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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已經(jīng)到了,見到她,點了點頭,說:“你來了?!?/br> 顧儀笑道:“齊美人今日的唇色桃花似的,甚美!” 齊美人仍舊羞澀地笑了笑。 王貴人仍舊姍姍來遲。 擺上來的早膳,在顧儀面前的還是燒餅。 她這次卻沒有動筷子。 桃夾只好硬著頭皮給她舀了一勺稍遠一些的銀耳羹。 顧儀喝過一口羹湯,耳邊聽王貴人道:“顧美人身上的衣料舊了,本宮恰有相同成色的布料,不若賞給顧美人,穿在身上,想來,定是不差?!?/br> 顧儀放下手中竹著,“謝貴人恩典。” 半 舊十胱 (jsg) 刻過后,一個宮婢即刻抱了一匹布來,還是那一匹成色尚好的水青色綢緞。 王貴人看了一眼綢緞,說:“這匹布久未打理,竟落了灰。只能勞煩顧美人走一遭,送去浣衣局?!?/br> 顧儀沒有廢話,答了一個“好”字。 這一次,她慢悠悠地走去了浣衣局,甚至中途還停下來賞了一會兒景致。 夏日荷塘,開滿了粉嫩的荷花苞。 桃夾跟在她身后,“美人還是奴婢來捧綢緞罷?!?/br> 顧儀笑笑,“王貴人既讓我送去,便是讓我捧,你跟著我便是?!?/br> 桃夾低聲問:“美人,不氣悶?” 顧儀搖頭,“王貴人是一殿之主,品級在我之上,有何氣悶的?!?/br> 桃夾點頭,“美人通透!” 原書中,顧美人憤懣了許久才去浣衣局遇上了女主角趙婉,于是顧儀在御花園中多站了好一會兒,左右無事,只盯著一盆白菊發(fā)呆。 桃夾見狀,忙道:“美人若是喜歡此菊,今日奴婢便差園中花匠送一些來秀怡殿供美人觀賞?!?/br> 顧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巳時一刻。 顧儀終于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浣衣局門口。 浣衣局大門是道拱門,她在門口站了站。 片刻過后,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是個身著宮裝的少女,即便宮婢宮裝上身是死亡芭比粉,襦裙是青蔥色,她仍舊穿出了柔柳扶風(fēng)的飄逸感。 頭發(fā)烏黑,膚白若雪,一雙眼睛水波瀲滟。 確認過眼神,應(yīng)該是女主! 要是這都不是女主,顧儀只能說,浣衣局里藏龍臥虎。 顧儀試探性地叫住了她,“你過來,我有匹綢緞交予你。” 趙婉見到浣衣局外立著個有品級的宮中美人,有些驚訝,盈盈一拜道:“美人,吩咐便是?!?/br> 顧儀將綢緞捧給了她,“你洗好后送到秀怡殿偏殿?!庇謫枺澳憬惺裁疵??” 趙婉:“奴婢婉兒?!?/br> 顧儀:“可是趙婉?” 趙婉面露驚訝,“美人為何知我姓趙?” 穩(wěn)了,就是女主角! 顧儀微微笑,“我猜的?!?/br> 趙婉:“……”她攏了攏手中的綢緞,福身道,“既如此,奴婢告退了?!?/br> 恰在此時,趙婉腰間的香囊隨著她蹲福落到地上,一塊白玉摔了出來。 就是那么恰恰好。顧儀心中呵呵,細看了一眼地上的玉佩,是塊兔子形制的白玉,造型質(zhì)樸,卻品相不凡。 趙婉立刻慌張地把玉佩撿了起來,塞進了腰間裹帶之中。 在原書中,顧美人受了王貴人的氣,內(nèi)心憤懣,見到這個浣衣局的小宮婢身藏美玉,便懷疑她是偷竊他人之物,一頓saocao作,竟然沒收了女主角的白兔玉佩。 顧儀現(xiàn)在身臨其境思索,顧美人,大概……其實是……因為太窮罷…… 趙婉從不將玉佩示于人前,藏在腰間香囊的夾層里,睡覺都從不離身。 怎地今日就忽然跌落了,她看了一眼香囊,那絲帶似乎是被剪過…… 她還不及細想,抬眼正對上美人探尋的目光。 美人眉 舊十胱 (jsg) 睫彎彎,眼含笑意…… 似乎是個頂溫柔的美人。 趙婉拜道:“奴婢方才失態(tài)了,還請美人責罰?!?/br> 顧儀哪里敢罰她,又不是嫌命長。 “無礙,你的貼身之物當小心收好才是?!?/br> 趙婉稱是。 顧儀自覺她和女主應(yīng)該是結(jié)下了善緣,施施然走了。 僅僅過了一天,第二天午后,六月十六,未時三刻。 趙婉捧了洗好的水青色綢緞?wù)疑祥T來。 顧儀驚訝道:“這么快就好了?”上一回初彤小宮婢可是等到第三日傍晚才拿來的。 趙婉垂眉斂目,“美人宅心仁厚,奴婢便先替美人浣衣?!?/br> 看看看,這結(jié)下的都是善緣??! 顧儀喜道:“如此甚好。” 桃夾上前捧過綢緞,細細一聞,尚有余香。 趙婉走后,顧儀謹慎地在秀怡殿偏殿里又宅了一日。 宮中花匠送來了數(shù)盆白菊,她就提筆隨意描畫,倒也不算無聊。 桃夾一面磨墨,一面問:“美人畫的是石頭嗎?” 顧儀干笑兩聲,菊花也能看成石頭,“嗯,是的。” 第三日晚,月亮升上枝頭,六月十七,仍舊是個圓盤似的滿月。 顧儀數(shù)著時辰,等待天亮,這一次她乖覺地沒有點夜宵,只在房間靜坐。 桃夾就站在她身旁不遠處。 轟隆隆。 天空滾過一道驚雷,大雨驟降。 等了好一會兒,顧儀聽到了外面?zhèn)鱽硪宦暯泻埃骸盎噬像{到?!?/br> 顧儀下意識地望向了窗外的月亮,圓盤剛剛越過院中的槐樹頂。 正殿前隱隱約約,傳來的是王貴人的聲音。 等到人聲漸消,顧儀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應(yīng)該是穩(wěn)了。 夜?jié)u深,雨越下越大,外面起了風(fēng)。 一陣狂風(fēng)將窗欞吹開,發(fā)出咚一聲大響,風(fēng)吹熄了屋中的燭火。 顧儀虎軀一震,站了起來。 桃夾道:“風(fēng)太大了,奴婢去關(guān)窗,再點燭臺,美人且等等?!?/br> 房間驟然變暗,黑暗里,站著的顧儀被起身的桃夾往旁處撞了撞。 顧儀扶住碰觸到的物件穩(wěn)住身形,好像是擺在這里的書架。 然后,就聽見“啪”一聲巨響。 一盆白菊從書架上跌落,砸中了顧儀的腦袋。 那書架足有二人高,顧儀被砸得頭破血流,腦袋木木的。 劇痛之中,她又再次看見了那一道白光。 早晨天光剛亮,顧儀就睜開了眼睛,床帳外站著模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