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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聲音嚴肅,讓陳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什么事?” “為了在教會里更好地保護你,我要把你收為我的門徒,這樣別人就不能動你。而我自己,要到教父的級別?!?/br> 陳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然后又把手指放到嘴邊,想啃指甲。 蕭鉞站起身走到他旁邊,把他的手握著:“別緊張,那些人承受得住,我就承受得住?!?/br> 陳嘉緊張地兩條腿并到一起,神經(jīng)質似的磕著膝蓋,他一想象蕭鉞被那樣吊著的情景,就覺得要瘋。 蕭鉞坐到他身側將他摟在懷里:“別怕?!标惣瘟⒖谭词志o緊抱住他,咬著牙說:“要不然……我們只把那些女孩兒救出來算了。” 救出失足少女,這才是他們的任務。他之前想摧毀邪惡組織,純粹是出于為民除害的公德心。 “留著那個毒窩,讓它繼續(xù)害人,你甘心嗎?”蕭鉞柔聲問他。 陳嘉沉默了,輕輕搖了搖頭。 蕭鉞吻了吻他的額角:“我也不甘心。自古以來多少人為了大義與大愛犧牲自我,我受這一點兒傷又算什么呢?” 陳嘉悶聲說:“那儀式前你先吃片止疼藥?!?/br> 蕭鉞又笑起來,“好?!?/br> 兩人等到九點鐘,估摸著薛鴻飛已經(jīng)起床了,就打包了些吃的去了薛鴻飛家。 正巧薛鴻飛的一個同事也在,就是之前薛鴻飛做手術時,一直陪薛馥夢等在外面的那個警察,蕭鉞和陳嘉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在談論這個案子。 現(xiàn)在這個案子等于是薛鴻飛和這個同事私自在調(diào)查,蕭鉞和陳嘉算是他們的內(nèi)應。 陳嘉記性好,對見過的人基本過目不忘,也有水墨畫功底,薛鴻飛的同事會一點模擬畫像,兩人配合著,基本把在教會里見過的人都畫了下來。 他們靠這個辦法,他們已經(jīng)列了一個名單,其中的一些核心人物也成了他們重點監(jiān)督的對象。只可惜這些人幾乎全都沒有過案底,他們?nèi)耸钟謱嵲谟邢?,查起來十分費力。 畫完“圣女”的畫像后,陳嘉看眼蕭鉞,蕭鉞對薛鴻飛說:“把馥夢叫過來看看吧?!?/br> 薛鴻飛聞言又仔細看了眼“圣女”的照片,吸了口氣,“呦!”了一聲,趕緊把薛馥夢喊了進來。 薛馥夢一見到畫像上那個毀了半邊容的女人就沉默了,無聲地端詳了半晌,低頭揉了下眼睛,帶著鼻音說:“是她……她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是那些人害的嗎?” 陳嘉心生不忍,蕭鉞卻沒有這種纖細的神經(jīng),直言道:“她不是被人害的,他是害人的?!?/br> 薛馥夢倏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蕭鉞還要說什么,被陳嘉按了下手,“我跟她說吧?!比缓髱е︷羧チ藙e的屋子。 蕭鉞和陳嘉辭別前,薛鴻飛十分擔憂地拜托他們幫著看著點薛馥夢,他這個當哥哥的滿眼憂愁,說:“馥夢從小主意就大,她嘴上說不摻和這事了,可我這心里還是不踏實?!?/br> 蕭鉞和陳嘉點點頭,“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看著他?!?/br> 第124章意外出柜 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陳女士突然決定回國探望兒子。起因是聽了一個故事,孩子寄宿在親戚家,生活習慣都被迫跟著主人走,主人家吃素,孩子就跟著吃不上rou,還被克扣了零花錢,想去飯館都不行。 她一瞬間就想到寄宿在蕭鉞家的陳嘉…… 蕭鉞也不愛吃rou…… 陳嘉從前不學無術,陳女士心里其實是很清楚的。兒子冷不丁轉了性,打電話時不要錢了,不闖禍了,甚至還考上A大,她總覺得陳嘉這是受了蕭鉞的壓迫。 兒子寄人籬下、無依無靠,在蕭鉞的威逼下不得不頭懸梁錐刺股……這種情景想想就要落下淚來。 其實高考剛結束時,陳女士回國探望過兒子一趟,陳嘉看起來狀態(tài)不錯,比上次見還高了不少,看起來和蕭鉞相處得也很和睦。但誰能保證不是蕭鉞逼他做戲呢?畢竟蕭鉞那張臉一冷下來,連她看了都心里犯怵,陳嘉年紀小、心思單純,保不齊成天被蕭鉞嚇成什么樣呢,受了氣都不敢跟親媽說…… 陳女士越想越覺得不踏實,越覺得自己這個母親不稱職,于是慫恿著蕭先生來一次突擊,看看陳嘉在蕭鉞手底下到底過的什么日子。 蕭先生想了想,覺得確實是該回趟國。他和兒子這些年漸行漸遠,越發(fā)疏離了。蕭鉞評上正教授這個消息,還是從陳嘉口中輾轉得知的。 蕭鉞年紀輕輕當上教授,實在是個值得祝賀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于情于理都應該回去當面祝賀一下。 陳女士堅持要搞突襲,蕭先生便也沒事先告知蕭鉞,兩人下了飛機后直奔蕭鉞家,進小區(qū)前被熱心的保安認出是業(yè)主的父母,便主動幫他們推行李,還幫著刷開了單元門。 兩人站到蕭鉞家門口,按了好幾聲門鈴都沒人來開門。 “不在家?”蕭先生皺眉,那表情同蕭鉞簡直如出一轍。 “不會吧,嘉嘉說蕭鉞每天下了班就回家,給他做飯吃?!标惻靠囱郾泶_認了一下,“周四,19點,應該在家。” 兩人又按了兩聲門鈴,還是沒人開門。 “要不打電話吧?!笔捪壬f。 “等等。”陳女士笑咪咪地看著蕭先生,“你不是錄入過指紋嗎?”她本來就是要搞突襲,這可是個好機會。 蕭鉞家的門是密碼加指紋開啟,蕭先生曾經(jīng)錄過指紋,密碼如果沒變的話,兩人直接就可以進去。 “這不好吧……”蕭先生躊躇,雖然是父子,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更何況他們關系并不親密。 陳女士攬著他的胳膊晃著撒嬌,漂亮的臉上露出央求的表情,蕭先生瞬間就心軟了。 “那好吧……”蕭先生把右手拇指按上了密碼鎖。 兩人推門進去,屋里還是一如既往地整潔,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客廳沒有人,臥室里卻傳來笑聲,一個爽朗明快,一聽就是陳嘉,一個低沉磁性,一聽就是蕭鉞,兩種笑聲交織在一起,讓人一聽就覺得兩人心情極為愉悅。 陳女士剛要松口氣,就聽臥室里又傳來陳嘉軟綿綿的聲音:“哥哥,我不只心口不舒服,胃也不舒服,你幫我再看看嘛……”那種帶著喘氣的說話聲,聽起來竟有幾分虛弱的感覺。 陳女士大驚,蕭先生也被嚇了一跳,兩人一瞬間什么都忘了,丟下行李就直奔臥室。 陳女士一邊走一邊喊:“嘉嘉,你身體不舒服嗎?”說著就推開了臥室門,蕭先生緊跟其后,看到臥室里的情況后,兩人都愣了一下。 蕭鉞坐在床沿上,穿著白大褂,脖子里掛著聽診器,一臉警惕地回頭看著他們。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