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兩人像兩只動物似的親密著，又像兩只交頸天鵝般吻上對方的頸側、肩膀。



    扎西微瞇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牧凉?，手掌在蕭陟背上輕撫著，“我才沒什么婚事，我已經(jīng)結婚了?！?/br>


    蕭陟眼中含著笑意，烏黑的眸子比那枝葉間透過來的光線還要明亮，“對，我們都是已婚人士。”



    他從前襟里摸出兩枚白金鉆戒，“把左手給我?！?/br>


    扎西伸出左手，蕭陟將略小一些的那枚緩緩地套在他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



    扎西新奇地看著這兩枚閃閃發(fā)亮的鉆戒，面露贊嘆：“這是什么？好亮！”



    蕭陟吻著他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咱們的結婚戒指?！边@是上個世界里，蕭鉞和陳嘉戴了幾十年的戒指。當時是陳嘉特地從系統(tǒng)商城里買的，就為了可以收進系統(tǒng)倉庫，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也能帶出來。



    扎西拿過稍大的那枚，學著蕭陟的樣子，也套在蕭陟左手的無名指上，情不自禁地也吻了吻他的手指。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觸到扎西柔軟的嘴唇，蕭陟頓時又心猿意馬起來。他蜷起那根無名指，換成另兩根指頭湊到扎西嘴邊，暗示的意味極為明顯。



    扎西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卻依然隨了他的心意，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蕭陟之前喝酒時拿著杯子晃來晃去，撒了不少酒在手指上，嘗起來很香，扎西便又多舔了幾下，還含進嘴里吮了一口。



    蕭陟完全趴到扎西身上，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腰，那兩根手指輕輕拈住扎西的舌尖。剛微微用了些力，那條滑溜的小舌便縮了回去，手指也被扎西吐了出來。



    扎西不好意思地笑著，不明白為什么被摸了下舌頭都覺得那么臉紅，小聲問他：“你要干什么？”



    “你?！备赡?。



    “?。俊痹鞑唤獾乜粗?。



    蕭陟把臉埋進他頸邊用力吸了一口，帶著酥油奶香的扎西，讓他神魂顛倒，讓他想要更多。



    “扎西，我有點忍不住了?！彼昧θ嘀鞯难?，手從他袍子的前襟伸進去，將他的藏袍褪到腰間，隔著緞面的襯衣?lián)崦?/br>


    扎西微微垂了眼簾，輕聲說：“大家都在喝酒跳舞，沒人過來?！彼麅墒峙噬鲜捼斓募绨颍瑧Z恿般在他下巴上親了親。



    “我……”對著這樣赤誠的扎西，蕭陟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即使周圍沒人，他還是忍不住湊到扎西耳邊，用氣聲說道：“還記得之前打的賭嗎？”



    扎西臉上又紅了一層，“這次你又想出什么新點子？”



    蕭陟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沙啞，“我想親親你的屁股。”



    “?。?！”



    扎西下意識要推開他，蕭陟的手已經(jīng)往下移，隔著衣服觸上那里，胳膊用力地夾住他，有些無賴地說：“你同意要賭的，愿賭服輸。”



    扎西瞪大了眼睛，臉比任何時候都要紅，一個勁兒搖頭：“不行，臟的，不潔凈?！?/br>


    蕭陟用力卡著他的腰，“不臟，一點都不臟。我問你，干牛糞臟嗎？”



    扎西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搖頭道：“當然不臟，灶神最愛干凈，我們怎么會把臟東西往爐灶里放？”



    “可是絕大多數(shù)漢人都覺得干牛糞是臟的。”



    扎西眨眨眼，似乎明白蕭陟想說什么了。



    “可是……”



    “可是我想親，真的好想親，扎西，你都不知道我忍了好久了，快要忍爆炸了。”



    扎西睫毛劇烈顫動，從驚訝無措到半羞半怕，再到……似乎有了幾分好奇。



    蕭陟期待地看著他，就等扎西點頭。



    扎西一直對他極為縱容，幾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只有在屁股這件事上，因為意識的不同而產(chǎn)生分歧，扎西格外堅持。但是今天……自己都這么不要臉了……應該可以……



    “哈哈……索朗你太慢了！”



    “阿蘭！等我！”



    “！?。　?/br>


    “?。?！”



    蕭陟忙從扎西身上爬起來，兩人飛快地整理好衣服，然后看見從不遠處的樹后，索朗和一名鄰村的姑娘一前一后地跑出來。



    蕭陟目光不善地盯著那邊，他們都躲這么遠了，怎么還會有人來？



    扎西在旁邊整理好腰帶，笑了一聲，帶了點兒如釋重負。



    蕭陟更氣不順了，兩手卷成個喇叭狀，看準了索朗和姑娘剛摟在一起，大聲朝他們喊道：“索朗！你們怎么跑這邊來了？”



    那兩人比他們剛才還慌張地分開，姑娘羞地扭過臉不好意思看這邊，抬手整理自己的發(fā)鬢。



    索朗紅著臉瞪著這邊，氣得兩眼冒火，大步朝這邊走來，連藏刀都掏出來了。



    年輕男女在節(jié)日里躲到一邊親熱，都是約定俗成的事，別人看到了都會自覺地躲開，哪有兒這樣搗亂的？！



    等走進一看，原來是蕭陟作怪，他想起之前蕭陟使鞭子的模樣、剛才賽馬時的樣子，怒氣頓時消了一半，識時務地把刀子又收回鞘里。



    索朗喘著粗氣，對一旁笑得都直不起腰的扎西說：“扎西，你管管你朋友！哪有這樣的??！”他是村里有名的恨娶青年，一心盼著脫單，今天第一次有機會和姑娘親熱，就這么被莫名其妙地攪黃了。



    扎西笑得渾身發(fā)軟，要扶著蕭陟的肩膀才能站穩(wěn)，另一只手軟軟地擺著，“管不了，管不了，誰讓你們非到這里親熱？”



    索朗到底是新手，被他這么一說也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問道：“你們怎么跑這邊來了？”



    扎西一派自然地說：“我?guī)捼靵頁炷⒐健！?/br>


    索朗本就是隨口一問，也沒多想，悻悻地回頭看了姑娘一眼。



    “嘿，索朗，把這個送給姑娘?！笔捼鞆膽牙锩鰤K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索朗接過來，“這是什么？”



    “甜的，姑娘們都愛吃?！?/br>


    索朗復又歡喜起來，攥著巧克力朝兩人道了別，興致高昂地朝阿蘭姑娘跑去。



    等兩人走遠了，扎西把手伸進蕭陟衣襟里摸：“剛才那是什么？好吃嗎？”



    蕭陟笑著任由他摸了半天，然后從袖子里又“變”出一塊巧克力，飛快地扔進自己嘴里，“好吃的很，快來嘗嘗……”



    扎西抿著嘴角，滿眼笑意地踮起腳……



    豐收節(jié)用藏語說來叫望果節(jié)，等待結果、充滿期望的意思，幾乎是藏族最重要的節(jié)日。



    而對蕭陟而言，和扎西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望果節(jié)那般充滿期盼和喜悅。



    節(jié)日的第二天就要收青稞了，扎西家的男人女人全都去了田里，一家人配合默契，忙得熱火朝天，不一會兒，成熟的青稞就在旁邊堆起一個金色的小山。



    蕭陟忙碌之余起身看看周圍，別人家的田里少有男人，多數(shù)是女人和年輕男人在勞作，像扎西家這樣，所有成年男人都來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