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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這間屋子可能比較陰,一直比較涼快。” 蕭陟看眼房間里朝南、朝東兩扇大窗戶,春末夏初的陽光從朝南的那扇窗戶里肆無忌憚地照進來,卻只能照亮窗前那一小片空間。其他角落像被阻隔了一般,陰沉沉的,下午一點這個時間,屋里竟然還要開燈才能照亮。 蕭陟心里更加確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想要干掉那只鬼,得從付蕭入手。 他走到窗前那一點兒陽光里,溫熱的陽光灑在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膚頓時舒爽了,好像把剛剛滲進毛孔的一些臟東西都曬走了一樣。 蕭陟把椅子拉過來,象征性地問了付蕭一句:“我可以坐這兒嗎?” 付蕭似乎很高興他在自己房里的隨意態(tài)度,笑著道:“當然?!比缓笞阡撉偾埃瑔柺捼欤骸拔医裉煊肿隽艘稽c兒小的改動,你來聽一聽。” 蕭陟點頭,然后看著付蕭彈琴,客觀來講,他彈琴的姿勢很優(yōu)雅,彈出來的旋律更是動聽。 不得不說,付蕭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長得好、氣質(zhì)好,又有才華。這個世界的樂壇趨勢是成名早、淘汰快。付蕭已經(jīng)三十歲,實屬“高齡”,卻依然作為偶像明星活躍在屏幕上,實屬難得。 但是蕭陟從Larry的記憶里得知,這個男人的事業(yè)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似乎是從五年前,就有付蕭“江郎才盡”的說法,他自己甚至也在外面醉酒失態(tài),哭著說過自己靈感已經(jīng)枯竭。 之后付蕭消沉了一年,在人們都要把他徹底忘記時,突然推出一首驚艷的單曲,之后更是接連出了三張優(yōu)質(zhì)專輯,全是個人作詞作曲加演唱,以極霸道的姿態(tài)重返樂壇。 只是從前年開始,他又沒了動靜,別說專輯,就連單曲都沒有一個,所有的演唱會都是唱老歌。 就在大家揣測他是不是又靈感枯竭時,兩個月前,他突然召開記者發(fā)布會,說自己沉寂的這兩年,是在進行新的藝術(shù)嘗試,然后就有了這部音樂劇。 這部劇雖然還沒有寫完,但是幾個主角的開場曲都被公布了出去,俱是極動聽的旋律,故事情節(jié)也很吸引人,一下子就引起廣泛關(guān)注。 許多媒體人都稱,付蕭是當之無愧的樂壇常青樹,他永遠能突破自我。 蕭陟靜靜看著這棵“常青樹”彈琴,心里有些想笑。他自知自己是粗人,不懂什么藝術(shù)、靈感,但是他見過從前的陳蘭猗是如何唱戲,也記得Larry這個原身是如何沉迷于創(chuàng)作。 那種心無旁騖、沉靜忘我的狀態(tài),絕不是眼前這個善于表演、滿心企圖的付蕭可以達到的。不過,對于他究竟是如何“突破自我”的,蕭陟并不在意,他只關(guān)心他身邊有沒有什么死掉的愛慕者。 蕭陟瞇著眼睛,看著付蕭姿勢優(yōu)雅地彈完最后一個音符,轉(zhuǎn)過頭微笑地看著他:“Larry,如何?改動的那幾個小節(jié)有沒有變得更有激情?” 蕭陟點點頭,強忍著惡心的感覺,露出感動向往的神色,“我聽到了愛情的聲音?!?/br> 付蕭嘴角的笑意更深,“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彼麖匿撉倥哉酒鹕?,走到蕭陟跟前,微微俯身,似乎是想去拉蕭陟隨意放在大腿上的手。 蕭陟很驚訝他的大膽,抬眼看向屋頂,頓時了然——付蕭屋里的攝像機沒有亮著指示燈,他果然是這二十四人中的特權(quán)階級。 付蕭已經(jīng)俯身、伸手,蕭陟心頭惡寒,正要閃躲,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隨即是一陣狂風從窗外卷進來,吹得兩人一下子睜不開眼。 朝東的那扇窗戶被風吹得拍在墻上,幸好玻璃沒有碎,只是窗扇還在飛快地來回開合,看起來頗為暴躁。 付蕭顧不得占便宜,忙去關(guān)窗,一邊還自言自語:“奇怪,窗戶什么時候開的?” 蕭陟眼睛沒有亂看,神色也正常,只是心里暗驚——那個鬼竟然有這種能力?那付蕭知不知道那個鬼的存在呢? 窗戶關(guān)上后,風便沒有了。 蕭陟突然指著自己身后的窗戶說:“是很奇怪,天氣這么好,怎么突然起風了呢?” 付蕭順著他的手看向外面,蕭陟身后這扇陽光充足的窗戶也半開著,卻沒有一絲風進來,外面更是一片晴空,花園里的樹都靜靜立著,像一副美麗靜止的照片。 付蕭一下子變了臉色,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在屋里環(huán)視了一圈。隨即意識到還有別人在,勉強露出個笑臉,又坐回鋼琴旁,卻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蕭陟趁熱打鐵地說道:“付老師,越聽您的作品,我就越慚愧。您這樣的天才,一定有很多人崇拜您吧。” 蕭陟這樣說,本是想套點兒崇拜者的信息,卻敏銳地看見付蕭聽到“天才”二字時,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還有一縷不明顯的愧疚和……恐懼。 蕭陟馬上意識到問題,飛快地追問道:“付老師,這些曲子都是您一人創(chuàng)作的嗎?” 付蕭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化為憤怒,帶著惱羞成怒、或是被戳破時的心虛,低斥道:“當然!” 蕭陟笑起來,“付老師您別誤會,我只是為您的靈感感到驚訝?!?/br> 付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過了,垂著眼盯著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鍵,神色都掩藏在額發(fā)的陰影里。 就在蕭陟以為這人已經(jīng)把自己忘了的時候,突然聽見他啞聲道:“其實這個音樂劇的靈感是從夢里得來的。” 他像是說給蕭陟聽,卻又沒有看向蕭陟,“音樂創(chuàng)作人最怕的就是靈感枯竭,可是靈感這種東西,又是可遇不可求。就在我一度陷入焦慮的時候,在一天夜里,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人在彈鋼琴……很美的旋律……我在夢里就癡迷了,聽著那首曲子,眼前甚至浮現(xiàn)出一個故事……等我醒來后,就迫不及待地將那首曲子和這個故事記錄下來,就是這部音樂劇的前身。如果沒有夢里那個人,就沒有我的今天……” 朝東的窗戶在他說話時又靜靜地開了,但是這會兒吹進來的風是柔和的、寧靜的,拂動著淡藍色的窗簾輕盈鼓動著,飛揚的窗簾角觸上付蕭的肩膀、胳膊,好像情人溫柔的撫摸。 在這一片靜謐中,蕭陟突然沉聲道:“那個人一定很愛你?!?/br> 他突兀的、帶了幾分凌厲的聲音似驚到了付蕭,只見他臉上露出藏都藏不住的驚恐與后悔,喃喃道:“是啊……可能再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愛我?!?/br> 窗簾依然在撫慰已經(jīng)深陷在某種情緒中的付蕭。 蕭陟默不作聲地走出這間詭異的臥室,關(guān)上的門的剎那,獨屬于這個季節(jié)的溫度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他走進洗手間拿出手機,開始以“付蕭”為關(guān)鍵詞進行搜索。 第48章幻夢 蕭陟坐在隔間的馬桶上上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