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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吞棗,讀了一本忘一本,能學(xué)到什么?” 楊玉英這時候一向不搭話,一搭起來便沒完沒了,等管理員手腳麻利地給她做好登記,就出了門。 琴島的夜晚顯得有些寥落。 楊玉英坐在黃包車上閉目養(yǎng)神,耳邊就聽背后傳來一些異常的聲響,默默睜開眼看向眼前的黃包車夫,灰褐色的螞蟻短打,露出古銅色健壯有力的手臂,帽檐很長,遮蓋住半張臉,衣服打著補(bǔ)丁,乍一看真像是賣苦力為生的車夫。 但是手不對。 這人的手虎口有老繭,看痕跡,應(yīng)該擅長使長槍,穿的鞋也特別,是琴島老字號作坊的老手藝,早在三年前就關(guān)了門,老手藝人已沒剩下幾個。 喜歡穿這種鞋的,多是練武之人,因為費(fèi)腳費(fèi)鞋,一般普通的鞋子既壞腳,也穿不起。 這是極道會那些人終于盯上自己了? 她當(dāng)時插手伊藤俊介之死,就想過對方后續(xù)會找自己的麻煩,可當(dāng)時卻沒想那么多。 楊玉英笑了笑,忽然道:“給你個選擇,把我拉到使館區(qū)放下,自己轉(zhuǎn)身走?!?/br> “如果你不肯,那也行,就只好讓你新娶進(jìn)門的妻子從此獨(dú)守空閨,就是不知道沒了你,她特意新買的同福盛的胭脂,還能不能用得上?” 楊玉英聲音輕柔和軟,就像是在和朋友悄聲細(xì)語,車夫的肩膀上卻忽然仿佛被砸了一方巨石,一向穩(wěn)定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第三百四十八章 野心 楊玉英輕笑出聲:“我這人最恨的便是國賊,旁的也還罷了,遇見和日本人勾勾纏纏,禍害華國老百姓的混賬,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后悔到這世上走這一遭?!?/br> 黃包車夫的步速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深秋的夜里,他竟然汗流浹背,衣衫盡透,心里慌得像揣了只老鼠。 “我看你上面父母還都在,新婚不久居然就有了一兒一女?兒女雙全好福分啊?!?/br> “你是打算供兩個孩子都去上學(xué)?不知道將來成績?nèi)绾??不過不管成績怎樣,但想必都是聰明孝順的好孩子,明明很長時間見不到一面,對你這個當(dāng)?shù)膮s百般親近,沒辦法,血脈相連,親生的父子。” “可一個人要做了國賊,自是全家蒙羞,父母妻兒一生被連累受人唾棄,此生此世再無尊嚴(yán),最后他的妻子兒女也會恨他,對他深惡痛絕?!硹壛俗孀诘臇|西,有什么資格享受兒女的孝敬?” 他愕然回頭看楊玉英,目中充斥著復(fù)雜的情緒。 楊玉英看了他幾眼,到是一揚(yáng)眉:“?!祝坎皇侨毡救伺蓙淼??哦,那就算了,當(dāng)我沒說?!?/br> 車夫:?!瓤瓤瓤瓤龋?/br> 他把車一停,轉(zhuǎn)頭就掉了兩滴淚:“姑奶奶,您可真嚇人?!?/br> 說著把車一扔,車夫直起身高呼:“對不住諸位,你們只說讓我綁的是個普通富貴人家的小姐,可沒說她是能通人心的妖怪,這活兒,我干不了!” 一句話喊完,竟連黃包車也不要,轉(zhuǎn)頭就走,越走越快,一路小跑,轉(zhuǎn)瞬間沒了蹤影。 楊玉英被撂黃包車上。 冷風(fēng)嗚嗚咽咽地吹。 落葉打著旋,飄飄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 后面異響先是一頓,隨即又重了,卻是不曾露面,漸漸消失在街頭。 楊玉英四下看了看,著實沒找到第二輛黃包車,沒奈何,只好自己回家。 沒等到隔日,周行之和宋珧就得了消息。 宋珧安排了兩個保鏢給楊玉英,平時不露面,只跟在后頭,這天晚上兩個保鏢到了時間竟然沒有報信,司令府的警衛(wèi)就猜到不對。 “是日本人?” 楊玉英聳聳肩:“不知道,不過那個企圖綁架我的應(yīng)該不是日本人派的,當(dāng)時我唬了他幾句,提到國賊,日本人的時候,他眼里的恐懼到更少些?!?/br> “極道會也有很多華國人,而且,他們明知你同司令的關(guān)系,要做這等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br> 宋玉和魯參謀咬牙,“極道會那幫混賬,司令,我們這就帶人抄了他們老窩,看他們還蹦跶不蹦跶!” 他們也當(dāng)真是說做就做,雖然因著保安軍的地盤不在琴島,到是沒能抄極道會的家,可是宋司令借口抓刺客,在極道會旗下的場子來來回回搜檢,也讓對方很是頭疼。 這些楊玉英就不管了。 她是藝高人膽大,如今身手雖沒練回原來,估計也不可能練回來,但也錘煉的不錯,至少宋玉那樣的,她三招就能卸掉他兩條胳膊。 而宋玉能給宋珧當(dāng)侍衛(wèi)長,那也是保安軍里有數(shù)的高手,不光擅長槍法,學(xué)的也是正經(jīng)的功夫,身手很是了得。 她能打一個宋玉,就能打一百個精兵強(qiáng)將,真遇見伏擊,倒霉的更可能是她的敵人。 “林小姐?!?/br> 隔日,楊玉英剛到圖書館,還沒坐下,外語系的講師楊帆楊先生便尋過來,神神秘秘地道,“聽朱先生說,你去四海飯店參加酒會,一幅畫技驚四座,嚇?biāo)懒藗€日本人?” 楊玉英:“。…傳言能信?” 楊帆莞爾:“別的傳言或許不能信,但是朱先生多么板正的人,他從來不亂傳謠言,前幾天來學(xué)校,聽說私底下和人絮絮叨叨了好幾個小時,想起來就要說,說得人耳朵都要長繭子了?!?/br> 在琴島,抨擊日本人是潮流。 絕大多數(shù)國人恨日本。 只是恨歸恨,還是不敢惹。 楊帆坐在椅子上傻笑了半天,回過頭又趴在桌子上輕聲道:“聽說保安軍那個軍閥頭子宋司令,這些時日一個勁兒去找日本人的麻煩,是也不是?” 她不等楊玉英回話,就自顧自地高興起來,“真好啊,當(dāng)兵的里面還有這等樣的人?!?/br> 旁邊幾個先生聞言都道:“是寥寥無幾?!?/br> 當(dāng)下那些軍閥,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來打去都是自己打自己。 打自己人的時候,那是又兇又狠,可輪到跟外國人打,一下子就慫了。 楊玉英眉頭略蹙。 她對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還是很不了解,但也知道,此處已是風(fēng)雨飄搖。 這些日子,她時常翻看無名卷,完全沒有顧忌地去窺視日本那些當(dāng)權(quán)者的信息,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越能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什么,還有那個什么田中的奏折——‘欲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 意欲何為,昭然若揭! “蠻夷小國,竟這么大的野心?” 楊玉英看到這一切,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若是換成在大順,那些蠻夷小國敢露出這等心思,哪里還能有活路?早就被踏平了。 “哎,一提起這些當(dāng)兵的我就頭疼,他們要把內(nèi)斗的勁兒都拿去教訓(xùn)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