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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巧克力,卻被人先一步搶走,他抬起頭,便對上了邢煜冷冰冰的眼睛。楊雪看見邢煜以后就沒再說話,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么,抽了一小口氣便往后退。保溫餐盒被重重的放到阮成昀面前,邢煜忍了又忍,最后才保持住理智,冷聲說:“吃飯?!?/br>生氣也好,拈酸吃醋也罷,不管怎么樣,飯還是要先吃的,阮成昀有些低血糖,這會兒唇色已經(jīng)發(fā)白了。阮成昀微微動了動瞳孔,放下筆去拆餐盒,想了想沖楊雪問:“一起吃嗎?”邢煜瞇起了眼,阮成昀余光看到了,卻依然盯著楊雪。于是邢煜也轉(zhuǎn)頭去看她,眼里淬著寒光,嚇得楊雪直哆嗦,連連拒絕:“不不不,你吃就好,我……我也該走了,我男朋友都等我好久了?!?/br>說完小兔子一樣迅速的跑掉了。有男朋友……邢煜慢慢收回了視線,回頭盯著阮成昀吃飯。阮成昀被他看的不自在,一言不發(fā)的拆筷子,想了半天才問:“你吃飯了?”邢煜心里舒坦了:“吃過了?!?/br>又是長長的沉默。窗子大開著,嘈雜的聲音侵染室內(nèi),邢煜拽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不太開心的說:“怎么突然進學生會,好麻煩?!?/br>阮成昀慢條斯理的夾了塊秋葵吃:“還好,也不算麻煩,不會耽誤學習?!?/br>邢煜心道,只耽誤我。男孩子穿著校服外套,坐在辦公桌前乖順的吃東西,看起來賞心悅目,邢煜本就不是那種會挑起話題的人,也就安安靜靜的看。阮成昀悶著頭吃完,又規(guī)整的裝好垃圾,轉(zhuǎn)身要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邢煜伸手去接,卻被錯開了。阮成昀勾著唇角:“我去吧。”邢煜瞬間被他的笑吸引,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阮成昀不給他時間多想,轉(zhuǎn)身就走。阮成昀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笑立刻散了。他想了整整一晚上,最后還是決定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藏起來。對于突然發(fā)覺自己喜歡上同性這件事,阮成昀并沒有太多抵觸,如果其他人,他很可能會在確定自己的想法后主動坦白追求。可偏偏這個人是邢煜。對于邢家這么多年的照顧,阮成昀一直是心懷感激的,即便是之前與邢煜不和,他也不會當著邢家人的面表露。所以對于這份情義,他不能選擇用這樣堪稱忘恩負義的方式回饋。況且,邢煜對他并沒有那種心思。阮成昀垂下眼,他現(xiàn)在沒法避開邢煜,所以就只能盡量將自己的時間合理的壓縮,讓自己忙的團團轉(zhuǎn)。他沒喜歡過什么人,對喜歡這種事也并不熱衷執(zhí)著,理智又冷靜的覺得,大概時間久了,這份奇異的感覺就會消失不見。等他們上了不同的大學,去了不同的城市,應該除了逢年過節(jié),也不會有機會再見到,甚至他可以像季總裁一樣滿世界走。總有辦法的吧,阮成昀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的幾天,阮成昀每天都很忙。連王子墨都看不懂了,不理解他為什么會忙到打游戲的時間都沒有。想了又想,才跑到外面狐疑的問他:“班長,是不是學生會那些人欺負你?看你是新來的,讓你多做事?!?/br>阮成昀瞥他一眼:“你晃晃頭?!?/br>王子墨臉沉下來:“謝謝,我腦袋沒進水。”cao場上的葉子飄飄搖搖,看起來蕭瑟又凄慘,趕在上課鈴響之前,王子墨才抬眼看向他。“你……又和邢煜吵架了?!?/br>驟然聽到邢煜的名字,阮成昀心臟異樣的跳了一下,調(diào)整好表情開口:“沒有啊?!?/br>大概是因為性格,王子墨雖然也挺粗心大意,但有時候?qū)τ谶@種細微的變化極其敏感,聽到他否認,也不追問,只是淡淡的說:“班長,其實我覺得邢神人還不錯,雖然他看著兇一點,冷一點,但他其實挺關(guān)心你的?!?/br>阮成昀沒吭聲,王子墨覺得有點冷,縮了縮袖子:“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最近怪怪的,反正有事記得和我說,還有,邢神肯定也感覺到了,我這幾天一看他就覺得冷,你要不……哄哄?”點到為止,說完王子墨拍了拍阮成昀的肩膀,凍得跑回了教室。阮成昀被冷風吹著,頭腦卻沒很清醒。聽到王子墨說邢煜情緒不好,他竟然詭異的有些開心。大概人都是矛盾的,他現(xiàn)在努力的保持理智,保持這兩人之間的距離,可還是忍不住為他的反應竊喜。這種想法,真是要不得。太過分了。像耍流氓卻不負責一樣,即便一切都是他想太多,邢煜只是生氣他的刻意疏遠而已。畢竟貓都是敏感的。——他如此想著,但實際上,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成功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比如邢煜翹掉了自習,阮成昀就會忍不住去探究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阮成昀捏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發(fā)個信息給邢煜。暗戀這種事,真是折磨人。阮成昀嘆口氣,打出了一排字,最后還是一字字的刪掉,將手機揣回了口袋里,可沒過幾分鐘,就又將手機拿了出來。接著打出一排字,再刪掉。如此幾次,阮成昀將手機徹底關(guān)機了。蔣若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折騰什么,奇怪的看他:“班長,你有事?”阮成昀搖頭:“沒有?!?/br>蔣若然撇嘴:“拉倒吧你可,你都拿著手機折騰一節(jié)課了?!?/br>阮成昀想想,覺得自己也是挺傻逼的,忍不住笑了。蔣若然捂著臉看他:“說實話,班長,你笑起來真的帥,平時就該多笑笑,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接地氣啊。”阮成昀挑眉:“我經(jīng)常笑啊,像邢煜那種才……”——又想起這個人了。開口就說出來,然而距離手機關(guān)機還不超過兩分鐘。蔣若然沒感覺到什么,順口說:“對了,說起邢神,我剛剛下課聽到了個八卦,新鮮熱乎的!”阮成昀側(cè)頭:“什么?”蔣若然神秘兮兮的湊過去:“他們說下午有個大美女來學校找邢神,看校服應該是十六中的,邢神竟然還給大美女買了瓶水,嘖嘖,班長,你知道是誰嗎?難道是邢神女朋友?”阮成昀愣?。骸拔也恢??!?/br>他從來不知道邢煜有什么女性朋友,別說是女性朋友,就連邢煜有朋友都很稀奇,他知道傳來傳去都是沒影子的事,說不上多在意,可的確有些不舒服。想了想,他問了一句:“他們下午一起出去的?”蔣若然奇怪:“可能是吧,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