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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面。加上黃東城又是上門賠禮又是道歉的,一來二去的,反而不好追究。“冒犯一方尊神,怎么能輕易的放過他們?”江淮可不會顧忌這些人情世故,他護短的很,直接對著楊元晉說道:“給宮伯傳話,削去這些頑固不化的家伙三分福運,以儆效尤?!?/br>看似不輕不重的處罰,里面的彎彎繞繞可不少。三分福運是不多,但耐不住活了百十來歲,身體機能早就弱化了,再加上沒了這三分福運護體,雖然不至于直接害人性命,但從此這些人身體怕是再也硬朗不起來了,大病雖然不會有,感冒咳嗽發(fā)燒什么的怕是戒不了了。第六十二章“還有呢?”江淮坐到公案前。“華人商會那邊給咱們提供了一份名單,都是近幾十年來大力迫害過東南亞華人的罪犯,像是馬國、越國這邊,不少的政府高層落網(wǎng),季伯那邊來了消息,詢問您是統(tǒng)一將這些人押到柳市候?qū)?,還是由他們自行解決?”季永乾也被江淮調(diào)去了東南亞。這八個縣城隍幾乎把東南亞鬧了個底朝天,由柳市州城隍殿出具押簽,東南亞各地縣城隍廟就近拿人,現(xiàn)在被收押的犯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多數(shù)都是東南亞各國政府或軍方高層。而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先讓他們處理幾個,把相關(guān)的判文送過來,你和玄成子商量著看看,如果量刑合理的話,就直接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绷谐勤驈R這邊的事情還忙不過來,江淮可不愿意給自己增加負(fù)擔(dān)。在他眼里,這些犯人和那些人販子一樣,只是罪犯而已。他和季永乾、楊元晉不一樣,他眼里有對這些年慘死在東南亞paihua勢力屠刀之下的華人的同情,卻缺少那種難以言喻的民族情節(jié)。反而是華國政府在這場東南亞動蕩里收獲了不少的好處,有季永乾坐鎮(zhèn),華國政府和東南亞的那些國家簽了多少合約,江淮不得而知。只是前幾天陪老爺子看新聞的時候,主持人神情振奮的說了一大堆,不過是南海那邊多少座島嶼回歸國家,又拆了多少個井架……像這些事情,江淮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了,反正他家老爺子瞅著挺高興的。“好?!睏钤獣x點了點頭。這是江淮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年三十這天,撇開所有的忙碌事,下午四點不到,江淮便早早的就給州城隍殿官員放了四天的小長假。相比較起來,城隍廟中的其他工作人員可就沒有這份清閑了,負(fù)責(zé)運營管理的房去觀道士更是忙的團團轉(zhuǎn)。一方面他們要給整個城隍體系中的官員按照相應(yīng)品級分發(fā)年禮(幾乎都是福地中的出產(chǎn)的蔬菜瓜果,夾雜著玄成子煉制的各種強身健體的小藥丸);另一方面,按照現(xiàn)下的習(xí)俗,一般道場寺廟除夕夜總少不了一場頭香活動,柳市城隍廟自然也不會例外。比方說之前的房去觀,按照往年的做法,新年頭一柱香都是要舉行拍賣會的。像去年,房去觀新年頭香就拍出了一個億的高價。但柳市城隍廟卻不能走這條路,一來圈錢的嫌疑太大,對于城隍廟的名聲可不大好。二來也難免有心之人心存賄賂,刻意抬價,反而不好處理。因而清零計劃著在除夕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開放城隍廟讓信眾上香,這兩個小時里,信眾上的香都算做新年頭香。顧及場地大小,清零在柳市城隍廟官網(wǎng)按照一個身份證只能申請一張門票的原則,向普通民眾發(fā)放免費出入門票兩萬張,上線不到兩分鐘就被全部搶完。所以他們還有的忙。而這一切都和江淮沒什么關(guān)系,他直接驅(qū)車回了江家老宅。老爺子和大哥正在盤點收到的年禮,天南海北的,國內(nèi)國外的,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都來湊熱鬧。有送那就得還,江家人雖然心里禁不住的唏噓和驕傲,但這么多年的大起大落,江家人如今反而能保有一份平常心。只是眼前這厚厚的一本禮單實在是讓人眼花繚亂,老爺子揉了揉太陽xue,接過江淮送過去的茶水,對江洌說道:“歇會兒再弄吧!”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理不完。江淮從桌面上隨手拿起兩三張紅貼,看了看:“以前和咱家有往來的,咱們慎重對待也是應(yīng)該的,至于這些聽都沒聽過的,讓吳叔統(tǒng)一備一份禮送回去就算了?!崩蠣斪泳褪歉吲d,以前家里哪兒這么熱鬧過?所以才格外的看重,江淮顯然要隨意的多。“這樣也好,那就按老五說的來吧!”老爺子嘆了口氣,最開始的熱情早已經(jīng)沒了,留下的只有慵懶和疲憊。干燒鱖魚、剁椒魚頭、水煮羊rou、臘味合蒸、五香牛rou、燒辣椒皮蛋、酒香腰花、粉蒸rou,珍珠丸子、冬筍肘子湯……大大小小十幾道菜擺滿了整個桌子。江家人多,四代同堂。整個餐廳里擺了四張大桌子。除了二姐江瀾和江淮這兩個孤家寡人之外,就數(shù)二哥江溫拖家?guī)Э冢齻€兒女也已經(jīng)各自結(jié)婚生子,四代里他家排行最大的那個已經(jīng)高三,只比大孫子江少文小一歲,最小的剛剛滿五歲。江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加上老爺子高興,也就由著孩子們吵鬧,一時之間滿屋子都是娃兒鬧騰的聲音。老爺子和江洌這些二代一張桌子,江少文帶著一幫四代過來敬酒,到了江淮這兒,江少文有些別扭。誰讓他家五爺爺一言不合的就對自己好友下了手,老牛吃嫩草也不能沒有底線啊,等蘇祁潤真的和江淮在一起了,他要怎么稱呼蘇祁潤——五“奶奶”?江少文更別扭了。江淮可不管江少文如何復(fù)雜的心情,他拿起杯子和江少文碰了一下,“嗯,我家祁潤在學(xué)校就麻煩大孫子你照顧著點兒了。”江少文的臉頓時裂了。吃完年夜飯,一年一度的春晚正好開場,老爺子找了一副老花鏡抱著最小的孫女坐在沙發(fā)上。江淮拿出了手機,琢磨著蘇家應(yīng)該也吃完了年夜飯了,正想著給小孩兒打電話,手機卻自動切換到了來電頁面。江淮朝陽臺走去,接通了電話。手機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抬頭看天,月明星稀,難得的好天氣。他低沉著聲音,里面帶著笑:“祁潤——”“嗯。”蘇祁潤騎著被子,手機攤在枕頭上,開著免提,耳邊全是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他卷著被子滾到床邊,又滾回來,撐起下巴,“我剛吃完飯,你呢?”“一樣,”江淮抽出一只煙放進嘴里,嗅著煙絲的味兒。良久的沉默,蘇祁潤輕聲說道:“我想你了?”離開江淮的第二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