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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按照市場價走,二百塊,我包圓了?!?/br>陳建國和楊雁華都沒開口,算是默認(rèn)了徐老板的話。這還只是最開始的小玩意兒,估摸著也沒有什么抬價的空間。徐老板拿起地上的筆筒,“晚清留青竹雕筆筒,有干裂,無款識,要是完好的話,市場價在八千左右。這只筆筒我只能給四千?!?/br>話一出口,陳建國的眼睛頓時一亮,哪能想到家里隨便用來裝筷子的竹筒居然值四千塊。想到這里,陳建國看著地上一堆的瓶瓶罐罐,眼里越發(fā)的火熱。原本坐在一旁玩手機(jī)的陳靖宇也走了過來,按照徐老板說的名字,沒一會兒就搜出來一大堆的筆筒信息。對比徐老板給出的價格,開口說道:“加五百!”徐老板瞥了一眼陳靖宇,這年頭到鄉(xiāng)下收貨可沒有以前那么簡單了,以前鏟地皮的時候,坑蒙拐騙,用盡手段?,F(xiàn)在資訊業(yè)發(fā)達(dá),這些個老鄉(xiāng)一個個的都成了人精,手機(jī)一滑拉,相關(guān)的信息就都有了,騙都騙不住。不過他徐掌柜的也不容小覷,這么些年來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心理,自然也有應(yīng)對的手段。他沉吟了一會兒:“好吧!就當(dāng)是慶賀小兄弟考上柳市大學(xué),加五百?!?/br>聽見徐老板這么爽快的就應(yīng)了下來,陳靖宇反而有些失落,大概是覺得自己加的太少了,還是讓徐老板鉆了空子。兩方人馬又拉扯了幾個來回,地面上就只剩下了幾十個碗碟,一堆碎瓷片和一個大罐子。徐老板指著地面上那堆碗碟說道:“光緒年的纏枝蓮茶碗碟,有款識,做工不錯,市場價在一萬二左右,我給九千一個,總要讓我有點(diǎn)賺頭不是。”楊雁華死死的拽著陳建國的手臂,面色漲紅,看著地面上少說也有四十來個的碗碟,眼底都快要冒出火花來了。陳建國深吸一口氣,之前幾次叫價,徐老板基本上也沒怎么坑他,這會兒他都不用等著陳靖宇百度出來資料,直接還口了:“不行,這個價錢太少了,一萬一一個你把這些都拿走?!?/br>新一輪的拉扯又開始了,最終雙方各退一步,以一萬一個的價錢成交。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個罐子和一堆碎瓷片,對上陳家三人激動的神情,徐老板不慌不忙地說道:“清光緒年的柳葉瓶,瓶口有裂,款識是大雅齋的,去年合生拍賣場拍了個器形差不多的,當(dāng)時的拍賣價是八十萬。”“你給什么價?”不等徐老板說完,陳建國直接出口問道。“三十萬!”徐老板比劃了三根手指頭。“不行。徐老板你太不厚道了,你這是直接砍掉了我一半多的價錢,這個價錢我不能接受。”陳建國心里像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樣,卻一副很不滿意的模樣,當(dāng)即喊道。徐老板搖了搖頭:“話不是這么說的。拍賣場的價錢那都是炒作出來的,里面的水分太多,當(dāng)不得真。最主要的是這柳葉瓶瓶口有裂痕,還得折價?!?/br>雙方又是一番拉扯,爭了個面紅耳赤,徐老板咬死了瓶口有裂痕,陳建國只說價格太低。吵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陳靖宇突然插嘴說道:“不對?。∥衣犝f古董有裂縫的話是可以修復(fù)的!也就是說這瓶子你拿回去修一修,就可以當(dāng)做完好的瓶子賣了?!?/br>徐老板還沒說出口的話頓時噎在喉嚨里。陳建國頓時瞪大了眼,指著徐老板,急促的喘著氣說道:“徐老板,你這就不實(shí)在了,你還以為我們鄉(xiāng)下人還像以前那樣好騙呢?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些東西我都不賣了?!?/br>“這不是——”徐老板漲紅了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陳靖宇紅著眼,直接說道:“你就說這個瓶子你究竟可以出多少錢吧!”“唉!”徐老板擺了擺手,頹喪著說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請老師傅修復(fù)這瓷瓶也得花不少錢呢!所以這柳葉瓶我最多給四十萬?!?/br>“五十萬?!标惤▏鴶蒯斀罔F的說道。“不行,五十萬太多了,最多四十二萬?!毙炖习逡埠敛煌丝s。江淮打了個哈欠,摸了摸同樣不耐煩的元寶。繼續(xù)聽著徐老板和陳建國紅著臉為幾千塊錢爭來爭去。“好了,最多四十六萬,再多了我真心拿不出來?!毙炖习逡а勒f道。陳建國紅著臉,總算是消停下來,用一種意猶未盡的語氣說道:“行吧!四十六萬就四十六萬。”徐老板總算松了一口氣,臉上泛著苦笑,沖著陳建國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過頭沖著一個學(xué)徒說道:“算一算,攏共多少錢?”“一共九十三萬八千二百?!睕]過一會兒,那學(xué)徒就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徐老板這才對著陳建國說道:“陳先生,你看我們直接轉(zhuǎn)賬行嘛!”“行?!标惤▏鴺返暮喜粩n嘴,聽見徐老板的話,當(dāng)即滿口答應(yīng)。眼光忽然停留在地面上的一堆碎瓷片上面,“徐老板,這些碎瓷片你們不要嗎?”“???哦。”陳建國從地上隨手撿起一片瓷片,遺憾的說道:“東西是好東西,可是碎了,而且也不全,拼不起來,我拿回去最多也就當(dāng)做碎瓷片賣,利潤不大?!闭f完,把手里的瓷片往地上一扔,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既然這樣,那你給我九十四萬湊個整數(shù),這些碎瓷片也給你們了。”陳建國也不覺得失望,畢竟有柳葉瓶珠玉在前,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那憑空冒出來的九十四萬塊。“也行。”陳建國擺了擺手,并不在意。轉(zhuǎn)了錢,雙方皆大歡喜,陳建國一家三口再也掩蓋不住自己的喜色。尤其是陳建國,臉上都能笑出花來。十五年前他們搬出魚陽鎮(zhèn),去玉州縣開了個小店做生意,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辛辛苦苦十幾年賺的錢還不如自家老宅子里的一堆破爛。陳建國心里一陣唏噓。有了這九十來萬,無論是兒子將來結(jié)婚還是自己養(yǎng)老起碼都有了保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楊雁華臉上的笑意突然一僵,嘆了口氣說道:“這么大的喜事,要是小桃還在的話,那該多好?!闭f到這里,楊雁華有些嗚咽,“都怪我,要是我當(dāng)時把小桃和靖宇都帶去娘家,小桃也不會因?yàn)樨澩嫒ニ?,也不至于——?/br>陳建國的渾身一顫,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消散。陳靖宇眸光閃爍,神情不自然的吼道:“行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總是掛在嘴邊是想讓一家人都不好過嗎?”四周的氣氛頓時僵硬了下來。李成安等人面面相覷,有點(diǎn)尷尬,徐老板當(dāng)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