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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對周邊物品的反應(yīng),也能體現(xiàn)出他的狀態(tài)和性格?!毖菁甲钪匾木褪菍?xì)節(jié)的處理,越是處理得精細(xì),越是逼真。 路星火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觀察起四周。 路星火在場地里走了兩圈,默念自己的臺詞。 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沒有讓南逐跟他對戲了,那樣反而會增加緊張感。 快8點(diǎn)的時候,兩人離開了場地,回到酒店。 剛到餐廳,就看到米導(dǎo)在門口跟孫正還有閆曉峰說話。 “曉峰都生二胎了,你老大還沒找落呢。”米文沖跟孫正也很熟,笑著打趣。 “我不如曉峰,搞不定家里的母老虎?!睂O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妻子服裝設(shè)計(jì)師,有自己的品牌,職業(yè)女強(qiáng)人。 南逐看到米導(dǎo),立刻上去打招呼。 “米導(dǎo)早,孫哥,閆哥?!蹦现鹦Φ靡荒樅挽?。 路星火看到米文沖,走上去鄭重的鞠了個躬,“米導(dǎo),不好意思,昨天來得晚,沒第一時間去跟你打招呼。” “哎呦,年輕人這么拘謹(jǐn)干嘛,你來就行了?!泵孜臎_邊笑邊瞟了南逐一眼,顯然還記得兩人打的賭。 “這一身寒氣的,從外面過來的?”閆曉峰連南逐都不太看得上,就更不要說路星火,“昨天沒住這里么?這里條件還不錯的?!?/br> 路星火的臉立刻僵了,閆曉峰這是暗示他瞧不上劇組安排的酒店啊。 南逐卻仍舊一臉的微笑:“沒有,是星火說沒看過場地不安心,大早上起來跟我去看場地去了。” “小南跟小路關(guān)系就是好,還特地起大早陪他去看場地?!遍Z曉峰說。 孫正用手肘撞了閆曉峰一句,沒有讓這個話題繼續(xù),“閑話有空再說,先吃飯吧,今天的事情多著呢。” 米文沖瞟了眼路星火,又瞟了眼閆曉峰,笑著說,“就是,我都餓了,走走走,先去吃飯?!?/br> 暗潮洶涌的幾人進(jìn)了餐廳,各自分開,自助取餐。 南逐沒避諱什么,跟路星火一塊,小聲說,“你瞅瞅你那臉色,一點(diǎn)脾氣都忍不住。” “呸?!甭沸腔饓旱吐曇粽f,“你就只會裝,脾氣比我還臭?!?/br> “什么叫裝,我這是專業(yè)化訓(xùn)練的標(biāo)準(zhǔn)影帝脾氣。你照顧好臉色,米導(dǎo)不喜歡脾氣大的演員。”南逐說。 路星火撇了撇嘴,沒說話了。 吃完早餐,南逐就跟路星火分開了,跟主創(chuàng)團(tuán)隊(duì)一起。 路星火跟幾個來試戲的演員一起抽了簽,按照順序化妝。 一共來十二個人,路星火是8號,閆曉峰是7號。 上午試的是相逢那場戲,下午則是國破的那場戲。 不得不說,這場試戲的陣仗是真的很大。 路星火一直在化妝間坐著,看看劇本發(fā)發(fā)呆,不像閆曉峰,出去圍觀其他人試戲。 別人演得什么樣,那是別人的事,路星火不在乎。 很快,輪到路星火化妝了,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等6號下來,他就可以把頭套一帶,衣服一穿,上場。 路星火站在鏡子前,英俊的男人神采飛揚(yáng),就是眼睛里血絲有點(diǎn)多。 路星火起身去了洗手間,見洗手間沒人,就對著窗戶大聲的念了起來,“我們都深惡痛絕那種永無休止的思前想后,那種對敢作敢為的市儈式的恐懼。我們要走出去,跨入自由的天地,沖破謹(jǐn)小慎微的束縛,為了奪取生活的桂冠,為有所作為而奮斗?!?/br> 這段話,是老爸讓他背的。 老爸對他的教育不多,大部分都是沉默,但是每一次都意義重大。 他讓自己背這段話,一旦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就找個地方大聲的朗誦出來。 路星火每次都照做了,也每次都能找到某些力量。 路星火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就看到南逐帶笑的臉。 南逐正靠在洗手間的門口,用一種深邃而溫柔的眼神看著路星火。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朗誦這段?!蹦现鸾?jīng)常見路星火默寫這段話,但是聽他朗誦,還是第一次。 路星火頓時有點(diǎn)臉紅,眼神亂飄。 “去吧,你肯定行?!?/br> 他喜歡的人,這么可愛,怎么可能不行。 路星火跑回化妝間的時候,7號的閆曉峰都已經(jīng)開始表演了,化妝師小聲抱怨一句,急匆匆的給路星火戴頭套,穿衣服。 玉佩還沒戴上,那邊就來喊8號上場。 路星火匆匆出去,邊帶玉佩邊走進(jìn)場地,因?yàn)闀r間緊迫,都來不及緊張,板哥就打板了。 路星火于是自然的走到那扇寫著門的凳子前面,做了一個伸手拉人的動作,“你以后就跟著我,再不會有人欺負(fù)你。” 試戲的時候是沒有演員配合的,但是會有場務(wù)在旁邊念其他演員的臺詞。 雖然那語調(diào)平板得仿佛在念悼詞,但是總比完全一個人獨(dú)角戲要舒服得多。 “謝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此生愿做牛做馬,報(bào)答公子。” “切莫說這種話,我救你出來,就是讓你做人的,不是讓你做牛做馬受苦的?!甭沸腔饻厝岬目聪蚰硞€位置,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 “好了,你就跟著小順子吧?!甭沸腔鹫f完,放開了手,轉(zhuǎn)身走向貼著馬車字樣的凳子。 這時他突然看向貼著趙匡胤紙條的凳子,楞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人腰的位置,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玉佩,走了過去。 他走到離凳子兩步遠(yuǎn)的地方,頓住了腳步,看了眼地上,說,“小順子,給這個乞丐一吊錢?!?/br> “公子真是心善,剛剛救了那位姑娘,現(xiàn)在又幫助這個乞丐?!?/br> “舉手之勞罷了?!甭沸腔鸬男?,問,“這位將軍儀表堂堂,不知在哪里高就?!?/br> “將軍不敢當(dāng),不過是賣把武藝的莽夫,哪里有機(jī)會高就?!?/br> “將軍過謙了,其實(shí)我冒昧打擾,是很奇怪,你既然看到這個乞丐如此困難,為何不出手相助?!甭沸腔鹫f著,也沒低頭去看寫著乞丐的紙,就是用袖子敷衍的指了一下。 看到他這個動作,場外的閆曉峰嗤笑了一聲,真是粗糙的演技。 而南逐和米文沖卻都愣住了,兩人居然還對視了一眼,都看到雙方眼里的訝異。 這個地方,之前的每個演員,都會同情的去看乞丐,只有路星火,選擇了看起來像根本沒有處理的漠視。 之后跟趙匡胤的一段對話,趙匡胤覺得乞丐當(dāng)街,是世道的過錯,救助一個乞丐沒有用,救世才是真的幫助他們。 李煜表示,好好好,你說得太好了。 這部分路星火表現(xiàn)得就很正常了,看起來贊賞有加,實(shí)際上根本沒當(dāng)回事兒。 之后跟趙匡胤分開,路星火又目視前方的走到馬車邊上。 這時是被李煜救助的女子說話,“公子,我?guī)湍阆崎_簾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