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的人再看。其實這些也只是正常的欣賞目光,在阮成昀眼里是沒什么的,可邢煜的野性因子隱隱作祟,讓他很想將身后的人藏進(jìn)懷里。但藏進(jìn)懷里不太現(xiàn)實,邢煜只能握住他的手,像是這樣做就能占據(jù)這個人,宣示主權(quán)一樣。阮成昀抬頭看他:人多,別亂動。邢煜無聲的看回去,瞳色微閃。阮成昀被嚇了一跳,立刻用兩只手夾住他的臉:“別鬧。”邢煜眼里流淌著笑意,被人夾著臉很不舒服,可他卻像是惡作劇捉弄到人的孩子一樣,得意的看著阮成昀:“逗你的?!?/br>阮成昀吸口氣,使勁的揉了兩下他的臉,他們身后的女孩也倒吸了口氣,偷偷的拿出手機(jī),調(diào)好光拍攝。兩人今天恰好都穿了白色衛(wèi)衣,褲子也都是黑色,站在夢幻的奶茶屋門口,意外的和諧,在她的角度,兩個人都只能看到側(cè)臉,卻自然又養(yǎng)眼。邢煜耳朵微微動了動,按住阮成昀的手,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女孩,女孩其實并沒有開聲音,但邢煜的直覺敏銳,還是若有所感的回頭。其實也并不是知道被拍了,只是試探的看過去,可他天生一張冷臉,這么直直的看過去讓人無端的覺得壓迫。女孩本就心慌,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我現(xiàn)在就刪掉。”阮成昀不解的跟著回頭,后知后覺的開口:“能讓我看看嗎?”阮成昀的樣貌并沒有那么具有攻擊力,音色微冷,可一旦壓低聲音,就意外的讓人覺得柔軟,女孩立刻將手機(jī)屏幕給他看,阮成昀勾起唇角,夸贊一句:“拍的不錯?!?/br>女孩受寵若驚:“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發(fā)給你……”阮成昀點頭:“好啊?!?/br>邢煜立刻警惕的攔住:“發(fā)給我?!?/br>笑話。發(fā)照片是要加好友的。女孩默默地看他們幾眼,忽然覺得這個冷面帥哥還挺可愛的,立刻加了好友將照片發(fā)過去,邢煜手腳利落的將相片保存,又當(dāng)著女孩子的面刪掉好友。場面一度安靜。阮成昀輕咳一聲,看向女孩子說:“謝謝,照片記得不要發(fā)出去?!?/br>女孩笑起來:“好。”接著奶茶店就叫了阮成昀拿著的號,臨走之前,女孩轉(zhuǎn)頭看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你們……很般配,祝福你們?!?/br>說完小兔子一樣扭過頭。阮成昀被她說的一怔,下意識的看向邢煜,卻不想邢煜也在看他,他倉促的抽回手,右手還拿了些奶茶,于是裝成拿不穩(wěn)的樣子,分成兩只手拿。邢煜挑起眉,直接全部接過去,只將阮成昀自己的放在他手心,不給他躲開的機(jī)會,接著握住他空出來的手,一字一句的說:“乖一點?!?/br>“當(dāng)我是小孩啊……”阮成昀低下頭,盯著自己手里的奶茶,溫暖從指尖流淌到四肢百骸,最后涌到心窩里。奶茶味的溫度,很甜。幾個人從過山車上下來,見到奶茶都挺開心,只有余宏俊一拿到奶茶就開始亂叫:“怎么就我的是冰的?”阮成昀沒注意,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冷的,轉(zhuǎn)頭看邢煜,邢煜也不說話,一副冷淡的樣子,阮成昀立刻沒話說了。他有理由懷疑,邢煜是在報復(fù)。接下來的項目,不是太少女,就是太刺激,阮成昀也大多數(shù)都不參與,邢煜跟在他身邊,也沒怎么玩。阮成昀有些失落,說好是給邢煜獎勵的,結(jié)果感覺這人好像根本沒什么興趣。蔣若然興奮的拽著他們?nèi)ネ娲髷[錘,阮成昀毫無意外的自然站在下面。兩人都沒說話,邢煜感覺到阮成昀似乎不太開心,側(cè)身低下頭去看他的臉。“不高興?有什么想玩的,我陪你去?!?/br>阮成昀咬著奶茶吸管:“你怎么不去,我記得你喜歡玩這些……”游樂場內(nèi)的音樂歡快,阮成昀的話打在邢煜的耳邊卻有些沉,他這才明白阮成昀不開心是因為自己,無奈的將手放在他的發(fā)頂。“軟軟,我十八歲了?!?/br>阮成昀怔怔的看他。邢煜微微揚(yáng)起唇角,語氣溫柔:“喜歡游樂場的,是十三歲的邢煜?!?/br>阮成昀的眼梢微垂,手指緊扣著奶茶杯。所以這場出行從頭到尾都沒有讓邢煜覺得開心,出行前出問題,現(xiàn)在也玩的不痛快。阮成昀覺得好像整個周末都被自己搞砸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只能沉默。邢煜見他不高興,用手夾住他的臉,像之前阮成昀的動作一樣,揉揉他的臉:“但我今天很開心?!?/br>阮成昀沮喪的拍開他的手:“你不是不喜歡嗎?!?/br>“現(xiàn)在又喜歡了?!?/br>邢煜笑著看他:“我記得吳樺上次說余宏俊怕鬼?!?/br>阮成昀看過去,邢煜接著說:“那下一站去鬼屋吧?!?/br>“你還真記恨上他了?!?/br>邢煜深色微變:“誰叫他拽來這么一大群人。”阮成昀笑了。邢煜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喜歡游樂場的,是十三歲那年夏天,他死活拽著阮成昀去玩過山車的那次。其實他只是想和這個人一起坐次過山車而已。邢煜喜歡過山車,固執(zhí)的想和阮成昀一起玩,結(jié)果阮成昀下來之后又是惡心又是頭疼,回到家又病了幾天。他敏感的發(fā)覺,阮成昀開始厭惡自己了。不是單純的吵架,而是厭煩,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排斥,邢煜也是在那時才開始明白了,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別人就一定要喜歡,他的固執(zhí)與強(qiáng)迫只會讓人生厭。從那以后,邢煜就再也沒坐過過山車,可阮成昀也再沒有乖乖跟到他身后喊過邢煜哥哥。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可邢煜卻記得特別清楚。后來他就不喜歡這個地方了,甚至每每別人提起來,都好像是在提醒他去直面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但現(xiàn)在阮成昀又牽著他的手,將他帶了回來。邢煜忽然覺得心中空缺的地方,就像是被人一點點補(bǔ)全了。關(guān)于這些事,邢煜只字未提,也覺得阮成昀并不需要知道,就好像一本書,終于將黏住的書頁分開,順利的翻過去。他不會再強(qiáng)迫軟軟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會再那么任性,只會努力變成那個讓軟軟覺得最舒服的人,牽著這個人的手,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而悠哉悠哉從大擺錘上下來的余宏俊對自己之后的命運毫無所知,還拉著蘇景成使勁的往阮成昀身邊湊,瘋狂暗示。阮成昀不覺得自己能夠影響蘇景成的思想,他看得出這個男孩子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而且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