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空間做神醫(yī)、吾乃反派背后靈、求職需謹(jǐn)慎、飼養(yǎng)星球王子、我的室友可能不是Omega、戲子入畫、這是一道送分題、你的距離、指間流沙、變成了全世界唯一的Omega
在干什么來著?” 杜含章記得余亦勤之前說過,適時提醒了一句:“排隊買奶茶。” “對,”古春曉拍了下手,“買奶茶。” “那天晚上,我想著第二天要去旅游,就打了個車,想過來跟余亦勤說一聲。我是在那個奶茶店對面下的,等單的時候看到我那兩個鄰居了,我就跟雅雅說了一聲?!?/br> 雅雅顯然就是王樹雅,杜含章聽著聽著,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不止余亦勤,防異辦也找過王樹雅,但從她嘴里什么消息都沒得到。 這兩人可以說是古春曉失蹤之前,最后見到的幾個人,對于調(diào)查非常關(guān)鍵,可王樹雅卻只字沒提,到底是調(diào)查的人沒問,還是她忘了說? 杜含章去看陸辰,陸辰儼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邊寫邊說地問古春曉:“雅雅是你那個合租的室友吧?你跟她說了什么?” 古春曉:“就說,這兩個高級人今天噴的是什么香水?怎么那么臭,像……嘖,rou腐爛了的味道?!?/br> 杜含章問陸辰:“你們沒查到這條信息嗎?” 陸辰同樣意外:“絕對沒有?!?/br> 要是有,他們不可能錯漏這么明顯的信息。 杜含章說:“那就是有人,從數(shù)據(jù)終端里抹掉了這條消息。” 而是誰干的已經(jīng)不言而喻,不是無崢,就是他的手下。陸辰點了下頭,對那種爛rou味的香水嫌棄又好奇,不過終歸是想象無能,只好說:“嗯,然后呢?” 古春曉嗤笑了一聲,無語道:“還能有什么然后啊?怎么可能會有那么惡心的香水,那就是死人味,我那兩個鄰居,都已經(jīng)死了,還在我后邊兒排隊買奶茶呢,什么鬼?” 事實正在合上他們猜測的軌道,杜含章看著她說:“所以你就跟上了他們,是他們?nèi)チ藥?,你才跟著去的??/br> “對啊,”古春曉眼睛立刻瞪大了一點,“死了人叻,我不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買奶茶吧?” 她臉上有種涉世未深的天真和無畏,對普通人的性命也非常在意,一點都不像是記住了無數(shù)歲月和風(fēng)雨的共命鳥傳承。 杜含章心里突然想到:看來余亦勤將她保護得很好,她活的自由自在,馬馬虎虎又有點善良。 她其實挺討人喜歡的,不喜歡他,也照樣給他搬了板凳,杜含章對她多了點好感,語氣不由得和氣起來:“你跟進了公廁,然后呢,發(fā)生了什么?” 古春曉卻沒聽出來,臉上很快露出了一種惡心的表情:“然后我跟著那個女的進了女廁,看她進了最里面那個隔間,半天沒出來。但是那種腐爛味啊,嘖,廁所里的味兒都蓋不住了。” “我就蹲到地上,拿鏡子照底下那條縫,我??课液尬疫@只猥瑣男一樣的賤手!太惡心了!” “那女的坐在坑上,身體已經(jīng)軟了,附在她身上的妖怪正要跑路,掛在窗沿兒上往外溜,那個質(zhì)感啊,像……像一千根鼻涕蟲拉成絲兒之后又粘起來那樣,噫。” 古春曉說著刨了下手臂,一邊出雞皮疙瘩一邊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想這些。 杜含章聽著卻還行,表情沒什么變化,順勢分析道:“然后她逃進了后面的工地,你追過去,看見她跳進了一口罩著瘴子的殘井,你也跟著跳進去,發(fā)現(xiàn)她的另一個同伙正在井里等你,是嗎?” 