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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江見疏面色如常:“嗯,我們結(jié)婚之前,你就住在那兒。” 喬柚訝然:“這么久了我還沒退租?。俊?/br> 她和江見疏結(jié)婚都有兩年了吧?這么長時間不退租,難道她還得經(jīng)常用那套房子? 江見疏說:“那邊合同沒到期,不好退。” 喬柚想想也對,大概是她一口氣租了很長時間,結(jié)果因為和江見疏結(jié)婚突然,雖然搬過來和他一起住了,但那邊的租期還沒到。 那看來是不需要續(xù)租了。 飯后江見疏開始收拾行李,如果不是有工作,喬柚非常想跟他一起去。 感受到她溢出來的渴望,江見疏將最后一件衣服疊入行李箱后,將又一次晃過來查看他行李收拾進(jìn)度的女人拽住。 喬柚猝不及防,坐進(jìn)他懷里。 地毯柔軟,江見疏半環(huán)著她靠在床邊:“江太太,在我收拾行李的這段時間你來回路過二十多次了,請問對我的行李有什么不滿嗎?” 男人長腿半屈,雙臂懶洋洋地搭在她腰際。 喬柚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跟他靠在一起,他的氣息從身后攏過來將人包圍,她身子緊繃了兩秒才緩緩放松,窩進(jìn)他懷里。 “沒什么不滿啊,我覺得挺好的?!?/br> “但我剛才仔細(xì)想了下,可能還缺了一樣?!?/br> 他意有所指,喬柚飛快領(lǐng)會,扭頭看他。 江見疏低了低頭,臉頰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蹭了下,遺憾嘆氣:“我倒是想帶?!?/br> 耳朵被他蹭得癢癢的,喬柚縮了縮脖子,在危險邊緣試探:“要不我請個假?” 江見疏:“好好上班?!?/br> 喬柚撇撇嘴。 敞開的行李箱就放在旁邊,他只去三天,東西不需要帶很多,出了衣服就是幾本書。一個小本子壓在衣服上面,別著支鋼筆。 想起生日禮物的事情,喬柚把那支鋼筆取下來,佯裝隨意地說:“好像除了鋼筆我都沒見你用過別的筆?!?/br> 江見疏道:“用慣了?!?/br>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高中?!?/br> 喬柚回想她記起來的那些畫面,好像都沒注意過他用的是什么筆。 但是高中……會不會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這么想有點自戀。 鋼筆觸感微涼,她端詳片刻,說:“這支還挺好看的,什么時候買的?” “研二的時候,”江見疏見她感興趣,長指繞著她的發(fā),“你喜歡的話就拿去用吧?!?/br> 喬柚把鋼筆別回本子上:“我就看看,鋼筆我用不慣?!?/br> 看來不是這支了。 奇怪,以江見疏的性子,如果她送了他鋼筆,他這會兒肯定會趁機(jī)逗她??伤姆磻?yīng)也太平淡了,好像鋼筆這個話題跟她扯不上關(guān)系似的。 喬柚正沉思,腰際忽然一緊,江見疏把她往懷里又?jǐn)埩藬垺?/br> 肩膀微微下沉,他將下巴搭在了她肩上。 “怎么了?”喬柚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擔(dān)心,”男人說話時熱氣噴灑,氤得嗓音蒙了層水霧般啞,“要留你一個人在家三天?!?/br> “我又不是小孩子,”喬柚不滿,“而且都說了,我是失憶,不是失智?!?/br> “我知道?!?/br> 他低聲說著,收緊手臂的力道,片刻沒有說話。 喬柚試探地叫他:“江見疏?” 回應(yīng)她的是耳邊綿長沉重的嘆息。 “我只是害怕,”他低聲說,“兆溪的意外,有一次就夠了?!?/br> 喬柚微怔。 她在兆溪差點丟了命,失蹤大半個月,江見疏終于找到她時,她卻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從沒去想過失蹤的那大半個月,江見疏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怎么過的,因為他表現(xiàn)得太平靜了。無論在醫(yī)院見面時,還是帶她回家后,他從未提起過她消失的那大半個月。 好像她從來沒去過兆溪、從來沒發(fā)生過意外,所以他自然無從慌亂。 只有趙松冉提過一嘴他的著急。 現(xiàn)在想起來,喬柚忍不住心里發(fā)酸:“可是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擔(dān)心我的樣子?!?/br> 江見疏松了點力道:“怎么會這么想?” “你知道你去醫(yī)院接我的時候,我看見你第一眼在想什么嗎?” 江見疏作愿聞其詳狀。 喬柚認(rèn)真道:“我當(dāng)時就覺得你是個騙子。” 他笑了聲:“我長得有這么磕磣?” “因為你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她悶道,“面對失蹤多日還負(fù)傷的妻子,再怎么樣,也多少會高興一下吧?” 江見疏沒有說話。 他松開她,長指沿著她的手臂往下滑,托起她的手。拇指在她無名指的婚戒上緩緩摩挲。 “我不是不高興,也不是沒反應(yīng),”他垂著眸,“我只是沒想好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你?!?/br> “是該高興你還活著,還是該痛苦你忘了我?” 喬柚想說什么,下一秒他抬眸,拉著她的手稍稍使力,她便又跌入他懷里。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貼在她耳邊:“不過你回來了,這比任何事情都值得我慶幸。所以你不在的那段時間和情緒,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喬柚趴在他懷里,漸漸釋然。 或許對江見疏而言,她失蹤的那大半個月在她回來后已然成為過去式,他著急也好慌亂也好,這都不是撿回一條命的她該去承擔(dān)的,所以他用最平常的態(tài)度對她,掃去她的茫然不安。 事實上他成功了。 她很快適應(yīng)了和他共同生活,仿佛失憶這件事對他和她來說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麻煩。就像平淡生活里的柴米油鹽。 哪怕這段婚姻的違和感始終存在,可“江見疏的妻子”這個身份,依然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 江見疏天還沒亮就起了,他動作很輕,喬柚還是醒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角。 男人低頭吻她的額角,克制而溫柔:“你繼續(xù)睡?!?/br> 喬柚想說送送他,奈何掙扎了半天都找不回理智,索性放棄了,腦袋一沉便回到夢鄉(xiāng)。等到再醒來,早已是人去被窩空。 她賴了下床,其實早上醒來身邊沒人的情形并不少見,有時江見疏半夜會被一通電話叫去醫(yī)院,每次吵醒她,他也會像今早這樣親親她的額角溫聲道歉。 但這次不太一樣,真的要有三天都見不到他了。 喬柚翻了個身,摸過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