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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東西通過那些鉤子涌進(jìn)體內(nèi)。 他猛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向睡在臺下的陳嘉。似心有靈犀般,陳嘉也猛地睜開了眼,兩人視線一對上,陳嘉立刻從地上起來,仰頭看著他,身體也自動形成一個蓄勢待發(fā)的姿勢。 陳嘉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當(dāng)然,這里一直都不對勁,詭異的壁畫、影影綽綽的燭火、迷亂無休的教徒、一刻未停的禱告聲……但這些不對勁中似乎又混進(jìn)了什么別的東西,憑rou眼是看不到的,只是出于多次出生入死后的直覺。 那種危機(jī)感轉(zhuǎn)瞬而逝,轉(zhuǎn)眼就感覺不到了。很快的,陳嘉身體軟了下來,有些脫力地坐到地上,臉上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暈。 蕭鉞也感覺出身體里面在發(fā)熱,他似乎知道剛才進(jìn)入到體內(nèi)的到底是什么了,不由暗罵了句修誠,這種時候都不忘下藥。 蕭鉞用眼神示意陳嘉離高臺遠(yuǎn)一些,躲到安全的地方去。陳嘉猶豫了一瞬,慢慢退到墻邊,倚著墻坐下來。 一直停留在大廳里的人們更加狂亂,從各個方向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響。蕭鉞不免有些受影響,或許因?yàn)槭а腕w力流失,他今天抵抗藥物的能力減弱了。 那些藥物給他造成了不少困擾,能感覺到腰間的白布被頂了起來。雖說他不并在乎自己在這些人眼里的形象,但出現(xiàn)這種狀況還是令他感到十分羞恥。 大廳里有教徒注意到蕭鉞的反應(yīng),竟然歡呼起來。其他人聽到他的歡呼都停下來,也沖著蕭鉞歡呼,一邊喊叫一邊跪下叩拜,姿態(tài)虔誠。 蕭鉞:“……”這種對于男性生/殖能力的崇拜,在人類文明的進(jìn)程中已經(jīng)沒落了幾千年了……修誠還真是懷舊。 蕭鉞用余光看見陳嘉靠著墻,很清靜,沒有人去sao擾他,就又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很累,腦子里渾渾噩噩地思索著,修誠到底是用的什么藥物?他翻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這種無色無味、僅靠吸入就能造成如此大影響的藥,難道說修誠的手下還有什么化學(xué)教授,幫他研發(fā)出新品種?修誠向來喜歡招徠社會精英,有個化學(xué)教授也不是沒可能的。 他一邊這也緩慢地地思考著,一邊又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又不知過了多久,蕭鉞被身體突然傳來的疼痛驚醒。他有些驚訝那片止痛藥的持久,也沒想到藥效失效得這么突然。不過那些疼痛也不就是很強(qiáng)烈,并不難承受。適應(yīng)了一會兒就習(xí)慣了。 他看了眼貼著墻坐著的陳嘉。陳嘉似乎很清楚止痛藥失效的時間,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 此時可能是早晨了,又有人端來碗和銀盆,陳嘉登上高臺,給他喂水、擦身體。 陳嘉照顧他的時候,兩人一直默默無言地對視,在對方眼里看到滿布的紅血絲。蕭鉞很想讓陳嘉離開這里去休息,但他也知道,陳嘉肯定舍不得走開,情愿這樣陪著他熬。 薛鴻飛他們怎么還不來?這座島又不是荒島,這種對外租賃的私人島都是被印在地圖上的。修誠在島上安置了信號屏蔽器,警方都有專業(yè)設(shè)施來識別這種屏蔽器,就算挨個找也應(yīng)該能找到了……除非是……除非是當(dāng)?shù)鼐讲慌浜稀?/br> 跨國辦案總有很多一言難盡的地方。