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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厲哥,你今晚回來嗎?”謝厲抬眼看他,笑了笑說:“怎么?想我???”姚煒跟著笑了笑,“你不回來我一個人住覺得房子空蕩蕩的?!?/br>謝厲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丟給他,叫他自己拿,姚煒便先給謝厲點了一根。等到謝厲深深吸了一口煙,姚煒才問他:“厲哥,你是不是跟嘉少又——”他問得欲言又止。謝厲看他一眼,“怎么?”姚煒說:“我就是怕別人在背后戳你脊梁,你知道的?!?/br>謝厲聽了,抬手拍拍姚煒的后背,“無所謂了?!?/br>姚煒垂著腦袋抽煙,過一會兒問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謝厲對他說:“不用了,你先走吧,晚上不必等我了?!?/br>姚煒這才上車離開。謝厲靜靜看著姚煒將車子從廠房倒出去,在空地上一個瀟灑地漂移,掉了頭從藥廠離開。他拿著手里的查驗單,慢慢走到廠房角落,那里還堆了幾個搬遷時留下來的多余的空箱子。謝厲抬起一只腳,用皮鞋的鞋尖踢了一腳那個箱子,箱子頓時在地面晃了晃。他蹲下來,把叼在嘴里的煙抽出來,動作野蠻地在地上重重碾滅,他想他知道哪里不對了,貨物的重量不對。海關(guān)檢查之后封箱的已經(jīng)不是他裝箱的東西了,中間被別人動過手腳,他只是被常冠山用來做障眼法。常冠山或許知道他的身份或許不知道,反正常冠山是一點也沒有信任過他的。第73章謝厲聯(lián)系了俞正坤,要俞正坤帶人直接去海關(guān)查鴻吉即將轉(zhuǎn)運到東南亞的那批貨物。通電話的時候俞正坤本來正在開會,他讓謝厲稍等,離開了會場才壓低了聲音對謝厲說:“消息可靠嗎?”謝厲說:“我肯定那批貨有問題?!?/br>俞正坤沉默了片刻,對謝厲說:“我壓力很大?!?/br>謝厲沒有說話。俞正坤說道:“高層有常冠山的人,上次搜查鴻吉制藥的事情,我們就承擔(dān)了很大的壓力,這一次如果再出問題,以后行動就會越來越艱難?!?/br>謝厲深吸一口氣,他抬起手用手掌揉了揉眼睛,說:“常冠山要把整個制毒工廠都搬到東南亞去,如果這一次不把他攔下來,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俞正坤的呼吸聲沉重。謝厲雙眼發(fā)紅,他說:“我盡力拖延時間,你那邊一定要行動,好不好?”俞正坤最后回答他道:“好,我向你保證?!?/br>掛斷電話,謝厲坐在車上抽了半包煙,開車回去常家。那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謝厲把車子停在車庫前面的空地,朝著常小嘉住的兩層小樓走去。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謝厲遠(yuǎn)遠(yuǎn)見到常小嘉就站在前面路邊的昏暗路燈下,低著頭看著地面,像是正在等他。他下意識走快了兩步,有些詫異地道:“小嘉?”常小嘉并沒有抬起頭來。謝厲朝他走近,距離越近的時候,心里突然升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明明身形衣著姿態(tài)都和常小嘉一樣,但他莫名就是覺得那不是常小嘉。他下意識停住腳步,忽然就聽到身后有猛烈的風(fēng)聲,受過嚴(yán)酷訓(xùn)練的身體條件反射地一低頭,躲過了從他后腦勺砸來的鋼管,然后轉(zhuǎn)身一拳朝背后襲擊他的人臉上打去。那人被打得連退幾步,手里鋼管拖在地面的石板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等他腳步站定了,謝厲借著燈光才看清那人居然是姚煒。然而緊接著,一桿槍抵在了謝厲腦袋后面,他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和時弘箐冷淡的聲音同時響起:“別動?!?/br>剛才路燈下那個人果然不是常小嘉,而是時弘箐,他刻意穿了常小嘉喜歡穿的衣服,做出常小嘉的姿態(tài),就是為了分散謝厲的注意。姚煒一邊臉頰被謝厲拳頭打得高高腫起,嘴角都滲出一絲鮮血來,他憤怒地拖著鋼管,想要再對準(zhǔn)謝厲腦袋砸下來。時弘箐卻用自己淡漠的聲音喝止住了他:“常先生要你殺人了?”姚煒轉(zhuǎn)頭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接著用鋼管指謝厲的臉,“二五仔!死不足惜!”時弘箐說:“那怎么死也要常先生說了算?!?/br>謝厲很快叫自己冷靜下來,他沉聲說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你們瘋了嗎?”姚煒畢竟年輕,他語氣兇狠地對謝厲說道:“你別裝了,你一直在調(diào)查鴻吉制藥的事情?!?/br>謝厲平靜應(yīng)道:“鴻吉制藥本來就由我管理,什么事情不該由我過問?”姚煒冷笑一聲,臉上的傷讓他神情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是你過問得太多了?!?/br>謝厲問他:“姚煒,我對你不好嗎?你這么對兄弟?”姚煒揮舞著手里的鋼管:“你不是叛徒才有資格當(dāng)我兄弟!”時弘箐突然有些不耐,用手里的槍***了謝厲一下,“不要廢話,跟我去見常先生。”謝厲配合著他轉(zhuǎn)身朝常冠山住的別墅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問時弘箐:“小嘉知道你這么對我嗎?”時弘箐不回答。謝厲又說:“你是小嘉mama收養(yǎng)的孩子吧?”時弘箐依然不語。謝厲嘆一口氣,“她肯定很失望?!?/br>時弘箐這才語氣平淡地應(yīng)道:“你不用想太多,嘉少很快就會知道了?!?/br>常冠山依然躺在他房間的床上,到晚上清水湖邊風(fēng)大,他就會叫人幫他把門窗都關(guān)上,一進屋子便一股悶熱的氣息,并不怎么好聞。姚煒走在前面,伸手敲了門之后,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里面?zhèn)鱽沓9谏降穆曇簦骸斑M來吧?!?/br>在姚煒打開房門之后,時弘箐用槍頂了謝厲一下,叫他走在前面進了常冠山的房間。常冠山的床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女看護,女看護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還正彎著腰幫常冠山將睡袍的腰帶系上。至于常冠山則點了一根煙,懶懶戴上眼鏡,看一眼謝厲,微微仰起頭說:“怎么,按捺不住了?”謝厲說:“常先生,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br>常冠山吐出一口煙霧時發(fā)出的聲音仿佛在嘆氣,他說:“事到如今,你嘴不嘴硬都沒意思,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寧殺錯不放過。你是不是在查鴻吉制藥,為什么查鴻吉制藥無所謂,你是不是出賣了葉少殷,是不是阮秋媛的同伙也無所謂,只要你死了就好?!?/br>“常先生,”姚煒說道,“他可能已經(jīng)把海關(guān)那批貨物的情況泄露出去了?!?/br>常冠山笑了一聲,他看向姚煒,語氣溫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鴻吉那批貨物本來就沒有問題,是謝厲自己經(jīng)手,經(jīng)過海關(guān)查驗正式裝箱的,沒什么需要擔(dān)心,也沒有人會信他?!?/br>謝厲看著常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