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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飛升去了仙界,怎么可能在這市井里賣東西?再說此人不過是招搖撞騙之徒,昨日我在這里買了沙冰,他騙我說能存三天,可不等我回到家中,那沙冰就化成水了!你們說他是不是騙子?” 眾人聽了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有點頭附和的,也有搖頭嘲笑的。 “確實騙人,嗨,原來是個騙子!” “是你自己蠢,這大暑天的,什么冰都要化成水,你竟然還信以為真?!?/br> “有沒有騙人我管不著,我只知道這西瓜好吃,昨天的沙冰我也嘗過,確實解暑?!?/br> 來找茬的壯漢見莊衡負著手笑瞇瞇地在一旁聽,竟完全不將自己的斥責放在眼里,頓時怒氣橫生:“豎子!你還不認錯!你可知道我是誰?” 莊衡笑容不變,對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位壯士,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想讓我認識你就直說嘛,讓我猜我哪兒猜得著?!?/br> 他這話說起來沒什么,可神色卻有些高高在上,很有仙人睥睨螻蟻的感覺,那人大受刺激,雙目圓睜:“豈有此理!我可是世子府上的人!你昨天那沙冰害得世子在侯君面前丟臉,世子讓我來拿你問罪!”說著揮手吆喝一聲,“來人!給我將這騙子綁起來!” 他話音未落,四面八方就迅速涌出來十幾個與他身量差不多的壯漢,四周圍觀的百姓立刻驚呼著作鳥獸散,莊衡身邊空了一大片,只剩他帶出來的四五個護衛(wèi),敵我懸殊的雙方對峙僵持,眼看就要打起來,莊衡急忙抬手制止:“哎哎哎,我昨天說什么來著,暴脾氣的人性子也急,我們賣沙冰會附贈冰袋,你話都不聽我們說完,買了就走,冰袋落下了,這能怪我們嗎?” 那人見他開口還以為他看形勢不利想要服軟,沒想到他竟好一番辯白,頓時更氣:“胡說八道!我昨日哪里趕著走了?是你不曾交代清楚!你是故意不說的!少廢話,給我把人抓起來!” 四周百姓一聽原來是冰袋的原因,立刻改變對仙君的看法,想走的也不走了,躲躲藏藏地站在角落看熱鬧,站在樹下的申佑見蕭瑯一直緊盯著莊衡,咬咬唇,想上前解圍,沒想到剛往前走了一步,那邊就打起來,雙方兵刃相接不過幾招,四周屋頂上竟又冒出許多人來,那些人聲勢浩大,紛紛舉起手中弓箭瞄準世子府的人。 “仙君乃二公子的座上賓,誰敢對他無禮,一律射殺!” 世子府的人抬頭看向四面屋頂,見上方箭矢寒光森然,大吃一驚。 這時街角一名蓄著美髯的中年男子款步走來,微笑道:“怎么回事?是誰想抓仙君?” 世子府的人微微慌亂,怎么都想不到二公子竟紆尊降貴來了這市井之地,雖說二公子見了世子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兄長,可他們不過是世子府的下人,哪里敢與二公子較勁?再說他們雖然是聽世子的吩咐來抓人,可理由不過一碗沙冰,這罪名實在說不過去…… 一幫壯漢面面相覷,忙跪地行禮。 二公子走到莊衡身邊,看著他們溫聲問道:“怎么就要抓人了?仙君可是觸犯了什么律法?” 為首壯漢額角出了一層冷汗:“不、不曾,不是來抓人的,只是帶仙君回去問話?!?/br> 二公子笑了笑:“既是問話,又何必這么大動干戈?你們先回去吧,我自會帶仙君去見兄長?!?/br> 為首壯漢心不甘情不愿地咬咬牙,到底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好起身告退。 沒多久,雙方人馬退了個干干凈凈,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之一松,集市上很快又恢復之前的熱鬧,只是因為有二公子在,暫時無人敢來莊衡這里,先前說要買西瓜的也只能站在一旁觀望。 莊衡對二公子拱手施禮:“多謝二公子相救!” 二公子伸手虛托住他的手臂,笑容和煦:“仙君不必客氣!” 蹲在樹上的蕭瑯看著他們二人熱絡寒暄,微微蹙眉,心中略有不快,他朝別的方向看了看,見申佑已經(jīng)避到角落處,便朝遠處的胥烏打了個手勢,胥烏立刻走到申佑身邊說了幾句話,讓人帶著申佑先行回館舍。 攤子前,莊衡使出前世接待貴客的十二分力氣,終于跟二公子寒暄得差不多了,二公子道:“昨日仙君送來的荔枝極其可口,父侯也很喜歡,還想讓我再多拿一些給他,不知仙君那里可還有?” 莊衡端著姿態(tài)點頭微笑:“自然是有的?!?/br> 二公子面露欣喜:“既如此,不妨仙君隨我一同入宮,父侯正想見見仙君,仙君去了也可順便見見我兄長,好將誤會解開,免得兄長再派人過來喊打喊殺,不知仙君意下如何?” 莊衡略作沉吟,點頭答應:“也好,我明日一早過來,如何?” 二公子笑道:“好,明日我親自來館舍接仙君入宮。”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二公子拱手告別,轉(zhuǎn)身離開,在四周觀望的百姓立刻重新圍過來,那想買西瓜的人生怕西瓜被人搶走,趕緊跑過來,邊跑邊喊:“那西瓜我要了!全要!” 一攤子西瓜很快被搬空,莊衡與眾人告別,帶著護衛(wèi)離開集市,蕭瑯趁著沒人注意從樹上跳下來,追著莊衡過去,路上好幾次張口欲喊,可想到莊衡莫名與申國二公子扯上了關系,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總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事,后悔沒有早點來找莊衡,又隱隱有些不痛快。 沒多久,莊衡走進館舍小院,齊安拿著一本賬簿春風滿面地從屋子里迎出來:“仙君,我們這趟可賺了不少……” 莊衡蔫蔫地抬手打斷他的話:“等會兒再說吧,我還要趕著做飯。” 齊安見他面露疲色,頓時心疼:“仙君何必如此辛苦,想吃什么叫館舍的仆人做就好了?!?/br> 莊衡道:“不行,我必須自己做飯?!?/br> 齊安不解:“為何?” “因為……”莊衡頓了頓,一句“做飯就是修練”剛滾到嘴邊又迅速被吞下去,這話他曾經(jīng)對蕭瑯說過,當時只是隨口忽悠,現(xiàn)在卻莫名有種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地感覺,就好像成了一個秘密,他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沒什么,那個……你把這兩天賺的銀兩都拿來我屋里,我一會兒忙完了數(shù)數(shù)?!?/br> 齊安一臉茫然:“哦……” 真是從沒想過仙君會這么愛財。 莊衡先去了趟廚房,從空間里買些食材取出來擺放在桌上,幾個護衛(wèi)立刻精神抖擻地擼起袖子幫他打水摘菜,眾人忙著做準備工作的時候,他回到房間歇了沒多久,齊安將銀兩連同小秤送過來給他清點。 看著沉甸甸的銀兩,齊安有些不放心:“仙君,所謂財不外露,這些銀兩可要收好了,千萬不能讓歹人看見,否則會惹來禍事?!?/br> 莊衡點點頭,將銀子全部倒在桌上,在齊安越發(fā)擔憂的眼神中伸出手,將掌心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