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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久,正副冊封使就來了。 走在正前方的使節(jié)一身暗紅色圓領袍衫,頭頂梁冠,雙手捧著一道黃綾卷軸,竟是孫芳。 對高韶蘭來說,孫芳從一開始混在她的侍衛(wèi)隊伍里,到現(xiàn)在作為使節(jié)再次來到府中進授代表皇后身份的金冊金寶,也算是個熟人了。 高韶蘭沒有緊張,她在一旁禮儀嬤嬤的輕聲提點下,平靜地跪地叩拜,走完一套流程。 然后被紅玉幾人簇擁著回到房中,換上大婚時要穿的吉服,并重新修補了一下妝容。 吉時已到,禮儀嬤嬤來請她出閣,步上府門外等候多時的鳳輦。 鼓樂和儀仗引導在前,輦車在后。 皇帝大婚時是不需要親自到皇后府中迎接的,顯得太過“屈尊”。因此儀仗前頭領路的是幾位使節(jié)。 蕭執(zhí)給她選的這座府邸離宮門并不遠,高韶蘭只需再等一刻鐘左右的功夫,就可以到宮門前了。 高韶蘭微微掀開紅緞蓋頭的一角,往外看了一會兒,便了無興致地又放下了。 思緒正放空時,鳳輦卻突然一停。 高韶蘭聽見馬車外碧荷的小聲驚呼:“陛下來了!” 沒過多久,輦車便又動了起來。 高韶蘭再次掀開蓋頭,朝前方看過去,只見孫芳幾人已經(jīng)避讓到了一邊,正前方向上,蕭執(zhí)背對著她,騎高頭大馬,著玄衣纁裳,腰背挺拔,身形清矍。 高韶蘭愣了愣,唇角微微上翹。 明明在宮里等著她就好了,怎么還親自出來了?也不知道言官們會不會因此罵他。 車駕駛?cè)胫虚T,穿過重重殿宇,在永安宮外停下。 高韶蘭雙手交疊,端正地放在膝上,有嬤嬤挑開珠簾,恭聲請她下車。 高韶蘭動了動,彎腰起身,穿著金絲履的腳還沒落地,手臂就被人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 入目是蕭執(zhí)干凈修長的指和他腰上的革帶。 “jiejie,我來了?!笔拡?zhí)輕聲在她耳邊道。 高韶蘭沒來由有些發(fā)怔,她沒有說話,只借著他的力道,下地站好。 蕭執(zhí)改為握住她的手,攜著她往正殿去。 拜完天地,再入洞房。 禮儀嬤嬤在一邊唱著祝詞,口中吉祥話一串一串的,請蕭執(zhí)掀開蓋頭。 蕭執(zhí)垂目盯著端坐在榻邊上的人,心里有些緊張。 他伸出手去,指尖微顫,緩了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慢慢掀開蓋頭。 高韶蘭眼眸低垂。 她的妝容比他去東倉淮接她那次還要精致,細眉微彎,眼角上挑,眉心貼了金箔花鈿,朱唇輕抿,兩頰緋紅,竟讓蕭執(zhí)覺出了一絲嫵媚的意味。 蕭執(zhí)有些呆。 有宮女上前接過紅緞蓋頭,禮儀嬤嬤笑著提醒蕭執(zhí)該坐下了,蕭執(zhí)這才反應過來,緊挨著高韶蘭落座。 小內(nèi)官們奉上同牢食案,上有豬、兔、魚幾樣rou食,二人分別夾一筷子吃了,又緊接著奉上合巹酒,兩個瓢中間用紅線連著,內(nèi)里是清澈透亮的甜酒。 蕭執(zhí)偷偷瞄她。 高韶蘭面色如常。 蕭執(zhí)心里有些失落。二人低頭抿了一小口,內(nèi)官們收起種種物什,禮儀嬤嬤笑著道:“禮成了。” 宮人們紛紛告退,頃刻間,室內(nèi)便只剩下蕭執(zhí)和高韶蘭兩個人。 今日是皇帝大婚,宮里設有酒宴,宴請皇親國戚和文武大臣,蕭執(zhí)還要到場,說幾句話。 但他一點都不想去。 蕭執(zhí)側(cè)目盯著高韶蘭絕美精致的面容,默了片刻才道:“……我得去宴上看看,很快就回來。” 高韶蘭反而松了口氣,她點點頭道:“你去吧?!?