古春曉一臉“你小子是不是偷看了劇本”的小表情,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倍藕抡f完話,轉(zhuǎn)眼去問陸辰,“之前調(diào)查古春曉這邊的人是誰?你查一下王樹雅當(dāng)時的筆錄,都回答了哪些問題?!?/br> 陸辰會意,立刻打了個電話,不到一分鐘,遲雁就把對應(yīng)的筆錄發(fā)了過來。 古春曉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就聊起了王樹雅,滿頭霧水地說:“你們在說什么?關(guān)雅雅什么事?” 陸辰正在放大屏幕上的筆錄照片,而杜含章低著頭,也在等著看。 沒人理古春曉,她正要肘擊一下杜含章,就聽見對面?zhèn)鱽砹擞嘁嗲诘穆曇簟?/br> “他們的意思是,王樹雅可能是梅半里案件的嫌疑人?!?/br> 古春曉眼睛一亮,笑著循聲看去:“你醒了啊,呵呵呵,這么快?” 杜含章回過頭,看見余亦勤不僅換了身衣服,還坐在本該在店里深處的藤椅上,看這架勢,墻根鐵定沒少聽,覺估計也是論秒來睡的。 他轉(zhuǎn)過身去說:“你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庇嘁嗲谄鋵嵅⒉辉谝膺@種小事,但杜含章有事沒事就踩他,這種風(fēng)氣不能助長,于是他精確地說,“就你說我整個人都是土做的,前一分鐘。” 第33章古河道 有一種尷尬,叫說人壞話的時候,他剛好就在背后。 這種翻車現(xiàn)場歷來是古春曉的太愛,一般來說,她都會憋出一副等待吃瓜的笑容,在旁邊抖腿看熱鬧,但眼下她卻沒能調(diào)出那份閑心。 余亦勤的話震驚并刺傷到了她,她愣著眉眼心想:她的室友,一個有點社恐又溫柔軟萌的殘疾女生,怎么就成嫌疑人了? 在她隔壁的角上,陸辰則覺得是爺們就該不拘小節(jié),只給了余亦勤一個眼神,兀自埋頭看筆錄。 杜含章被抓了個“長舌婦”的現(xiàn)場,面上卻既不羞愧,也不局促,笑了下說:“你這個剛剛效率挺高啊,給你聽到了這么多。” 余亦勤才醒,精神有點差,靠在椅背上謙虛:“也沒有很多,你們前面聊的什么,我就錯過了?!?/br> 前面聊的都是廢話,但聆聽和看書一個道理,量不在多,但求精要,余亦勤的耳朵就挺會卡關(guān)鍵內(nèi)容的,這種本能有點過于敏銳了,雖然他不應(yīng)該說余亦勤是土。 不過行動里的意向必然勝過言語,古春曉只要再靈機一動,立刻就能給杜含章駁進馬里亞納海溝里去:覺得土你還又親又抱的,你的愛好是吃土嗎? 杜含章當(dāng)然不愛吃土,他說:“前面沒聊什么,你聽的夠全了。” 余亦勤是信不信都行:“是嗎?” 杜含章沒說是不是,只是看他坐在門口,左右是印著夕陽的玻璃,橘金青黛、濃墨重彩,給他仿佛也鍍上了一點暖色,讓他看起來沒那么虛弱和蒼白了。 像是一幅油畫里的人。 杜含章的心緒霎時在懷念和意見之間搖擺了片刻,很快兩邊不靠,想起了正事,他說:“我不是在你床上罩了個結(jié)界嗎?你怎么出來的?” 余亦勤:“穿了拖鞋,走出來的?!?/br> “……”杜含章目光垂落,發(fā)現(xiàn)他穿的還真是一雙經(jīng)典的藍(lán)色男士涼拖。 可一雙拖鞋能賦予他什么神奇的力量? 杜含章旋即反應(yīng)過來,余亦勤之所以能悄沒聲地出來,不是因為他穿了拖鞋,而是自己的結(jié)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