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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態(tài)度。 茨木童子冷笑著掰手指,咔嚓咔嚓地響,金眸略沉,嘴角卻掛起血腥猙獰的笑:“認(rèn)識?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來好好再認(rèn)識一下?” 奴良鯉伴看他一眼,嫌棄地挪開視線,繼續(xù)對著繪理笑。 繪理:? 茨木甩了甩手,大步上前。 酒吞童子收回鬼葫蘆,同樣臉色發(fā)黑走上去。 繪理:??? 你們怎么回事? ——不對。 “等、等下!別——” “打架別在這里打,現(xiàn)在這里是我住的地方,弄壞了我住哪啊喂!” 第68章 魑魅魍魎平安京 雞飛狗跳完, 繪理抱著個果子, 坐在在一旁嘆氣。 雖然在她的阻止下,那三個妖怪沒有繼續(xù)在這里打下去了, 但是三人彼此黑著臉出去不久,外面就傳來砰砰砰砰的巨響, 石頭崩裂、樹木倒地的聲音格外明顯,夾雜著妖怪們的尖叫聲, 很顯然,外面打起來了。 繪理:…… 搞得就像她是什么禍水一樣。 繪理已經(jīng)能夠想象今日過后, 那些小妖怪肯定又在背后叭叭叭她是個多么可惡的女妖精了。 但漸漸的, 繪理已經(jīng)能夠淡定了起來,甚至能夠眨著眼睛、面不改色看著他們針鋒相對,她剛咬了口果子,三個妖怪總是莫名其妙說話帶刺, 說著說著就動起了手。 特別地莫名其妙。 繪理咬著果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嘆氣,算了, 她果然還是繼續(xù)當(dāng)著她的花瓶好了。 酒吞童子一開始是承認(rèn)了奴良鯉伴的。但他現(xiàn)在恨不能把這個混蛋打死, 他簡直就像是他父親的翻版,沒臉沒皮起來完全是滑頭鬼的作風(fēng)。 紅發(fā)妖怪不由又想起了茨木童子—— 然后臉就更黑了。 所以他是倒了什么霉, 才總是這樣遇到一些喜歡和他搶奪繪理注意力的奇怪生物, 他只想和他的姬君二人世界而已?。?! 茨木也很不爽。 明明是看中一個小姬君覺得把她帶回來估計會很有趣, 結(jié)果是自己好友曾對自己叭叭叭過的、他一見鐘情念念不忘的喜歡對象。 偏偏這個姬君愛吵愛作,無理取鬧還任性,總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忍耐的邊緣,酒吞竟然會喜歡她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另一個勉強(qiáng)被他認(rèn)同的奴良鯉伴竟然也會對她一見鐘情??? 呵! 奴良鯉伴更不爽。 明明一開他怎么說都是后來者……但是那又怎么樣!姬君一看就是根本對那兩個不懂風(fēng)氣的妖怪沒什么好感,還不允許他追求怎么的? 還讓他知難而退? 天真。 奴良鯉伴根本不理會兩位妖怪的拒絕,仗著自己抗揍,哪怕上一次還被揍得鼻青眼腫,下一次還是樂呵樂呵地過來找繪理。 “你為什么總是偷偷的爬墻過來呀?” 繪理實在是搞不懂這位。 明明和茨木酒吞是認(rèn)識的,但是每次都是趁著茨木和酒吞離開了才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過來,搞得他們似乎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一樣。 但她想了想對方從一見面起就看著自己愣了神,然后每次見面都是各種大獻(xiàn)殷勤時。 她可疑地頓了頓。 不會。 又是一個倒在她魅力下的吧……? 不! 繪理頭頂?shù)拇裘查g警惕地翹了起來。 她已經(jīng)夠頭禿的了! 奴良鯉伴聞言倒是一愣。 “為什么啊……” 他其實也不知道他自己為什么,總是在酒吞、茨木兩位在場的時候故意擠過來,但打聽到兩位大妖怪一出門,可以光明正大來找繪理時,他又下意識就有一種“來找繪理絕對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知道”的定性思維。 這種想法來得莫名其妙又根深蒂固,奴良鯉伴自己也搞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所以,面對繪理的問題,奴良鯉伴回答的關(guān)注點也很歪:“是爬墻的姿勢很丑嗎?” 繪理:“丑也不至于,還是挺帥的——不是?!彼龤夤墓牡毓钠鹑鶐停行┎粷M,“你是不是在故意轉(zhuǎn)開話題啊?!?/br> 奴良鯉伴在繪理旁邊坐下,很自然地從桌上拿了果子遞給繪理,又自己拿了個咬了口,他含糊不清地說:“嗨呀,別糾結(jié)這種小事啦,吃東西吃東西。” 繪理:“…………” 她想了想,覺得也對,于是開開心心地和他一起吃起了果子。 就這樣,前腳應(yīng)付酒吞茨木,后腳應(yīng)付奴良鯉伴,每天都是不同的美人在眼前給欣賞,繪理過得還挺快樂的…… 呸。她不快樂! 這種相處越久越感覺幾個人之間氣氛怪怪的,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像是夾心餅干一樣苦兮兮地被夾在中間,連吃東西都不香了。 所以,她什么時候能回家QAQ 繪理覺得,她失蹤了那么多天,她父親絕對會震怒,母親絕對回去之前給她來一個長達(dá)幾個小時的以淚洗面,然后她絕對就會被強(qiáng)制呆在家中,哪兒都不能去了。 事情果然是不能念叨的。 就在繪理剛在夜里翻來覆去地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第二天,她正托著下巴發(fā)呆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嗡雜聲。 酒吞童子為她剝果子,茨木倒是厭惡地皺起了眉。 “又是那群家伙?!?/br> 酒吞童子將果子放在繪理面前的盤子上,偏過眸望著外面,紫眸中露出一片冷色,“啊。”他的聲音也有些冷,“果然還是攔不住嗎,這么快就找上來了?!?/br> 繪理:找上來?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深呼吸,有些激動地心想她終于可以回家了嗎,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所以她繼續(xù)安安靜靜地扮演一個花瓶。 酒吞童子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繪理。 繪理:……? 怎么這么看她,難不成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平靜表面下的興奮激動不成? 紅發(fā)妖怪微微俯身湊近,繪理能夠清晰地聞見對方身上的酒香。大妖怪對著他的小姬君露出一個笑容,長睫斂住紫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 “繪理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吧?!?/br> 繪理捂住嘴巴點點頭,用很誠懇的眼神表示自己在聽著。 但是她沒敢說話,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對方其實并不是那么很想她開口的亞子。 酒吞童子沒等到繪理回答,也不在意。妖怪低低笑了聲,他在小姬君面前,向來裝作一副無害的樣子,此時伸出修長的手指,圈住一縷少女的長發(fā),吐出冰涼的氣息。 “繪理會趁機(jī)逃離嗎?” 繪理:……我不敢說話QWQ 茨木童子也看了過來。他挑了挑眉,金眸的豎瞳愈發(fā)尖銳,宛若金屬一樣美麗而冰冷的顏色。妖怪的表情饒有興味,像是盯住獵物的猛獸,惡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