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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臣妾屋中還有一盞天燈,若是陛下不嫌棄,可以拿來許個愿望,此時(shí)此刻,尚還是陛下的生辰之日?!?/br> 蕭衍見她回身果真捧了一盞天燈來,抱在懷里,“你為何會有天燈?” 顧儀老實(shí)道:“臣妾上月生辰,放過天燈后,這一盞是剩下來的?!?/br> 蕭衍胸中微動,“你上月生辰?” 顧儀一笑帶過,“嗯,臣妾去取筆墨來,陛下許個愿罷。” 見她真煞有其事地捧來筆墨,蕭衍便沒有出言拒絕。 他想了須臾,在燈上寫下,‘河清海晏’四字。 好吧。 不愧是一代帝王。 顧儀又取了燭臺來,小心翼翼地引火點(diǎn)燃了天燈中的燭火。 蕭衍見她眼中倒映燭火,笑意蕩漾開來,捧著天燈,站到了門前檐下。 “陛下現(xiàn)在就可去庭院里放燈了。” 他依言起身,走過去接了她手中的天燈。 手指觸到她的指尖,微涼。 他輕聲一笑,隨手一揚(yáng),那天燈飄飄搖搖而上。 蕭衍抬頭看了半刻,那天燈飛得高了些,燈上的河清海晏四字便模糊起來。 他的腦中卻忽然浮現(xiàn)出了另一盞天燈的模樣,燈上仍舊是自己的筆跡,可寫著的分明是“長命百歲”四個大字。 瞬息之間,蕭衍只覺太陽xue針扎一般地疼了起來。 顧儀見他原本好好地,卻忽然以手扶額,長眉緊蹙,“陛下怎么了,這是頭疼么?” 好像……蕭衍之前就疼過一回。 她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進(jìn)屋坐下吧?!?/br> 該不會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罷。 顧儀想到這里,心頭一落。 她扶著蕭衍坐下,見他表情似乎 舊十胱 (jsg) 是真在忍受著極大的苦楚。 她追問道:“陛下,要不要躺一會兒?” 不會是……真的不治之癥吧…… 劇情要不要這么狗血啊…… 心中卻不禁愈發(fā)擔(dān)憂起來。 她扶著蕭衍,就進(jìn)了寢殿,看他躺到榻上后,面色似有緩解。 “臣妾這就去看熱茶好了么?” 蕭衍見她面露擔(dān)憂,五指也不由得緊緊地拽住絲被,于是寬慰她道:“你不必?fù)?dān)心,此頭疾是舊疾了,熬過這一時(shí)半刻就好了?!?/br> 舊疾…… 她怎么不知道…… 這是哪門子的舊疾? 哪天得的舊疾? “那陛下……現(xiàn)下好些了么?” 蕭衍只覺那驚痛漸消,頷首道:“好些了?!?/br> 顧儀旋身而去,“臣妾這就去取茶來?!?/br> 她轉(zhuǎn)出門正迎上端茶來的高貴公公,她接過托盤中的茶盞,急問:“陛下頭疾犯了,高公公,這可如何是好?” 說完,只見高貴公公一臉習(xí)以為常道:“陛下用些茶,睡一覺,就會好些。”他繼而笑道,“如此一來,今夜就煩勞顧美人照拂陛下了……” 顧儀見高貴公公說得真這般云淡風(fēng)輕。 看來,真是什么舊疾了…… 顧儀應(yīng)了一聲,一頭霧水地端著茶盞進(jìn)了寢殿。 71. 第 71 章 熟悉的配方 顧儀撩開床帳, 將茶盞遞給蕭衍。 “陛下,先用茶罷……” 然后,我們來聊一聊你這個頭疾, 是不是影響劇情的存在…… 見他只是撐著手肘,略微起身接過,飲過一口。 她仔細(xì)打量他的神色, 仿佛是好了一些。 “臣妾替陛下摘下發(fā)簪罷,這樣躺下也會舒服一些?!?/br> 蕭衍不動,任憑她伸手摘了發(fā)間的黑木簪。 顧儀順勢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 溫潤的,尚留有水氣。 她于是俯身拿了榻上的布帕替他擦了擦。 蕭衍卻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朕自己來, 你也早些安置罷。” 握住她的掌心guntang, 顧儀不得不停下動作,輕輕地“嗯”了一聲。 蕭衍很快就松開了手, 自顧自地擦過頭發(fā),才脫去了身上的外袍, 只留中衣。 顧儀見狀退出床帳,走到寢殿中的屏風(fēng)之后,拆了發(fā)髻, 也換上中衣。 她走過小半圈,吹滅了寢殿的所有燭火,才摸上了榻。 棲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顧儀就不那么緊張了。 三更鼓敲過。 她緩緩地翻身,打算和蕭衍促膝長談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頭疾始末。 可一只手卻忽而攬住她的右肩,止住了她的動作。 下一刻只覺脖后氣息綿綿。 顧儀心跳一下飆升一百八。 蕭狗子!你不是有頭疾么! “陛……陛下……” 微涼的,柔軟的觸感輕落于耳后 舊十胱 (jsg) 。 “顧儀……” 熟悉的, 暗啞的語調(diào)響在耳畔。 顧儀下意識地放松了下來。 窗外雪影疏疏密密,時(shí)而疾落,時(shí)而輕揚(yáng)。 顧儀眼前雪光微晃,她固執(zhí)地翻了個身。 與蕭衍面對面,鼻息相聞,四目相對。 借著投入紗帳的光瀾,她看清了他的一雙眼桃花眼,灼灼。 眼尾泛著她印象中的略微妖冶的薄紅之色。 蕭衍,每每在這種時(shí)刻,總是會顯露出難得的脆弱。 她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好想你啊。 她俯身去親吻他的嘴唇。 雪夜靜謐,撲簌簌落下的雪花無聲地墜地。 是冬日里獨(dú)有的溫柔。 * 顧儀一覺醒來,榻上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 窗外天光大亮,雪好像是停了。 她翻了個身,等了片刻,才起身喚了一聲“桃夾”。 桃夾聞聲而至,手上捧著紅漆托盤,微笑道:“美人醒了?” “嗯,你手中的是安神湯么?” 桃夾掀開床帳,將盛滿褐色的藥汁的白瓷碗遞給她,“美人英明,正是安神湯,陛下憐惜美人,此湯藥可去痛安神。” 顧儀驀然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苦得她小臉皺作一團(tuán)。 桃夾忙又給她遞了一杯熱茶。 飲過熱茶,嘴里的苦味淡了些。 “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 “已近午時(shí)了。”桃夾補(bǔ)充道,“陛下今晨巳時(shí)過后才離去得,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