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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旅行包出來,鎖了車子從酒吧后門走進(jìn)去。常小嘉在酒吧里面,出門之前兩個人鬧了點別扭。謝厲今天不希望常小嘉跟他一起來酒吧,他覺得自己態(tài)度挺好的,可是常小嘉發(fā)了脾氣,叫他不要命令他。開車到酒吧之后,常小嘉一個人打開車門下車先進(jìn)去了,謝厲和他說話他也沒有搭理。之后謝厲坐在車上等,看常小吉跟何老板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才提著東西進(jìn)去。這一包里面一共有八瓶藥,包裝全部是維生素片的包裝,常小吉沒說是什么東西,謝厲也就沒問。謝厲從一開始就想過了,不管這一袋東西是什么毒品,或者是不是毒品,他都打算直接按照常小吉的吩咐直接交給那個何老板。常小吉根本不可能聽他三眼兩語相信他,他也不可能相信常小吉。謝厲打開包間門的時候剛好八點,這一次里面沒那么熱鬧,只有何老板和另一個男人。他走進(jìn)去沒有廢話,直接把整個旅行包放在了桌面上。“東西送到了,”謝厲說道,“何老板驗貨吧?!?/br>何老板笑得挺和氣,說:“麻煩你了?!苯又闶疽馍磉叺娜蓑炟?。那人從旅行包里拿出來一個藥瓶,先看了看外包裝,然后伸手?jǐn)Q蓋子,還沒完全擰開時,突然從包間外面?zhèn)鱽硪魂嚧潭纳谝簟?/br>包間里三個人同時抬起頭來,感覺到了一種氛圍的異常。緊接著,即便隔著厚重木門也無法完全阻擋的音樂聲突兀地停了,謝厲隱約聽到了有人大喊什么警察。何老板和他那手下反應(yīng)極快,把手里的藥瓶往桌面上一扔,便往包間外靈活地竄了出去。謝厲罵一句臟話。他發(fā)現(xiàn)這時候他的頭腦異常冷靜,一邊把藥瓶塞回旅行包里,拉上拉鏈掛在肩上便往外走,一邊心里想著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常小吉怎么可能只是要他送毒品那么簡單呢?從包間出來,謝厲朝左右看一眼,見到人群還集中在外面大廳里,他徑直朝通往后門的走廊快不走去。經(jīng)過前面拐角的時候,常小嘉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他手腕往右側(cè)拉去,說:“別去后門,后門堵了人的?!?/br>常小嘉拉他進(jìn)了酒吧的男廁所,走進(jìn)去最里面的包間,把門扣上,之后伸手來拿謝厲手上的旅行包。謝厲往后退了半步,撞到隔間的木頭墻上,他有些猶豫。常小嘉說:“想死嗎?”謝厲抿了抿嘴唇,把包丟在地上,拿出一瓶藥擰開蓋子往馬桶里倒。常小嘉跟他一起倒,隔一會兒又按下沖水按鈕,把藥片沖下去。謝厲都慶幸那么多藥片沒有堵在下水口,而是順利沖了下去。到八瓶藥還剩下兩瓶的時候,有腳步聲伴隨著警察的呼喝聲傳進(jìn)來:“里面的人全部都出來?!?/br>謝厲抬頭,與常小嘉對視一眼,兩個人冷靜地繼續(xù)將藥往馬桶里倒,等到兩瓶藥全部倒完,警察已經(jīng)一間一間開始推門了。常小嘉按了沖水,謝厲把瓶子塞回包里拉上,直接從隔間里的窗戶扔到了外面。警察推門聲響不小,倒是掩蓋了外面旅行包落在地上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藥片太多,一次沒能全部沖下去。而外面的警察聽到水聲,立即走過來敲門。常小嘉看著謝厲,突然抱住他開始親吻他,拉扯他的衣服。外面的人喊:“誰在里面?趕快開門出來!”常小嘉喘息著問道:“誰?”外面的人怒道:“警察臨檢?!?/br>衣服摩擦發(fā)出曖昧的聲響,謝厲捧住常小嘉的臉,狂熱地親吻他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那么緊張,仿佛生死間剛走了一遭,他卻抑制不住身體的悸動。他想一定是因為腎上腺素,讓他在這一刻瘋狂地愛上常小嘉,甚至想要就在這里扒下他的褲子,狠狠地進(jìn)入他。常小嘉被頂在骯臟的木板墻上,伸手按下了沖水按鈕,最后剩下的藥片也被沖走了。謝厲仍然緊緊捧住常小嘉的臉,他轉(zhuǎn)頭去看一眼馬桶,然后說:“我開門了?!?/br>常小嘉臉頰和眼角通紅,嘴唇被嘬吻得腫了,他點一點頭。謝厲伸手打開門。外面的警察似乎已經(jīng)打算撞門了,神情緊張地舉槍對準(zhǔn)他們,看他們都沒有武器,才又放下槍,嚴(yán)厲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們:“你們在做什么?”謝厲微微有些喘,喉結(jié)滑動,他說:“警官,看不出來嗎?”隔間的地面比外面高了一截,常小嘉從里面出來的時候,突然腿一軟險些跪在了地上。謝厲連忙伸手抱住他,低頭看他的臉,分辨不出來他是真的還是演戲而已。面對他們的是個年輕的警察,謝厲能看出來他經(jīng)驗并不充足,他喝問道:“你們剛才沖水沖的什么?”謝厲挑眉看那警察,仿佛他明知故問。常小嘉卻是語氣冷淡地說道:“精、液?!?/br>年輕警察頓時漲紅了臉,伴隨著上涌的憤怒,他抬起槍指著他們兩個,“轉(zhuǎn)過去,手抱在頭上?!?/br>謝厲和常小嘉都聽話地配合。那警察對他們搜身的時候,另一個警察進(jìn)來衛(wèi)生間,說:“這個包是誰的?是不是有人從衛(wèi)生間扔出去的?”他手里拿著的正是謝厲丟到外面的旅行包。警察拿出里面的空瓶子,“里面是裝什么的?”謝厲和常小嘉都搖了搖頭。兩個人被傳喚到了警局。謝厲對警察局本來再熟悉不過,卻是第一次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坐在椅子上等待接受詢問。他和常小嘉是分開被帶上車的,他不知道現(xiàn)在常小嘉在哪里,只知道大概同樣被關(guān)在某個房間里等待問話。過了一會兒進(jìn)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用筆記本電腦做筆錄。他們先問了他一些個人信息,然后問他今晚在風(fēng)鈴酒吧做什么?謝厲思維很清晰,回答道:“陪老板來看看?!?/br>警察問他:“老板是誰?”謝厲說:“風(fēng)鈴酒吧老板,常小嘉。我是他雇傭的員工?!?/br>警察說:“說說警察臨檢的時候,你和常小嘉在男廁所里做什么?”謝厲語氣平靜地說道:“上廁所。”“兩個人擠一個隔間里上廁所?”謝厲反問道:“不犯法吧?”警察冷哼一聲:“你自己認(rèn)為能解釋通嗎?而且當(dāng)時你不是這樣跟我同事說的吧?”謝厲說:“我說了什么?”“那個黑色旅行包是你的嗎?”“不是?!?/br>“你最好想清楚了。我告訴你,我們正在調(diào)取酒吧監(jiān)控,而且對藥瓶里殘余粉末進(jìn)行成分鑒定,你不要以為你不承認(rèn)我們就定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