/br> 蕭執(zhí)便走了。 楊嬤嬤、紅玉幾人便很快回來,服侍她脫下厚重的禮服,卸下拆環(huán),穿上輕便的衣裳。 碧荷巧手給她重新挽了個髻,高韶蘭隨意瞥著鏡中的人影,楊嬤嬤拿著一雙紅緞面繡鴛鴦新鞋過來,矮身給她換上。 這一番動作做完,蕭執(zhí)就回來了。 他是皇帝,沒人敢灌他酒,此時精神看起來跟之前一樣,很是清醒。 幾個小內(nèi)官也服侍他換上常服,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蕭執(zhí)向她走來。 高韶蘭站直身子,面色平靜,努力使自己看著自然些。 她道:“是不是可以用膳了?!?/br> 她從起床到現(xiàn)在只吃了兩塊糕點,腹中早就饑腸轆轆的了。剛剛的同牢食又只吃了幾口,根本不算事。 蕭執(zhí)便牽住她的手,嗯了一聲:“我讓他們把飯食擺到側(cè)間?!?/br> 二人移步出去。 吃食比較清淡,考慮到現(xiàn)在的時辰已經(jīng)很晚了,高韶蘭沒有吃太多,只墊住肚子便作罷。 再次回到內(nèi)室,望著觸目可及的喜慶紅色,高韶蘭愈發(fā)感到尷尬。 蕭執(zhí)看著她道:“jiejie今天很美?!?/br> 高韶蘭眼神飄忽了幾下,含糊地應了一聲,問:“不早了,你今天歇在哪?” 蕭執(zhí)眉梢微挑,有些詫異,道:“今日大婚……自然是與jiejie歇在一處?!?/br> 高韶蘭面色陡然變紅,怔了怔道:“這怎么行?” 蕭執(zhí)眸光微動,有些委屈:“我們都成親了……為什么不行?” 高韶蘭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就覺得委屈了。她抿了抿唇,不自在道:“又不是真的成婚,你怎么能和我宿在一起?” 蕭執(zhí)一時無言,他目光閃爍,垂下眼睫,良久才緩緩開口:“昨日我已率領百官祭告太廟,今日更是遣冊封使前去傳旨,立jiejie為后,剛剛jiejie與我拜堂,共牢而食、合巹而酳……哪一樣是假的?” 高韶蘭怔了半晌,眼瞳慢慢睜大,不可置信道:“可你之前說,一年后會放我離開?!?/br> 蕭執(zhí)點頭:“我是說過……但我沒說過婚事是假的啊?!?/br> 高韶蘭一時哽住。 蕭執(zhí)的確沒說過。 細想起來,好像從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人以為這場婚事是假的,她從聽到蕭執(zhí)說一年后她可以離開的話之后,就下意識以為她只是占個皇后的名頭,不會有夫妻之實。 但是現(xiàn)在蕭執(zhí)的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想差了。 怎么可以這樣? 高韶蘭秀眉微蹙,覺得有些事好像隱隱失控了。 “所以……你騙我?”高韶蘭皺起眉頭,看向蕭執(zhí)。 蕭執(zhí)眼神依然明亮,面容有些無辜。 “我怎么會騙jiejie?我也不知道jiejie為什么以為這是假的……”他拉住高韶蘭的手,聲音低低的,“我還以為,jiejie是真愿意嫁我。” 高韶蘭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默了片刻,她猛然掙開蕭執(zhí)的手,快步走到一邊桌案前,用手撐著桌面,背對著蕭執(zhí),好像這樣才能使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狼狽。 她道:“你理解錯了。我愿意給你做皇后,是因為你說你需要一個皇后,并且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