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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霆彥還曾讓張聽月時刻關(guān)注你們的動向,不過張聽月沒有經(jīng)驗,很不擅長做這類事,當(dāng)時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周從知問。 喬柚和江見疏對視了一眼。 要說的話,就是那天——喬云平到報社來找喬柚那次,張聽月跟著江見疏一起來了。 她的表現(xiàn)當(dāng)時就讓人感覺不太對。 “那就是了,”周從知頷首道,“根據(jù)張聽月說的,她就是在那天看見了你的父親,然后把這件事告訴了何霆彥。后來何霆彥順勢找到你父親,以金錢利誘,讓你父親幫助他完成這次綁架。” 喬柚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喬……我父親,他現(xiàn)在呢?” 喬云平同樣是被警方從那間簡陋的出租屋里解救出來的,他就比喬柚狼狽多了,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堵住了,見到警察時淚流滿面地哭著,在地上扭動得像條蟲子。 “雖然他是你父親,但很可惜,因為參與了這起綁架,他一樣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他和何霆彥約定的金額是三十萬,是為了拿去還高利貸,”周從知頓了頓,“他賭博成癮,之后……” 周從知沒有說完。 但喬柚知道他的意思。 最后等著喬云平的,除了這次綁架,還有賭博帶來的刑罰。 喬柚并不因此感到悲痛。 她只是有一些……唏噓和難過。 不是為喬云平難過,而是為了自己永遠(yuǎn)也求不到的父愛。 為自己感到可悲。 - 離開公安局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江臨舟的車停在外面,兩人剛走出來,宋酒就打開車門,一陣風(fēng)似的奔過來,將喬柚抱了個滿懷,邊哭邊說:“柚子!太好了,太好了……” 喬柚拍著她的背:“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嗎?” 宋酒不愿撒手,喬柚費了老大勁兒才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何霆彥的那個出租屋還真就是臨時短租的,她在里頭沾了一身塵垢。更別說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她一整天沒收拾自己,也就是在醫(yī)院睡著的那段時間江見疏大概是幫她擦過臉,后來起床她自個兒刷了個牙。 回家后喬柚二話不說直奔浴室,從頭到腳給自己來了個大掃除,洗得香噴噴的才出來。 穿好衣服下樓,晚餐已經(jīng)做好了。 “……怎么又是火鍋,”喬柚看著飯桌中央一大鍋咕嚕咕嚕的湯底,“你們是有多喜歡吃火鍋啊……吃就算了,還是清湯的?!?/br> 一大鍋雞湯底,香味兒飄得滿屋都是。 翻滾的湯浪里還能看見紅棗枸杞之類的東西。這叫一個補(bǔ)。 宋酒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冬天吃火鍋才熱乎嘛,而且沒辦法啊,誰讓江見疏手受傷的。你也是,剛經(jīng)歷了那么大一場磨難,不得好好補(bǔ)補(bǔ)???” 同樣的座位,相似的氛圍,上一次還是在喬柚失憶的時候。 那天她剛被江見疏領(lǐng)回家,當(dāng)天江臨舟和宋酒就來拜訪了,然后賴下來吃了頓晚餐。 ——說起來,那天江見疏還吃江臨舟的醋了。 想到這里,喬柚忍不住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當(dāng)事人。 當(dāng)事人察覺的她的目光,往她碗里夾了個雞腿,帶著問詢回望過來。 喬柚越想越樂,捧起碗咬了口汁水飽滿的雞腿,笑瞇瞇地?fù)u了搖頭。 大概是她臉上惡趣味的取笑太明顯,江見疏抬了抬眉梢。接著喬柚便感覺自己的腳踝被勾住了。 她憋了笑,望著他眨巴眨巴眼。 很無辜。 江見疏輕嗤地笑了一聲,就這么順藤摸瓜似的,蹭了蹭她的小腿肚。 一股發(fā)軟的酥麻直沖頭皮,喬柚拖著碗的手顫了下。 她瞪眼看過去,江見疏沒事人似的,側(cè)頭和江臨舟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腿上的動作倒是一刻沒停。 喬柚被他撩撥得不敢端著碗了。 ……這反過來了吧。 她并腳夾住他作惡的腿,心想這通常不該是女方勾引男方干的事兒嗎? 江見疏囂張的不知廉恥還是被江臨舟注意到了,他雖然沒說什么,但是飯后沒多逗留,拎著非常不情愿的宋酒走了。 隔著防盜門,宋酒不滿的咕噥聲漸漸遠(yuǎn)去。 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香濃的雞湯味兒還沒完全散去。 喬柚轉(zhuǎn)身,對上江見疏的眸。 沉靜的眼底,有什么在無聲地聚集醞釀。 她也一樣。 現(xiàn)在的時間,是20:35。 距離喬柚被綁走,已經(jīng)過了24小時。 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江見疏走近,喬柚靠在門上,仰頭迎接他的吻。 “第二次了,”他貼著她的唇低聲說,“我差點兒以為,我會瘋?!?/br> 喬柚氣息不穩(wěn)地問他:“那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后悔支持我的一切選擇,哪怕我覺得值得?” “后悔了?!?/br> 喬柚定定地望著他。 “但是……”他重重地吻下來,戀人眼底的海浪拍打過來揚起一場熾烈又溫柔的海嘯前,喬柚聽見他的聲音如沙一般啞,卻又帶著無盡虔誠與驕傲,“我家喬喬,很勇敢?!?/br> 53. 瑰芒沙礫 有她惦記的時間久嗎?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53 今天天氣不錯, 早上喬柚逃離那間出租屋時,兜頭是晴空暖日。 然而到了夜間,卻刮起風(fēng)來。 一開始風(fēng)聲不大, 撞在窗上驚起微弱的震鳴。 在這事兒上,喬柚一直算得上主動。她會回應(yīng), 興起時也會去撩撥他,結(jié)果就是這把火越燒越烈,到最后反而她自己不太承受得住, 結(jié)束后便會發(fā)點小脾氣,鬧點小別扭。 不過那也是過后的事兒了。 女人漆黑的長發(fā)在肩頭鋪開,動作間掃過后背細(xì)密的汗珠,一時讓人分不清濡.濕的發(fā)是未干還是被再度打濕了。 江見疏撥開她肩.頭的發(fā), 手掌蓋住她手腕的紅.痕, 俯身下去。 她的臉深埋入枕,嗓音破碎。 不消片刻, 窗外風(fēng)聲便愈演愈烈, 枯枝樹影在路燈下張牙舞爪。 喬柚仗著江見疏一只手不便, 反客為主。 室內(nèi)空氣是焦躁而黏膩的,她看見他眼底不加掩飾地游曳著對她的縱容與渴求,于是喬柚吻他的眼, 到唇,再到唇角的痣。久久停留。 江見疏輕輕瞇起眼,扶在她腰.側(cè)的手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