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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品。來試驗他究竟能否過這種異常人的生活。循規(guī)蹈矩的日子過夠了,和我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新鮮感。我所設(shè)想的未來,一輩子,以后,根本就只有我一個人。“年哥……”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討厭周澤明叫我年哥了,因為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年哥,也是哥。關(guān)系,也是兄弟。“以后……別再叫我年哥了?!蔽倚πΓ敖形义\年吧?!?/br>他還小,還不懂事。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畢竟他陪伴了我這么長時間。就像我用這種方式來安慰我自己,我還小,所以喜歡上趙落白,不是我的錯。喜歡,不是誰的錯。到現(xiàn)在為止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愛秦諾的,不,比一點點更多。我不是個多情的人,我分得清喜歡和愛。可是,我開始分不清哪些人是愛我的。“錦年。”也許,這就是趙落白所說的懲罰吧。當天晚上我是和周澤明在賓館里度過的,雖然我不喜歡周澤明,但不能不承認的是,我們兩個身體的默契程度很高。我說:“周澤明,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愿意為了他舍棄尊嚴?。”周澤明奇怪的看了看我:“沒有尊嚴,活著多難受啊。”我想想也是,就換了種問法:“那你有沒有想過結(jié)婚?”這回周澤明不說話了。過了很久,我?guī)缀醵伎焖?,他才小聲的說:“年哥,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輩子保持現(xiàn)在的這種關(guān)系。但是結(jié)婚,我還是要找個女人。很多事情不是只看我愿不愿意,我還要顧及我父母的面子,未來的事業(yè),還有周遭人的滿意。”“年哥,感情這種東西,別那么認真,玩玩就算了?!?/br>“是么?!?/br>周澤明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從被窩里爬起來接電話。“你說什么?”掛了電話之后他的表情難看的要死,我皺著眉頭問他:“怎了么?”他的目光有些閃躲。“年哥……你媽……你媽她……”“我媽怎么了?”“死了?!?/br>☆、我不喜歡男人了錦年,如果我都不能笑著面對你,你該如何笑著面對你自己?!w落白。如果說秦諾的退出僅僅只是懲罰,那么我媽的死,真正意義上讓我烙印著罪人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我懷疑的看著周澤明,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從掉在地上的褲子兜里掏出手機,我顫抖著手指撥通了趙落白的號碼。耳邊傳來的等待聲讓我頭皮發(fā)麻,終于接起來時,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錦年……”趙落白沉默了很久才叫我的名字,“這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親人了。”我怕他聽到我的哽咽,立刻掛掉了電話。“媽的!”我緊緊抓著床單,鼻子發(fā)酸,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床單上,氤氳一片。我記得我有一次和我媽鬧脾氣,我問:為什么生下了趙落白,還要生我呢?哥明明要比我優(yōu)秀的多,難道把我生下來,就是為了用我這堆扶不上的爛泥來襯托趙落白的么?可媽只是嘆了口氣,她說:錦年,你怎么可以這么不懂事。很久之后我才從趙落白的口中聽說,媽是獨生女,父親死了之后她連個可以依靠的姐妹都沒有,所以她是怕我們孤單,有一天她死了之后我們沒有依靠。就算先生下來的是我,她還是會再生一個趙落白。注定好了的命運,逃不掉的。我踉蹌著腳步爬上樓梯的時候,斑駁的藍漆防盜門并沒有關(guān)嚴。從門隙透出來的光將我的身體切割,一半進去了,一半還滯留在門外。我輕輕扒開房門,抹了把臉,動作僵硬的走了進去。趙落白就坐在媽的房門前,門上還殘留著兒時我搞怪用刀片刻上去的印記。“你回來了。”趙落白抬起眼,對我笑了一下,目光空洞洞的,很快又低下頭,“錦年,媽在最后……喊的是你的名字?!?/br>我覺得身體一僵,一瞬間失去力氣般跪了下去。趙落白還在用他低沉的語調(diào)說道:“錦年,你知不知道小的時候我為什么欺負你?”“我明明那么努力,可媽卻還是偏愛你?!?/br>“你別看她表面上總罵你不聽話,可實際上她對你上心著呢。我從小就懂事,所以不用多管教,可你不一樣,打打鬧鬧,經(jīng)常能在半夜復(fù)習的時候聽到媽因為你嘆氣?!?/br>“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的這種乖巧上進竟然會讓父母不再關(guān)心我?!?/br>“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恨你么?”他每說一句,就停頓一下。每停頓一下,語氣就越來越壓抑。直到最后一句,讓呆跪在地上的我攥緊拳頭狠狠朝地板砸去。我只以為我被所有人遺棄,可卻不知道是我遺棄了他們。“哥,我錯了,告訴我,我到底、到底該怎么做?”我俯□子,額頭貼著地面,從側(cè)面看就像是在給趙落白磕頭,可卻怎么也抬不起來。對媽,對趙落白,對我剛出生就已經(jīng)死去了的爸,我所做的一切,一直以來就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哭喊著要糖,覺得他們不給我買是他們的錯。可在今天,牙齒碎裂般的疼痛襲來,我才明白是我錯了。“錦年……”趙落白起身朝我走過來,忽然笑了。他的這種笑容讓我一愣,眼睛不由的瞪大。怎么會、這種時候、他怎么會笑的出來?可他隨后的話卻讓我打心眼里的憎恨我自己,也讓我無比心疼。他說:“錦年,如果我都不能笑著面對你,你該如何笑著面對你自己。”是啊,媽的死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去參加趙落白的婚禮,我不和周澤明在一起,我不是同性-戀,我不喜歡我哥……如果趙落白都不肯原諒我,我該如何原諒我自己?一周,我沒有去學校。每天呆在趙落白的公寓里,打掃打掃房間,做做飯,等他回來一起看電視,偶爾復(fù)習復(fù)習功課,看看書。媽的葬禮都是趙落白一手cao辦的,我連參加都沒參加,只是事后誰也沒告訴,自己去了墓地,買的是母親們都應(yīng)該喜歡的康乃馨。說來真是慚愧,我長這么大連自己媽喜歡什么花什么顏色都不知道,就更別提媽的生日了。所以當趙落白說媽死那天是她的生日的時候,我真特么想掏出自己的心臟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塊石頭。如果換作我,不惑之年孤伶伶的坐在房子里,面對著自己不愛吃的奶油蛋糕,插上幾根蠟燭,卻沒有力氣熄滅,唯一的兩個兒子一個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