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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覺得虧欠別人。 可是一旦自己吃虧,這人就要暴跳如雷,而且言辭激烈的覺得自己很正義,登門入室的來強(qiáng)詞奪理。 “你現(xiàn)在知道薛婉瑩是我的大jiejie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應(yīng)該照顧他,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你再把薛皎月,以薛家的孩子塞到我父親懷里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今后會過什么樣的人生!?” “你有沒有想過,由于你的自私和惡毒可能毀了我一輩子???”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事實(shí)上如果上輩子沒有遇到蕭翊,她的一生肯定是要多慘有多慘。 這輩子也是一樣的,沒有蕭翊幫這么多忙,他依然會被人踩在腳底下,明明是親生的孩子,卻活得跟撿來的一樣。 這都是誰的責(zé)任?都是薛洋那個滾蛋的責(zé)任,可何氏也逃不了干系! 何氏被薛繁織逼的倒退,他不敢直視薛繁織的目光,語言埋怨的:“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到底你們是親姐妹,之前過去的也就過去了,你不是好好的嗎??? 你聽話,把你娘勸回來,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你大jiejie接的是王家人,我感念你的恩情,將來一定讓你大jiejie做媒,給你找一個好婆家!” 真是軟硬兼施啊,恩威并施! 可是她又以為她是誰??? 誰在意她的好婆家!? 薛繁織覺得非常想笑,金氏糊涂,怎么能敗在這種人的手里?這個人道貌岸然,可明明臉皮卻比城墻還厚的人。 “我想你的晚瑩注定要被人嫌棄了,誰讓他有你這樣一個娘呢?。俊毖Ψ笨椞裘嫉溃骸澳阌羞@個時間不如去跪著求我母親,她心腸軟,腦子又不好使,或許會答應(yīng)你! 至于我嗎?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最后一句,她突然間提高聲音,眉目眼神都凌厲起來。 讓何氏知道她曾經(jīng)做過的事,這個孩子一直記在心里,并且永遠(yuǎn)都不可能忘記。 他們也永遠(yuǎn)不可能握手言和,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可是如何去求金氏啊?剛才追都沒追到,就算她真的豁出臉來,現(xiàn)在也不知道金氏在哪里落腳。 金不換那樣富貴的人,身邊盡是家丁打手,她根本都無法靠近。 薛洋又對她恨之入骨,決定要把他趕出去。 今后她的婉瑩怎么辦? 她唯一的女兒! 何氏貪軟的坐在地上,回憶起今天發(fā)什么過來的事,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像做夢一樣,總覺得是那么的不真實(shí)。 許是秋高氣爽的原因,晚上的夜空繁星密布,燦爛的銀河奪人眼目,夜十分好看。 薛繁織留在薛老夫人偏房還沒去追金不換,紅蓮對薛繁織說何氏的事。 “家主派人死活要把他趕出去,可是大娘子不知從哪里聽到的消息,趕了過去制止住了家丁,還找家主大哭一場,最后家主答應(yīng)以后還會照顧何氏,但是不準(zhǔn)他在后院住了! 您知道的,何氏一直依附著咱們薛家生活,雖然家主答應(yīng)以后照顧她,但是離得遠(yuǎn)了,一個寡婦人家肯定多有不便!”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哭泯恩仇 何氏這樣的下場金氏來看,肯定是覺得輕了! 薛繁織卻覺得恰到好處。 何氏真的帶給她很多傷害,她是有怨氣的,可是細(xì)細(xì)追究起來,薛洋才是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br> 她氣何氏就在于,何氏長了一個分不清主次的豬腦子,把滿潛的仇恨都加在金氏和金氏的孩子身上,對薛洋卻寬容許多。 不過往后何氏日子不好過了。 紅蓮說得對。 何氏雖然臉比城墻厚但是心高氣傲要表光風(fēng)霽月的體面人,脫了里薛家的保護(hù)她就裝不下去了。 “不提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薛繁織靠在小幾上端著酒杯,無精打采的道:“祖母睡了嗎?” 又自怨自艾嘆息道:“應(yīng)該睡了吧?我算個什么東西呢?能讓祖母為我傷神!” 說到底,她還是在怪祖母明知道何氏偷塞了薛皎月卻不說。 從前不和金氏說也就罷了。 等她懂事了也還是不說。 那她到底算什么呢? 她像是薛洋和金氏養(yǎng)的狗,養(yǎng)狗主人還能逗弄一番,她卻連狗的不如。 從前祖母都冷眼看在眼里也不管。 后來他們的關(guān)系改善,她以為祖母已經(jīng)全心全意的對她,因?yàn)橐椎囟?,她是那么的全心全意?/br> 竟然都不是! 祖母都不能信,這世道還能相信誰? “我好傻,真的……”薛繁織又飲了一口酒。 酒入愁腸愁斷腸!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舅舅,可是她放不下祖母。 道理都懂,她還是想讓祖母跟她說一聲難處,只要祖母跟說,她就不生氣而留下來跟祖母過活。 不然他也跟著母親回到外祖家里去那誰來照顧祖母? 大哥固然孝順但是不能經(jīng)常在家,二哥根本指望不上啊! “祖母,求你跟我說清楚吧!” 許是有些喝多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哭過的人哭的稀里嘩啦。 紅蓮紅綃知道娘子心頭的苦楚,要不上薛老夫人把娘子當(dāng)人,娘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努力討家主歡心目的可能只是為了不挨打。 明明出生錦衣玉食之家,活得卻還不如別人家的婢女自在,上天到底給娘子安排了什么命運(yùn)??! 她二人也跟著哭。 哭薛老夫人的寡冷無情。 就在這時候,竹簾慢慢上卷起來,月光清冷之下,姜嬤嬤扶著一臉淚痕的薛老夫人恍然出現(xiàn),老夫人哭的顫顫巍巍好不傷心,見到薛繁織的狼狽樣子,她如被剜了心頭rou一般叫道:“阿織,我的八娘啊!” “祖母!”薛繁織聽見叫聲站起來,看老夫人的樣子她就知道祖母也十分難過,那種被人拋棄久了陡然間碰見親人的喜悅讓薛繁織不受控制的撲向薛老夫人:“祖母!” “阿織!”薛老夫人道:“是祖母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沒什么好解釋的,你要怪就怪祖母吧,祖母明日就給你安排馬車送你去外祖家!你外租對你們都是掏心掏肺的不像我!” 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能說出這樣自責(zé)反省的話,薛繁織還能求什么? 她等待的不就是這份真心嗎?! “祖母!” 祖孫二人相擁大哭,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姜嬤嬤怕薛老夫人哭壞了上身體,叫著紅蓮紅綃道:“還不把你家主子拉開,有話坐下來說。” 薛繁織和薛老夫人抽泣著坐下來。 到底是老夫人,知道薛繁織不善言辭,她用親昵的語氣說著責(zé)怪的話道:“好端端的引我哭,等給我哭出個好歹你就高興了!” 那就自責(zé)死了! 上輩子蕭翊大哥和外祖父對她是實(shí)心實(sh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