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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經到了年底, 寒風呼嘯,今日是宣武帝封筆的日子, 顧湛這些官員也在今日放假。 明日便是除夕,晚上宮里便會舉行宮宴。 回到侯府,顧湛便被老王妃叫去, “文瑜,來,試試母妃讓人為你準備的大氅?!?/br> 這&z wnj;是一件雪白大氅, 由白狐皮制作而成,顧湛本身就白,再穿上白狐大氅更顯他膚色白。 老王妃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這大氅和我兒極配,明日你便穿著這件大氅進宮?!?/br> 顧湛自無不可。 老王妃叮囑道:“文瑜,你如今既然已經進了禮部,在宮宴上切莫惹事,讓皇上生厭。” “母妃放心,孩兒謹記。” 他又不是原主,對于宣武帝這個掌握著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他可是很敬畏的。 其實若是可以選擇,顧湛都不想去宮宴,無聊得很,無非就是看看歌舞,或者那些公子小姐們的才藝,都不如在家睡覺。 只可惜顧湛沒得選擇,以他五品禮部郎中的身份其實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可誰讓他還是皇帝的親侄子,正兒八經的宗室子弟呢,這宮宴是逃不過的。 每次宮宴前,老王妃都會叮囑顧湛一番,老王妃叮囑完,顧霖又會叮囑一番,有這兩人的輪番叮囑,原主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才不曾在宮宴闖禍。 不過今年可能是顧湛束冠了,顧霖并未多說,只是讓顧湛明日隨他一起進宮。 老王妃進宮后得去拜見皇后,顧霖兄弟二人則直接去舉辦宮宴的大殿,所以并不同路,一直都是由顧霖帶著顧湛。 回到逸風居后,顧湛特意搜索了一番記憶,發(fā)現(xiàn)他對皇宮并不了解,顧湛不是受宣武帝重視的侄子,也并非朝中重臣,所以他進宮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就像他穿過來這么長時間,也不曾進宮一趟,除了逢年過節(jié),顧湛是沒資格進宮的。 再加上原主并非心思細膩之人,每年就進幾次宮,哪里會有什么印象,因為每次進宮都會被老王妃和顧霖叮囑不要惹事,原主其實對皇宮并無興趣,在他心里能不去最好,所以更談不上對皇宮的了解。 換句話說,皇宮對顧湛來說依舊是陌生的地方。 顧湛暗自打定主意,明天他一定要緊跟著顧霖,絕對不能亂跑,按照中的套路,他一亂跑準會遇到事,這宮里是個人都比他聰明,顧湛一點也不想挑戰(zhàn)自己的智商。 ...... 次日傍晚,顧湛和顧霖坐在轎中,一前一后前往宮中,因著侍衛(wèi)認識顧霖身邊的引瑞,并未詢問身份,直接放行,一路上遇到不少侍衛(wèi),皆拱手行禮,不曾遇到一絲阻攔。 兩人到了大殿前,門口的太監(jiān)馬上迎上前來,恭聲道:“奴才見過王爺, 二爺。” 顧霖微微頷首,帶著顧湛走進去,兩人一進去,已經到了的大臣皆起身行禮,在顧霖入座前不曾再坐下。 顧湛第一次這么深刻地體會到顧湛的地位,他雖然不曾來過這里,可他之前去禮部衙門,會走一段宮路,也遇到過侍衛(wèi),他們看到顧湛都是目不斜視,只當沒看見似的,哪里像遇到顧霖那般恭敬。 顧湛隨著顧霖往殿內走,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文云玥,文云玥似乎察覺到顧湛的目光,抬頭看過來。 顧湛笑著沖她眨眨眼睛,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顧湛不能過去找文云玥,也就只能看看。 文云玥嘴角上揚,然后低下頭。 文思欣站在文云玥身邊,自然看到了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眼中滿是不甘,低聲道:“還是jiejie運氣好?!?/br> 文思欣之前總聽人說顧湛飛揚跋扈,脾氣暴躁,可她也見過顧湛幾次,只覺他一點也不似傳聞中那般,反而對方每到休沐日必定會來侯府找文云玥的行為,讓侯府上下都知道顧湛對文云玥一往情深。 也因此,文思欣才覺得文云玥運氣好,在她看來,她一點都不比文云玥差,如果當初遇到顧湛的是她,那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她的。 這么一想,她對文云玥更加嫉恨。 文云玥淡淡地看她一眼,“這是宮里,發(fā)瘋等回府再說?!?/br> 文思欣咬牙,恨恨地看著她,“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二爺?!?/br> “蛇蝎心腸?我不敢當,”文云玥嗤笑,“這四個字似乎和你更配?!?/br> 她可從未做過喪盡天良的事。 “你!” 文思欣還想說什么,永安侯扭頭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說什么。 永安侯有些復雜地看了文云玥一眼,本以為文云玥是最乖的女兒,可現(xiàn)在他卻是看不懂她了。 隨著婚期將近,文云玥雖然對永安侯一如既往的恭敬,但對江姨娘母女卻是沒什么好臉色,不復之前的偽裝。 文云玥畢竟是永安侯夫人所出,永安侯自然能理解文云玥的心思,看在文云玥依舊孝順的份上,他并未計較,甚至為了文云玥心里舒服,永安侯還曾經呵斥過文思欣幾次。 只是永安侯做的這 些并未拉近和文云玥的關系,反而讓文云玥對他的自私涼薄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 瑯王比顧霖來得晚,顧湛覺得他可能是卡點來的,他剛坐下,宣武帝就到了。 顧湛隨著眾人一起跪下行禮,等宣武帝說免禮,趁著起身的功夫,顧湛看了宣武帝一眼。 宮宴上的宣武帝面色頗為溫和,但依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眼角的皺紋對他的氣勢沒有絲毫影響。 顧湛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卻依舊被宣武帝察覺到,宣武帝溫和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文瑜也要成親了?!?/br> 顧湛突然被點名,直接懵了,不知道說什么,求助般看向顧霖。 只是顧霖還不曾說什么,瑯王便笑道:“可不是,侄兒總覺得上次見文瑜,他還是那個吵著要找父王的孩子?!?/br> 也就只有宮宴這一天,瑯王這些宗室子弟可以不用和宣武帝論君臣,執(zhí)子侄禮。 宣武帝聞言感嘆道:“不知不覺間,六弟已經走了十多年了。” 顧霖拱手,“多虧皇上照拂,侄兒兄弟二人才能有今日?!?/br> 宣武帝擺手,“你們是朕的侄兒,朕豈能看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