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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去禍害那個姓夏的祖墳?!贝蟾旁跅钤獣x心里,對于紅衣村的厲鬼,她始終都是抱著憐憫的心態(tài),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是有一點替他們辯解的味道。“這樣??!”江淮揉了揉太陽xue,無比冷靜的說道:“不管他們有什么冤屈,殺人就是殺人,他們含恨而終又何苦禍害無辜之人的性命,這和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個道理,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我或許也同情他們。但是站在陰差的角度上,他們是厲鬼,一直游蕩在陽世,現(xiàn)在能保持理智,日后卻也難說。更何況咱們的職責(zé)就是抓鬼,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我少不得要摻上一腳?!本退悴粸榱诉@些,也要為大侄子的政績想一想,老爺子還念著夏鴻運的投資給江光啟的政績添磚加瓦呢!所以這件事情他還真就不能置身事外。“這些人的實力如何?”江淮接著問道。“雖然我知道他們的底細(xì),可是平日里和他們并沒有什么往來,”楊元晉想了想,繼續(xù)說道:“但是他們畢竟只是十幾年的新鬼,修行的時間不算長,只不過他們的頭兒略通陣法,手段不錯。但總體論起來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更何況咱們有拘魂鎖這樣的利器,擒住他們應(yīng)該不難?!?/br>“行,咱們原本定下來的目標(biāo)不變,你另外分一波人手出來,今天晚上跟我走一趟?!苯凑f道。“好的大人!”江淮掛了電話,重新回到客廳,看著一臉緊張的夏鴻運,“既然這樣,我可以跟你走一趟?!?/br>夏鴻運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后連忙說道:“多謝江先生。江先生您看,咱們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不急,”江淮不緩不慢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等我吃完午飯再說?!?/br>大部分游魂都懼怕陽光,新生的野鬼若是被太陽光直接照射,逃不開灰飛煙滅的下場。即便是修為上去了,能抵御陽光的侵蝕,但對于魂體來說還是會有不少的削弱作用。因而夜晚才是孤魂野鬼們活動的高峰期,現(xiàn)在還是中午,江淮這邊的人手暫時也到不了位。“那好吧!”看著江淮都坐到餐桌上去了,夏鴻運也只能干瞪著眼。吃完午飯,江淮沖著面色不大好的老爺子,用著無比輕松的語氣說道:“老爺子放心,就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要解決他們輕而易舉?!?/br>老爺子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的感覺,人家成名幾十年的大師都栽了進(jìn)去。他家小兒子一個月前還被人打得嗷嗷叫,現(xiàn)在就敢口出狂言了!可是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出言反對,畢竟江光啟還坐在這兒呢?江淮要是拒絕,夏鴻運撤了資,他家大孫子沒了政績,萬一心生嫌隙……老爺子左右為難!等他回過神來,哪里還有江淮等人的影子。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摸了摸掌心里圓滾滾的湯圓,嘆了口氣。江光啟看著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的老爺子,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鴻運的車在前頭帶路,江淮緊跟其后,五個小時之后,車子駛進(jìn)祁縣縣城。下了車,夏鴻運指著前面的一座別墅說道:“這兒以前是我家的老宅,四進(jìn)的院子,建國后上交給了國家。我家離開華國之后沒多久,這個宅子被分給了附近的貧苦人家居住。我上一次回來祭祖的時候是07年,那個時候政府又把宅子還了回來。只可惜的是這宅子已經(jīng)破損的厲害,住不得人了。我干脆又在宅子的原址上修了這座別墅,也算全了一份念想?!?/br>夏鴻運沒直接進(jìn)去,他帶著江淮沿著圍墻繞到了別墅后面,緊跟著上了一條小道,大約走了十幾分鐘,拐了個彎便到了山腳的斜坡上。夏鴻運指著遠(yuǎn)處密云籠罩的山峰,“江先生,這就是我家的祖山?!?/br>“嗯!”江淮抬頭看了看,太陽剛剛落山,“等這天全黑了,我再進(jìn)去?!?/br>夏鴻運動了動嘴唇,微微嘆了口氣。人家司徒大師都是選的正中午,陽光最盛的時候進(jìn)去的。這位江先生倒好,挑的厲鬼最活躍的時間。對于江淮,夏鴻運打心底是不大相信的。和那些神秘莫測的大師們相比,這位江先生看起來略微庸俗了點。無論是體型還是外貌都和大師們相差太遠(yuǎn)??烧l讓司徒大師開了口,他現(xiàn)在也只能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盡心盡責(zé)的保鏢們在斜坡上用塑料拼接板裝了個簡易的亭子出來。“你們是什么人——”夏鴻運不由抖了抖身體,四周不知道怎么的刮起了陰風(fēng),骨子里都透著一股陰嗖嗖的涼意。江淮從椅子上站起來,沖著不遠(yuǎn)處攔住來人的保鏢們說道:“讓他們過來,那是我的人?!?/br>領(lǐng)頭的正是楊元晉,她飄在半空中,身后跟著成群的英魂。旁邊是三個手持拘魂鎖的鬼卒。三人沖著江淮躬身喊道:“五爺!”夏鴻運抹了一把額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冷汗,他當(dāng)然看不見楊元晉他們,只是他們的氣場卻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夏鴻運。只聽見江淮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動身了。夏老先生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這兒太近了,不大安全?!庇绕涫窃谶@些厲鬼專門對外國人動手的情況下。說完,江淮帶著人往山上走去,漸漸消失在黑幕里。江淮帶著人一離開,夏鴻運頓時覺的四周的空氣都輕松了不少,壓下心中的震驚,現(xiàn)在也只能企盼江淮能把司徒健給救出來,當(dāng)然能滅掉那些厲鬼最好了。他扭過頭沖著一旁的保鏢說道:“咱們走吧!”越往上走,山上的濃霧越來越多,能見度不足三米。“大人,咱們這是走進(jìn)霧陣了。”楊元晉敏銳的察覺到了四周氣場的變化。就在這一瞬間,縈繞在江淮等人身旁的濃霧飛速的流動起來,空氣突然一滯——濃霧瞬間壓縮成一道道鋒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即沖著江淮等人疾馳而來。江淮微微的搖了搖頭,要是半個月前,遇上這樣的攻擊江淮只能束手無措,甚至可能丟掉半條命,現(xiàn)在嘛?都不需要江淮動手,站在江淮身后的三個鬼卒已經(jīng)利落的將拘魂鎖甩了出去。黑亮的鎖鏈直接將來犯的鋒刃擊碎,而后一條鎖鏈專注于抵擋疾馳而來的鋒刃,另外兩條拘魂鎖旋即沖入濃霧之中,在主人的控制下快速的攪動頭頂上的濃霧,天空上逐漸出現(xiàn)兩個以拘魂鎖為中心的黑色漩渦,被擊散的鋒刃再也無法匯聚成型,濃霧一點點被抽離,隨即向天空上的漩渦涌去,視野頓時清晰起來。“頭兒,現(xiàn)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