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9
書迷正在閱讀:墜落、打個職業(yè)太難了、將軍他不孕不育?、攻略那個影帝、軍門長媳、三千年后我穿回蟲族、精靈,你的三觀呢?、暗涌(H)、作為死啊死啊也就習慣了的村民A來攻略反派boss、被爽文男主寵上天
名卷。 一封又一封書信浮現(xiàn)。 英國記者的。 美國記者的。 甚至還有無數(shù)日本兵自己的日記。 “日本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瓕Φ沟娜烁莾春莸貋y刺。在街上行走,腳下到處可踩著死尸?!?/br> “天黑了,屠殺還在繼續(xù)進行著。槍聲、呼喊聲、尖叫聲和呻吟聲,到處回蕩。街道上呈現(xiàn)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著肢體殘缺的尸體;有些小胡同,簡直被死尸堵住了。” “日軍用刺刀穿透婦女的胸膛,將不滿兩歲的幼兒串起來,故意舉向高空,讓人觀看?!?/br> “…” “我見一人跪在兵前,叩頭求命。并一手以槍尾刀插入其頭于地,一手以劍斬斷其身首…” “甚至有知靈性之犬狗,見主人尸首僵硬,不禁背鳴于側…” 楊玉英輕聲讀著,手指微微顫抖,竟有些難以忍受。 “?!义e了,說你時不該帶累狗,大部分狗都知忠心護主?!?/br> 王翠面無表情,身體四肢卻虛軟無力地倚在車窗上,嘴唇輕顫,聲音沙啞:“別說了,假的,都是假的。” 楊玉英充耳不聞。 繼續(xù)讀日本兵自己的行軍日記。 “。…看見華國兵就殺,一人不留,街道上堆滿死尸,行走極不方便…” 一句又一句,楊玉英面上都變得陰沉,氣血上涌,已然怒極。 要不是她如今也算歷練出來,修為有成,換做當年,非被氣炸了不可。 幾乎一瞬間,楊玉英的心態(tài)就與過去不同。 她過來之后,一直帶著游玩的心態(tài),要完成任務給林晚娘一個完美的人生,除此之外,便是輕松自在。 她做翻譯,她研究飛機,全因興趣,不過是游戲人間的產物。 最近她最感興趣的是飛機,甚至有心從事專業(yè)的研究工作,畢竟她始終覺得,這種簡單的飛行器,對大順朝來說,才極有參考價值。 宇宙飛船好不好?當然好,可是她便是知道原理,難道能在大順復制出來? 在實用上來講,她的飛機設計圖紙,比宇宙飛船的圖紙對大順的意義更重大。 楊玉英‘砰’一聲,把無名卷合上收起,心中雖怒,面上卻冷淡:“這些都是舊事,既然你提到過北省,那就跟你說些北省的新鮮事,四月初八,平寧小學小學生劉阿虎,趙生,薛偉等七名學生因玩‘殺日寇’游戲,被日本人澆汽油焚燒,有四位老師意圖救援,皆被刺刀刺死?!?/br> 她頓了頓:“因有美國記者正在附近采訪,為保密,整個學校付之一炬,所有老師,學生皆被殺害坑埋,第二天,學校不復存在,無數(shù)趕到學校的學生家長連孩子的尸骨都沒有找回去,但凡哭嚎,皆被刺殺…” “劉阿虎的母親,曹月如女士因兒子之死發(fā)了瘋,沖去北省他們狀告那些日本兵,卻遭那些人?!哿栉耆?,最終殺害?!?/br> 楊玉英把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擺放在王翠眼前。 王翠似乎想到可怕的東西,張口欲言,卻猛地閉上嘴,牙齒磕在舌頭上,鮮血充滿口腔,腥澀的厲害。 她勉強抬頭,冷笑:“隨你。…怎么說!” 楊玉英看著她:“那你呢,你想說什么?說你在美國讀書時很快活?每日迫不得已地聽那些洋人的話,由著那些人奚落,任憑對方予取予奪的日子,很好?你真想去做亡國奴?真以為列強會把咱們華國人當做自己的國民那么對待?你以為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真是為了共榮?你以為侵略是什么?” “閉嘴!” 王翠眼前一瞬間血色彌漫,她忽然抽了抽鼻子,有些躁動不安,伸手摸自己的手包,從里面拿出一支煙,點了兩下點燃吸了兩口,連聲道,“讓我下車,我要下車!” 幾乎一剎那,王翠就躁動起來,猛地撞向車門,楊玉英一拉她居然沒有拉住,她的力氣眨眼間便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 楊玉英心一沉,趕在她撞下車去的剎那,拽住她的腰帶,硬生生把人扯回來往腳底下一扔,抬腳踩住,“回四海飯店?!?/br> 宋玉問也不問,連忙調頭。 現(xiàn)在宋玉對眼前這位林小姐是既敬且怕,再也不敢把這位當普通鄉(xiāng)下女子。 兩人徑直把王翠拎回去,進門時宋司令,魯參謀,還有手下幾個人正在會議室說話,聽見聲音一起出來,看著楊玉英直接把王翠扔到浴缸里,五花大綁,冰冷的水照著頭澆下去。 王翠拼命掙扎,四處抓撓,滿頭的冷汗。 “藥,給我藥!” 她一臉鼻涕淚水,沖宋珧哭喊,“阿珧,阿珧?!?/br> 宋珧牙齒咯吱作響:“極道會,日本人,我與爾等勢不兩立!” 他到琴島之后,唯二做的兩件事,第一件,和禮仁洋行合作購買武器。 第二件事,快刀斬亂麻,殺了極道會一批人,徹底斷了他們伸到保安軍的爪牙。 這幫人居然敢往他的軍隊里滲透推銷那些東西,就不要怪他動手。 宋珧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對楊玉英道:“婉娘,我心里有數(shù),別擔心,今天你也累了,讓宋玉送你回去,好好休息?!?/br> 楊玉英擺擺手:“再說幾句話我就走?!?/br> 她走過去,把王翠從浴缸里撈出,讓她大口喘息著趴在浴缸邊緣。 此時王翠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從嗓子里發(fā)出一陣陣的悲鳴。 楊玉英打開無名卷,輕輕翻開。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沒有理智,沾上那些東西,你就不再是人,更不會是原來的王翠,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女兒米米現(xiàn)在怎么樣?” 王翠渾身一震。 周行之:“女兒??!什么鬼!” 雖然他不肯讓宋珧喜歡王翠,可是,在最初,他也不是沒想過妥校。 楊玉英幽幽道:“你想的沒有錯,就是那一天,極道會的那個人,我想一想他叫什么,松田是嗎?他帶走了你的女兒,你看見了,但是你沒有理會…” “啊??!” 王翠凄厲地慘叫。 她不肯去想,可是腦海深處還是不斷地浮現(xiàn)出那一日的記憶。 那一天,他們懲罰她,不給她吃藥,除了藥,她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小米說她好餓,她哭著求她,說害怕,特別害怕,可是自己呢? 王翠只記得自己滿心不耐煩,除了藥,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聞見了藥的味道,追著味道狂奔,女兒在后面拼命追,可是那孩子才四歲,如何能追得上她,越落越遠,越落越遠。… 再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孩子。 她清醒的時候,也想找孩子,可是很快,就什么都忘了。 王翠猛地住口,死死把尖叫吞回去。 “我沒有女兒。” 她竟然清醒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