韓臣對剛才那個女孩有些非比尋常。“嘿,你這是嫌我用情不專呢?還是在為某人抱不平呢?”韓臣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