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空間做神醫(yī)、吾乃反派背后靈、求職需謹(jǐn)慎、飼養(yǎng)星球王子、我的室友可能不是Omega、戲子入畫、這是一道送分題、你的距離、指間流沙、變成了全世界唯一的Omega
也不會變成這樣。” 古春曉根本不想跟他聊,但余亦勤又在他手上,她不耐煩地說:“他不一樣,他只有半邊魂魄,一失去意識靈體狀態(tài)就不穩(wěn)定,會散架。” 這理由聽著才像是對的,然而余亦勤的另一半魂魄在杜含章身上,所以他變成這樣好像還是自己的鍋。 杜含章沉吟道:“他為什么會只有半邊魂魄?另一半呢?” 古春曉從掌中芥里出來的時候,故總已經(jīng)回老窩了,古春曉沒看到它,于是她無知地攤了下翅膀說:“那誰知道?他在水里泡澡的時候,我還是個蛋呢,可能被狗吃了吧。” 杜含章什么都沒干,就被她罵成了狗,看了她一眼說:“可能是吧,但你哥連魂魄都能被狗吃掉一半,那也挺能耐的。” 古春曉并不在乎余亦勤的名譽(yù),還在附和:“那可不?!?/br> 杜含章發(fā)現(xiàn)她誰都不維護(hù),登時知道這種機(jī)鋒沒什么意義,正色起來說:“他暈成這樣,以前你都是怎么處理的?” 陸陶也很好奇,突然插話說:“人餓暈了可以打葡萄糖,可你哥這樣,要怎么補(bǔ)充能量?。俊?/br> 這根本就是無處下針,只能掃起來裝進(jìn)罐子里的感覺啊。 然而面對兩人嚴(yán)肅的目光,古春曉卻跟灰姑娘的后媽一樣說:“不用怎么處理,也不需要補(bǔ)充什么能量,他睡個三五天的,自己就醒了。” “???”陸陶一臉吃驚,“這么省事啊?!?/br> 事實上就是這樣,余亦勤好養(yǎng)活的不得了,可是古春曉卻不怎么高興,板著鳥臉說:“嗯?!?/br> 陸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奉上了一句萬能安慰用語:“那就好?!?/br> 杜含章卻不覺得有什么好的,他恨余雪慵,想要他的說法,想要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但并不想看見他過得支離破碎。 也許他的恨不正宗,但心境這樣,也不是杜含章能夠左右的,相反的他才是被心境左右的對象。 古春曉看他不說話,覺得離開的時機(jī)到了,在他手臂上邁著接近余亦勤的小碎步說:“所以他真的沒事,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等他醒了我叫他請你們吃飯。陶仔你也累了,讓你老板送你回家吧,回頭咱倆都休整好了,我再帶你出去浪?!?/br> 說到最后那個字的時候,她突然在杜含章手腕上來了個大鵬展翅。只可惜八卦臺猛地往上飄了一尺,她撲了個空,翅膀交疊起來,變成了一個猛禽捧心。 她剛想發(fā)毛,問杜含章霸著余亦勤是什么意思,背后卻突然有人大喊:“陸陶!” 一人一鬼和一只鳥同時轉(zhuǎn)頭,就見之前跑遠(yuǎn)的陸辰和遲雁又回來了,只是遲雁被甩開了一大截。 陸辰大步?jīng)_過來,欣喜若狂地往陸陶身上拍了張符,接著一把抱住了他。 陸陶本來還怕他哥會從自己魂體上穿過去,心里一陣恐慌,等到被扯進(jìn)一個對鬼來說有點(diǎn)燙的懷抱里,才閉上了瞪著的眼睛,猛地哽咽了一聲,悲從中來地嘶嚎了起來。 自從車禍之后,陸陶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清醒,他被自己熟悉的世界拋棄了。 他死了好幾天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渴望,像以前一樣活著。 山洞里霎時一層一層,回蕩起了年輕人壓抑不住的哭聲。 