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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一個人能惹還是不能惹,非常容易。 楊玉英平平靜靜地捏著他們家的娃,神色冷淡,可那妝容,那儀態(tài),頭上簪子,衣服上的流蘇,無不說明這是個天上的人物,與她們完全不同。 這樣的人,哪里能招惹? 真要得罪了,豈不是給家里招禍? 她們可不是沒見過因得罪貴人,一輩子生不如死的傻子。 很多村子里的人抱團(tuán)又排外,兇悍得厲害,但沒必要的時候,大家也深諳欺軟怕硬的準(zhǔn)則,不去招惹不能惹的麻煩人。 這里畢竟不是登州那等地處的村子,并不是每一個村民都有白日耕地,夜里上山做土匪的勇氣。 楊玉英也不理圍過來的人,拎著熊孩子推到劉艷榮劉氏身前:“說對不起,說你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 幾個小孩嚇得雙腿發(fā)軟,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楊玉英目光微冷,:“知道熊孩子會是什么下場?我就見過一個不懂事,隨意去摸馬蹄子的小孩兒,結(jié)果讓馬一腳跺死,腦漿都崩出來,糊得滿地都是,怎么,你們也想試試?” “哇!” 小孩子們大哭。 家長們也嚇得滿頭大汗,終于回過神,急急忙忙去哄自己的孩子,氣道:“你,你怎么欺負(fù)人,都是小孩子,知道什么!” 楊玉英冷笑:“我聽聞附近土匪不少,剛才路上才剿滅了一波,你們這小孩子臉上生了死氣,我看不妙,說不定出門便遇土匪,橫遭災(zāi)禍。” “你,還,還有沒有王法了!” “自然有,諾,周石飛周公子的表舅就是永安縣太爺,萬一哪日你們家的熊孩子被人掠走,消失不見,我看在你們這么照顧我娘親的份上,讓他和縣太爺說說,多派些兵丁去找,如何?” 一幫婦女看周石飛從頭到腳都一副紈绔公子做派,心下不敢不信,正遲疑間,后頭一老婦人沖過來按住小孩的腦袋,厲聲道:“小寶,給你劉奶奶磕頭賠罪,再胡說八道,老娘把你扔后山喂狼。” 小孩哇哇大哭。 楊玉英只在一邊看,并不插嘴,一直到這些人沒奈何,心下又驚又俱地愣壓著自家的娃娃們賠了罪,吭吭哧哧各種賠禮道歉的話說到?jīng)]詞,她才一扭頭,攙起劉氏,笑道:“走,進(jìn)屋說話?!?/br> 鄉(xiāng)下婦人們面面相覷,遲疑半晌,終于各自領(lǐng)著各自的孩子回家。 外頭閑話家常的村民們目瞪口呆,也沒了聊天的興致,匆匆離去。 周石飛讓人當(dāng)了一回道具,伸手摸后背,一手的冷汗,心道:對付這幫慣會胡攪蠻纏的鄉(xiāng)下婦人,竟這般簡單? 事實上當(dāng)然不簡單,不是每個貴人家的小姐到這等地處都不會吃虧,老百姓們自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什么樣的人不能惹,他們看得分明。 楊玉英臉上每一個表情,都給眾人帶來巨大的壓力,甚至連劉氏這個親娘都噤若寒蟬。 眾人本能地就猜,她不是說笑,她或許真一不高興,便弄死自家的孩子。 欺軟怕硬,果然是人之本能。 第六十三章 奮進(jìn)的外室(16) 劉氏心下有些迷惘,等楊玉英把武圓圓換回來,武圓圓沖著母親軟軟綿綿地叫了聲:“娘!” 一下子,剛才那種陌生的,甚至帶著一點驚疑和苦痛的情緒就一掃而空。 想什么,這當(dāng)然是她的寶貝女兒。 劉氏想,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人,擁有如此可愛的笑容,如此讓她心動的聲音了。 連她早逝的丈夫也沒有。 武圓圓和娘親偎依在一起,細(xì)細(xì)地訴說自己這段時日的經(jīng)歷,除了玉英姐的存在,她能說的都說了。 雖然做了歌女,她卻時時刻刻不忘提升自己,閑暇就去想辦法讀書。 后來遇到了一位貴人,貴人教導(dǎo)她良多,后來機(jī)緣巧合,她離開曼華樓,去齊家給齊家的小少爺做了教書先生。 劉氏聞言,追問了好幾次是不是真的,激動到熱淚盈眶。 武圓圓愣了下,手一顫,取出自己這些日子練習(xí)時寫的功課,有練字的舊紙,默寫的課文,還有各種數(shù)學(xué)題目。 一份玉英姐替她列的課程表,學(xué)習(xí)大綱。 一套教材。 杭安書院招生考試的各種材料。 武圓圓甚至連玉英姐賺來的那些錢都沒說,她的母親便瞬間容光煥發(fā),面色紅潤,好像一時年輕了十幾。 “我要告訴你爹,我要告訴你爹,我們家圓圓出息了?!?/br> 武圓圓一邊給母親燒水,沐浴,又服侍她換上新衣,一邊叫了大夫過來。 大夫檢查過,劉氏還是老樣子,病情到?jīng)]有惡化,她患得是心肺上的毛病,心和肺都不大好,最要緊的便是修養(yǎng),不能勞累。 武圓圓與母親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和母親擠在一起,昏昏沉沉睡過去。 她早就精神疲敝的厲害。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見外面有笑聲傳出來。 武圓圓迷迷糊糊睜開眼,爬起身,推開窗戶,就見她娘正立在門口和鄰居家的崔嬸嬸說話。 朝陽初升,老太太的臉上映著一抹霞光,眉宇舒展,唇畔含笑,連皺紋都仿佛淺淡了好些。 “可不是,圓圓這孩子特別努力,這不都準(zhǔn)備考杭安書院了?!?/br> “多好啊,劉jiejie你可等著享福吧,咱全村如今都知道你們家圓圓出息,就那幾個碎嘴婆娘,聽說回家就挨了頓揍,今天愣是沒敢到咱們這邊挑水?!?/br> 劉氏一笑:“一點小事,我哪會放在心上!” 武圓圓靜靜地看了半晌,忽然道:“玉英姐,我要讀書,要考杭安書院,哪怕很難,我也要去考?!?/br> 她以前聽玉英姐說的那些話,都只是聽一聽,她雖然去讀書,珍惜一切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努力讓自己能學(xué)一點東西,但只是覺得不能丟掉這么好的機(jī)會,不能辜負(fù)玉英姐的期望。 可她從沒相信過自己能考上書院,當(dāng)一個文化人。 她都多大了,又不聰明,不像玉英姐那般過目不忘,沒什么天分,她怎么可能變成那些她只能仰望的文人? 但就在見到母親的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哪怕賺再多的錢,讓母親能穿金戴銀,似乎也很難讓母親不再擔(dān)憂。 唯有她真正讓母親相信,她有在這世間安身立命的本領(lǐng),對母親才是最好的安慰。 她一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子,無權(quán)無勢無背景,想要改換門庭,除讀書外,豈有他法? 楊玉英莞爾,沉吟片刻,笑道:“正常的參加考核入學(xué),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也不是不行,但是不大保險,這樣好了,你選擇一門專長,我保證給你提供所有能提供的幫助,只要你努力,半年后你去參加書院考核,杭安書院有相關(guān)規(guī)定,如果某學(xué)生有特別的專長,便可特許入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