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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天文初歷?”余亦勤眼底露出了困惑的意味,“那是什么?” 段君秀笑著搖了下頭,意思是看他也沒用。 兩人于是集體去看杜含章,然后后者也不負所望,居然真的知道一點。 “根據(jù)目前的史料,我國發(fā)現(xiàn)的最早的歷法是‘夏歷’,也就是夏代創(chuàng)立的一種陰陽合歷,不過它的推演規(guī)則已經(jīng)失傳了。現(xiàn)在人們之所以還知道夏歷這個東西,是因為別的書里還有一點細枝末節(jié)的記載。” 比如中的……杜含章說到這里,突然面露思索地停了下來。 余亦勤猜他估計是想到了什么,等他回神后才說:“怎么了?” “你們覺不覺得這些符號,”杜含章指了下木架上的器物問道,“確實有點像是一些糅合在一起星宿圖?” 余亦勤帶著這種意識看了幾眼,還真是有點既視感,于是點了下頭:“可就算它是一種歷法,那又怎么樣呢?歷法并不能解釋你們身上的力量來源。” 杜含章反駁不了,笑了笑,合上了手里的線裝書。 之后他們就沒什么值得注意的發(fā)現(xiàn)了,段君秀用銀杏葉將屋里的符號和資料“復(fù)印”了下來,并帶走了那塊原本就屬于他的石頭。 余亦勤和杜含章分別拿各自的靈氣試了試,發(fā)現(xiàn)石頭就是普通的石頭,并不具備什么特殊的能量場。 接下來三人巡查了一遍這個一點都不像墓室的墓。 說起來也怪,賀蘭柯生前被人前呼后擁,死后墓中卻一具陪葬的尸骨都沒有,三人在墓里一通查探,只在上房的榻上找到了一具仰臥的遺骸,身上也沒什么金縷玉衣,只有一把陪葬刀,以及一塊和田玉制的腰佩,玉砌的紋路里隱約有個“盈”字。 自古有江山配美人,在后世的文學(xué)加工下,厲靈帝實在是不缺紅顏知己。 可在余雪慵和方嶄經(jīng)歷的亂世中,賀蘭柯上位六年,戰(zhàn)火就綿延了六年,至少在余雪慵和他接觸的時光里,從未見過他身邊有過環(huán)肥燕瘦。 賀蘭柯要是放在現(xiàn)在,妥妥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狂,加上當年并不盛行男風(fēng),段盈也一直是個溫文有禮的閑王,誰也沒有將這兩個帝王的交情往別處想。 如今滄海桑田,站在觀察者的立場上,杜含章乍一看清那塊玉佩里的刻字,心里驟然靈光一閃,覺得段盈要是還在,他們大概會有些共同語言……關(guān)于無言傾慕之類的。 看得出段盈并不想讓人擾亂賀蘭柯的沉眠,墓室一見空氣就開始迅速腐化,除了那些在盜墓賊看來并不值錢的石頭,里面也沒什么陪葬品。 三人沒什么收獲,看完就離開了墓室。 回到地上,段盈讓楊午安排人手將藏品搬走,至于賀蘭柯,則被他用樹葉裹起來,和他一起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杜含章的感覺沒錯,他養(yǎng)父確實傾心這位契弟,段君秀小時候不懂,如今一把年紀了,想看不透都難,所以和余亦勤兩人道別之后,他將賀蘭柯的遺體送進了段盈的墓中。 從他和段盈相處時的講述之中,段君秀覺得賀蘭柯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和他的故人共享一處安息地。 三人約好一起調(diào)查天地碑和天文歷法的來歷,有消息再相互通知。 余亦勤和杜含章回到店里,發(fā)現(xiàn)店門緊鎖,古春曉和陸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打電話一問,才知道這兩個閑不住又跑去分局湊熱鬧了。 “這邊在審于瑤瑤。”古春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說,“你們搞小團體排擠我們,我跟陶仔無聊啊,就過來了,怎么,你們的悄悄話聊完了?” 余亦勤:“聊完了,我跟杜含章出去一趟,店里的鑰匙放在老地方了,需要你自己拿。” 古春曉一聽又是杜含章,臉色登時黑了:“又要去哪兒啊你們?” “去找他朋友問點事情?!?/br> 古春曉沒好氣地掛了電話:“去去去去去!我知道了?!?/br> 分局辦公室這邊,陸陶正在她旁邊,聽她說話像個炮。筒,連忙看過來說:“怎么了?。窟@么大火的氣?!?/br> 古春曉哼笑一聲,嫉妒使她開始胡說八道:“沒怎么,你老板跟老余攪基去了?!?/br> 陸陶驚疑了一瞬,結(jié)合杜含章過去的作風(fēng)一思索,覺得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抑制不住八卦之心地說:“真的假的?” 古春曉完全不想跟他討論這對cp:“關(guān)你屁事!” 陸陶感覺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敵意,聳了下肩,意思是不關(guān)就不關(guān),然后因為這邊聊不下去,他立刻就湊到小羅那邊去了。 小羅正干著監(jiān)。聽員的工作,耳朵里都是于瑤瑤的聲音。 她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作案動機,只是因為常年一個人生活,本來就對獨居青年死在出租屋多久后才被發(fā)現(xiàn)這種消息如履薄冰,所以在那種噩運突然降臨的時候,對于死后自己身體遭遇的恐懼大過了死亡本身,成了一個偏執(zhí)的鬼。 無崢趁機而作,以保住她的身體不腐不爛到順利下葬為條件,換得了她去當“鑰匙”的意愿。 負責問話的何拾溫和地頷首,心里卻并不同情她。 學(xué)會逐漸接受死亡,本來也是人生在世的修行之一,她過于執(zhí)著于“活著”這件事,以至于新的人生模式一直無法開始。 “你們守陵人應(yīng)該有些開墓的機密之類的東西傳承,因而才能打開墓門,”何拾注視著她的眼睛說,“你在那個湖里做了什么?” 于瑤瑤萎靡地說:“我在火陣的陣眼上放了一個銅縛鐘?!?/br> 何拾知道縛鐘是編鐘的一個部件,聞言挑了下眉:“就這樣?” 于瑤瑤點頭,何拾頓了一瞬,換了個思路說:“那個縛鐘是你家祖?zhèn)鞯拿???/br> 就這樣,于瑤瑤說:“是?!?/br> 何拾:“那它現(xiàn)在在哪?” “它已經(jīng)不在了?!庇诂幀幙嘈Γ翱圻M陣眼的瞬間它就碎成了粉末,然后陣法才流動起來?!?/br> 何拾瞇了下眼睛,感覺那個銅縛鐘像個煤氣罐,儼然是那個陣法的動力源,而且清潔無污染,連固體垃圾都沒有留下,搞得他想撿回來研究都不行。 他亂七八糟地聯(lián)想了兩秒,又正色道:“那你有它的照片嗎?” 于瑤瑤說有,可問題是她死之后,身體連同手機一起給了附她身骨妖,這也就是說,照片的下落在骨妖那邊。 何拾繼續(xù)了解:“它是你的傳家之寶,有什么特征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說說吧?!?/br> 于瑤瑤沉默了幾秒后開始比劃:“樣式就是普通的縛鐘,最小的那種,大概這么大,銅鈕什么的都是博物館里的差不多,哦對了,它的內(nèi)壁中央有個符號,像兩個垂直放著的S形。S的角上都是獸頭,但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