眼下死的死,傷的傷,也不是調(diào)查問話的好時候,杜含章跟何拾打過招呼,不由分說地帶著余亦勤走了。 走前他并沒有征求家屬的同意,只是通知性地說:“我先帶他回我那邊了,你是一起,還是自己回去?” 古春曉往他身上跳:“他又不是沒地兒住,為什么要去你家?我們都不跟你一起,你把他還給我?!?/br> 她挺會胡攪蠻纏的,但杜含章沒理她,掛上符人就遠(yuǎn)了:“不還,我家條件還可以,挺適合睡覺的。我跟何拾說好了,待會兒他會送你回去。你這幾天小心一點(diǎn),家里不安全就去妖聯(lián)所里蹲著,給我打電話也行,不要一個人亂跑。等我緩一緩了,再來找你喝茶敘舊?!?/br> 古春曉可不想讓余亦勤去他家睡覺,不是孤男寡男的問題,她是怕杜含章報復(fù)心起了,也給余亦勤捅一刀。 她飛起來就追,何拾卻是個好朋友,鬼影飄忽地攔住了她的路,噓寒問暖地笑道:“春曉,你沒事吧?” 古春曉眼睜睜地看著杜含章沒了蹤影,一個頭兩個大地說:“本來沒事的,現(xiàn)在有點(diǎn)想吐血。副局,你認(rèn)識方嶄吧,他家住在哪兒?” 何拾認(rèn)識杜含章的時候,他早就改了名,何拾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方嶄是誰?” “就……”古春曉想起自己和余亦勤,陡然明白過來,說,“剛剛讓你送我回去的那個男的?!?/br> 如果沒有余亦勤的人身安全問題,古春曉應(yīng)該會把“男的”換成“帥哥”。 “哦,”何拾恍然道,“你說杜含章啊,人可不止一個家,我也不是他管家,沒法跟你如數(shù)家珍。這樣,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自己問吧?!?/br> 古春曉在心里罵了一聲萬惡的資產(chǎn)階級,答應(yīng)著落了地,原形虛化拉長,成了一個瓜子臉,大眼睛,扎著高馬尾和穿著背帶仔褲的高挑女生。 “好”完她伸手摸了下兜,秀氣的眉眼立刻兇狠起來……她剛買的手機(jī),被無崢的狗腿子沒收了,里頭有她無數(shù)的精神食糧! —— 杜含章帶著超低能耗狀態(tài)的余亦勤,回了文心苑。 他這棟樓在小區(qū)深處,除了保潔和鄰居家的轎車,其他就沒什么人會路過了。 客房有床但他沒鋪,余亦勤這個德行也用不上。床了,他將人帶進(jìn)書房,連同八卦臺一起放在了地板上,然后才將人恢復(fù)到正常的大小。 余亦勤演鬼片一樣攤在地上,沒鼻子沒眼的,杜含章就坐在旁邊,守著他發(fā)了半晌的呆。 他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找到了余雪慵,然而對方這幅慘樣,好像不用他出手,已經(jīng)被天網(wǎng)恢恢給收拾服帖了。 這應(yīng)該是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現(xiàn)場,然而杜含章并不覺得快意,他的恨被一個又一個疑問給卡住了。 縛心猿,半條魂,失憶,還有余亦勤左手上那圈紋路,都是怎么回事? 不過想起縛心猿,杜含章立刻想到了之前在魔道里那陣靈氣交流。 禿鷲說余亦勤餓暈了,而鬼是食物是陰間的靈氣,陰間的靈氣杜含章手邊沒有,但自己的魂力他之前用過。 想到這里,杜含章抬手在胸前寫了個符,故總接受到傳喚,很快從他胸口冒了出來,它落地之后毫不猶豫,直接走到了余亦勤的左腕上。 但它并沒有將灰擾亂,而是差之毫厘地浮在上面。 杜含章感覺到一股冷氣很快順著魂結(jié)攀了上來,那一團(tuán)人形的灰也隨之浮空,越升越高,慢慢消失的同時,一個人形從空氣里凝聚出來,站不住地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