蕭鉞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能要靠他和陳嘉自己了。 接下來的一天,蕭鉞的生物鐘已經(jīng)完全被打亂。憑借陳嘉喂水的次數(shù),他推斷出何時是白天,何時夜晚已經(jīng)降臨。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他一直在昏昏欲睡。 這不對……這不是單純的身體自我保護(hù)機(jī)制,蕭鉞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侵占自己的思維,讓自己沒辦法順暢地思考,甚至是想要污染自己的靈魂。 蕭鉞穩(wěn)了穩(wěn)心神,知道這是藥物、周圍的人、禱告聲、音樂聲、甚至是這座大廳的裝修和燈光給自己造成的影響。 人總以自己的靈魂為傲,但其實(shí)人的靈魂很是脆弱。色彩、聲響、周圍人的行為和情緒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到自己的思維。那些讓人心生畏懼的古老圖騰、高聳上升的哥特教堂、宏大雄偉的宮殿、甚至是售樓處每天早晨的喊口號、傳/銷組織不厭其煩地講成功……這些外化的東西,能輕而易舉地影響人的思想。 修誠大概就是在這一次次的儀式中把自己逼成了一個思想極端的神經(jīng)病……蕭鉞清醒地認(rèn)識到,自己決不能像他一樣,他干脆閉上眼睛,以這個難受的姿勢做起了冥想。 第三天到來時,陳嘉看著他的眼里滿滿全是擔(dān)憂。大概是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樣太可憐了,陳嘉含了水霧的目光里掩藏了一絲狠勁。 蕭鉞一驚,生怕陳嘉一沖動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朝他扯出個寬慰的微笑。 陳嘉一愣,忙扭過頭去,兩滴眼淚應(yīng)聲而落,滴到腳下的高臺上。陳嘉低著頭,看見自己的淚珠跌落到腳下華貴的深紅色地毯上,地毯上面用金線繡了一個比人還大的六芒星,那兩滴眼淚早被地毯吸收,不見了蹤影。 他現(xiàn)在多想抱一抱蕭鉞、吻一吻他啊,可是任何肢體的碰觸和言語都是被禁止的。陳嘉對修誠的恨意到了近乎滔天的地步。 時間緩慢地向前推移著,因著冥想的緣故,身體的痛苦沒有特別地困擾他。除了饑渴難耐和困倦,蕭鉞還是感受到了心悸、脫力、眩暈等癥狀,同時飽受情/欲的煎熬。他的身體確實(shí)不錯,即使在這種虛弱的時候,依然會被那些藥物影響。 雖然痛苦,但是蕭鉞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可以平安地挨完這十二天的。修誠不愧是搞科研的,雖然瘋了,但還是有理智的時候,知道人體的極限在哪里。 陳嘉陪著他一起迅速地消瘦下去,眼底的黑眼圈越來越深,一直紅潤白皙的臉龐現(xiàn)出蠟黃的顏色,兩腮甚至凹陷下去,嘴唇上泛起干皮。 蕭鉞眼里現(xiàn)出些嚴(yán)厲,偏過頭背過別人,用嘴型無聲地說道:“去休息?!彼狸惣尉?,心想著,陳嘉要是不聽話,他就扯動手臂或者腿,讓那些鉤子在自己皮膚上再次鉤出血,陳嘉一見自己流血,肯定就會服軟。 可陳嘉只是怔了怔,就濕著眼睛點(diǎn)了下頭。蕭鉞簡直想喟嘆一聲,盯著頭頂?shù)牡鯚?,眼里也有些泛酸。陳嘉真的是舍不得讓他著半點(diǎn)急。 接下來的幾天,陳嘉除了給蕭鉞喂水和擦拭,其余時間就歪在墻角睡覺,飯點(diǎn)也會出去吃飯,蕭鉞看著他臉色漸漸好起來,心生安慰,自己身上的痛苦似乎也跟著減輕了。 第十二天中午終于到來了,在修誠的主持下,教徒們情緒高漲地誦讀著禱告文,蕭鉞被放回高臺上。 后背乍一挨上毯子、重回到地面,竟然讓蕭鉞有種死而復(fù)生的奇妙感覺。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腦海里閃過一道白光,有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