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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次加價都壓了江淮那么一丁點兒,加上身邊的狐朋狗友陰陽怪氣的挑撥了幾句,江淮惱羞成怒,就和人杠上了。江淮一擲千金,氣不打一處而來,最后直接把底價二十萬的東西抬到了兩千萬,那人才善罷甘休。雖然威風八面了一會,可江淮的智商還沒有降到負數(shù),等到胸腔里的火消停了,轉(zhuǎn)念一想,知道自己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被人一激,白花了兩千萬巨款買了一件并沒有什么用處的玩意兒。正愁著憋了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出了地下拍賣場,拐了個彎就碰上了一群年輕后生。一聽聲音,中間的那個不就是剛才和他抬杠的家伙嗎?再一看臉,有點面熟。那家伙冷哼一聲,抬著下巴,面帶鄙夷,盯著江淮的下半身,陰陽怪氣的自報了家門。說來好巧,二十年前,江家逃離京城,楚谷霜轉(zhuǎn)眼另嫁劉家長子,一年后便給劉家生了個兒子,正好就是眼前這雜|種。回想起往日種種,怒火在江淮胸中翻騰,砰地一聲,腦中緊繃的弦一斷,挽起袖子,江淮揮著拳頭就沖了上去。放縱浪蕩了這么多年,江淮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哪里是那家伙的對手,他身邊的狐朋狗友,跑的跑,散的散,唯一二話不說跟著他沖上去的一個,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掙扎了一會兒愣是沒從地上爬起來。最后,勢單力薄的江淮被人活生生的打進醫(yī)院,躺了大半天,一口氣沒喘上來,掛了。再次醒來的人,內(nèi)里早就變了靈魂。江淮縮了縮腳,情緒低落,精神委靡。前身走的干脆,自己攤上這么一段亂七八糟的過往,他心里堵得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上輩子是沒得用,這輩子是用不了。這么一想,越來越難受了!車子拐了個彎,一幢幢精致的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車子在一間高大的鐵門前停下,江家大哥江洌站在那兒,看見江淮從車子上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江淮渾身不得勁,但還是走上前,喊了一聲“大哥!”江洌瞧著自家弟弟拉攏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模樣,教訓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最后只憋出來一句:“以后做事多動點腦子,我和爸爸護不了你一輩子?!?/br>江洌也委屈,這個弟弟是他當兒子養(yǎng)大的。和老爺子比起來,他也沒少花心思在他身上。二十年前,江淮被楚家設(shè)計,他無能為力。二十年后,江淮被楚谷霜的兒子打進醫(yī)院,他不僅不能替小弟出一口氣,反而還要砥伏做小,低聲下氣的上門給那雜|種賠不是。就是因為那雜|種姓劉,劉家在華國政壇上占據(jù)舉足輕重的位置,江家惹不起。這么多年來,江家在柳市看似權(quán)勢滔天,可是江家人的勢力從來沒有真正的走出過柳市,這里頭楚家和劉家出了多少力,江洌想想也知道。楚家和劉家大概是把江家當成了自己掌心里的玩意兒。短時間里消滅不了,但不妨礙他們慢慢的磋磨。江家老一輩都護短到了極點,在江洌這些兄弟姐妹眼中,江淮有錯,可他也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這輩子如無意外是要斷子絕孫了,罪魁禍首該是楚家。所以他們心疼江淮,縱容著江淮。可是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等到老爺子和江洌這一輩的人走了,這些個后輩包括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江光啟在內(nèi),對江淮怕是沒這個耐心和寬容。江淮老老實實的說道:“知道了!”江??粗礈仨樀哪樱凰埔酝鑵柋╈?,心里難免有種怪異別扭的感覺。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弟這是經(jīng)歷過這件事,人總算通透了一點!他說道:“行了,進去吧,爸爸還等著呢!”“嗯!”江淮跟在江洌身后,跨過用以去晦氣的火盆子,走進了別墅。第二章江家別墅共有四層,依山而建。進了大門,是一條用大理石鋪成的大道,大道左邊是一片綠地,綠地中央是游泳;右邊是花園,種了不少形態(tài)各異的珍奇花木,花園中間有涼亭,那里是老爺子的最愛。順著大道徑直往前走,是一扇月亮門,進了月亮門,便是江家的正廳。見到江淮進來,老爺子立時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拄著拐杖踉蹌著向江淮走了過來,江淮手忙腳亂的迎了上去。老爺子八十三歲,算是高壽。早些年打仗的時候,落下不少沉疴,這些年雖然調(diào)養(yǎng)得宜,但身子骨卻早不如從前。老爺子扶著江淮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眉頭擰成幾道波浪,哀嘆著說道:“讓你受委屈了,”說完這話,面色變了變,又長嘆一聲,“在醫(yī)院里住了這么久,整個人都廋了不少!”閉口不提之前的事。江淮低下腦袋,深吸一口氣,收了收肚子,勉強看見自己的腳尖。三十年寡淡的生活讓江淮沒辦法在老爺子面前做出指天罵地,偏激怨恨的神情。良久,他扯出一抹難看而牽強的笑,像極了經(jīng)歷大風大浪,頓悟了的模樣,說道:“讓爸爸擔心了,我——”老爺子拍了拍江淮的手,以示安慰,喉間里透著一絲干涸,“好了,回來就好,我讓老吳燒了些柚子水,你去洗洗?!?/br>“好?!苯纯s回了手,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上了樓。循著記憶,找到前身的臥室,一拉開門,亮閃閃的,晃花了眼。噴金的墻壁、黃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華麗的水晶垂鉆吊燈、精美的細雕衣櫥,除了深紫色的大床,觸目金黃。江淮咧了咧嘴,摸了摸下巴。壕的本質(zhì),暴發(fā)戶的畫風,雖然有點嫌棄,但是很符合江淮的小市民心理。拉開衣櫥,江淮默然。衣櫥里分做兩個對比鮮明的極端,一邊是花襯衣大褲衩,一邊是正兒八經(jīng)的黑西裝。隨后挑開衣櫥里的抽屜,里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大大小小的十幾只盒子。掀開一個,金手表;再掀開一個,金鏈子;再來一個,金戒指……江淮嘴角一僵??梢?,這很挑戰(zhàn)世俗眼光,很前身。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前身當初一眼就看上了拍賣場里面的那塊金牌牌。這樣想著,江淮挑開抽屜里最大的盒子,神情一頓。這不就是,前身花了兩千萬搶回來的金牌嗎?小孩兒巴掌大小的金牌,嶄新的很,一點也不像是古物。正面刻著四個江淮不認識的篆體大字,背面是纏繞的枝葉。眨了眨眼,怎么覺得這塊金牌在發(fā)光——江淮舉起金牌,側(cè)過身體,面向背光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