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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此次受到傷害的還是被康熙放在心坎上疼寵的蜜菀,因此,這件事情的確已經(jīng)觸及了康熙的逆鱗,令康熙動了真怒了。 尤其當康熙看著平日里溫婉可愛、快快樂樂的蜜菀此時卻只能渾身是傷、臉色蒼白的躺在龍床上,即使他握著她的手,溫柔的與她說話,她都無知無覺、毫無半點兒反應(yīng),康熙便覺得心疼不已,甚至對自己都有些懊惱起來。 不一會兒,孫之鼎便將安胎藥和雪蓮龍骨膏送了過來。 孫之鼎向康熙建議可以現(xiàn)在便喂蜜菀喝一些安胎藥,雖然蜜菀仍在昏睡之中尚未醒來,可是,這碗安胎藥對蜜菀和她腹中的兩個龍?zhí)ゴ笥旭砸?,即使蜜菀在昏睡之中無法將安胎藥喝全,但多少喂進去一些,對她和兩個龍?zhí)ヒ矘O有好處。 康熙見蜜菀仍在昏睡之中,用湯匙喂自然是極為不便的,不止容易將蜜菀折騰的狼狽不堪,只怕也喂不進去多少。 康熙揮退御醫(yī)與宮人,含了一口安胎藥在口中,打算親自喂蜜菀喝藥。然而,康熙的薄唇剛一碰觸蜜菀的嘴唇,身上竟然又動了欲念。 康熙猛的瞪大了眼睛,立即離開了蜜菀的嘴唇,并且站起身子向后退了兩三步,實在無法相信他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對傷痕累累的蜜菀動那樣的念頭。 康熙當即便臉色鐵青的捏碎了安胎藥的藥碗,瓷碗的碎片當即便劃破了康熙左手的皮膚,在他的手上留下數(shù)道傷痕。 康熙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藥碗,又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發(fā)現(xiàn)他心中翻涌的那股詭異的欲念隨著鮮血的流出竟然逐漸消失不見了。 康熙沉默片刻,沉聲喚孫之鼎與琉璃、素蘭、素心進來伺候。 孫之鼎和琉璃、素蘭、素心走進寢殿一看,四人頓時被唬了一跳。怎么才這么一會兒功夫,皇上的左手竟然又受傷了?而且還傷得更加嚴重了! 康熙淡淡的說道:“剛才朕不小心跌了藥碗,劃破了手。朕手指上的傷口也被藥汁淋濕了,你再重新敷一次藥,一并包扎一下吧?!?/br> 孫之鼎連忙上前為康熙處理包扎傷口。孫之鼎先仔細檢查了康熙的傷口之中是否有碎瓷片,而后又為康熙的傷口敷了雪蓮龍骨膏,小心翼翼的為康熙重新包扎好傷口。 孫之鼎一邊為康熙包扎傷口,一邊暗自疑惑,瞧著皇上手上的傷痕,倒不像是無意之中被摔碎的藥碗所傷,倒像是皇上盛怒之下捏碎了藥碗,因此才被碎瓷片劃傷了似的。 孫之鼎忽然想到剛才康熙命他再送些雪蓮龍骨膏到干清宮來,仿佛知道一會兒會用到這些傷藥似的…… 難道說,皇上剛才就知道一會兒自己會受傷,會需要這些雪蓮龍骨膏,因此才讓他再送一些過來……莫非,皇上手上的傷口是皇上自己刻意弄傷的?為的便是掩飾左手食指上那個被密嬪娘娘咬傷的傷口? 孫之鼎心中一驚,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敢再仔細想下去了。 康熙見孫之鼎神色有異,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孫之鼎為康熙處理好傷口之后,又恭敬的提醒康熙,手上的傷口還需再敷幾次藥方能痊愈,在此之前,萬萬不可沾水,更要避免再次受傷,以免傷口惡化,難以醫(yī)治。 康熙看了看自己左手被包扎好的傷口,對孫之鼎和琉璃幾人道:“你們且記著,朕左手的傷口是朕不小心跌了藥碗劃傷的,與密嬪無關(guān)。倘若朕聽到皇宮里有半點關(guān)于此事的流言蜚語,你們便不用活著了。所有與此事有關(guān)之人一起仗斃。到時候,你們不要怪朕不念舊情?!?/br> 孫之鼎、琉璃、素蘭、素心幾人心中一緊,連忙點頭應(yīng)諾,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半句。 康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吩咐孫之鼎重新煎一碗安胎藥送過來。 這一次,康熙不敢再貿(mào)然靠近蜜菀,只是命素心和琉璃二人服侍著蜜菀喝藥。 由于蜜菀尚未醒來,依然迷迷糊糊的昏睡著,因此,即使素心和琉璃伺候得再小心,蜜菀也難免被嗆了幾下,藥汁順著唇邊流到了寢衣上,那模樣又是狼狽又是可憐,看得康熙一陣心疼,陰沉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幾分。 康熙不忍心再看下去,直接到了前廳,沉聲將梁九功喚了進來。 梁九功在寢殿外等候多時,此時聽聞康熙傳喚,連忙弓著身子走進殿內(nèi),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康熙行禮請安,而后便垂首而立,目不斜視,比往日更加小心謹慎了一些。 康熙對梁九功吩咐道:“你去將朕昨日在家宴上飲酒所用的江山永固金玉樽和朕昨日穿的那件深藍色吉服袍取過來,命太醫(yī)院院使孫之鼎和太醫(yī)院左右院判周平、徐瀚進來檢查這兩件東西可有不妥之處。” 梁九功連忙恭敬的應(yīng)諾著,麻溜的按照康熙的吩咐去辦差,心里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已經(jīng)命心腹將這兩樣東西都看管了起來,否則,倘若此時他若因為一些緣故而拿不出這兩樣東西,只怕他就要立刻成了皇上的出氣筒,逃不過一頓好打了。 梁九功親自將康熙昨日在家宴上飲酒所用的江山永固金玉樽和康熙昨日穿的那件深藍色吉服袍取了過來,又按照康熙的旨意將太醫(yī)院院使孫之鼎和太醫(yī)院左右院判周平、徐瀚傳進殿內(nèi)檢查這兩件東西。 康熙仔細想過昨日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論斷和猜測。 自從康熙上次敲打過御膳房的御廚和宮人們之后,康熙并不認為有誰有這個膽子和手段能夠在他的餐具和御膳之中動手腳,可是,他昨日飲酒所用的江山永固金玉樽是并不是一件常用的酒杯,只在過年的時候才會在國宴和家宴上使用幾次。 尤其這個江山永固金玉樽十分貴重,平日里都是單獨存放的,雖然昨日飲酒之前,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驗過盛在酒杯里的酒是無*毒的,可是,不知道酒杯的外面是否被人動過手腳,沾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尤其是這個江山永固金玉樽的外面鑲有大量的美玉和寶石,而且雕工繁復(fù)精致,因而在清洗酒杯的時候,并不能用水直接沖洗酒杯的外側(cè),只能用干凈的布巾小心擦拭。 因此,康熙琢磨著或許經(jīng)過御醫(yī)們的仔細查驗,可以從江山永固金玉樽上查出一些線索。 雖然康熙命御醫(yī)們仔細查看江山永固金玉樽上可有不妥之處,但其實更加令康熙懷疑的是他昨日所穿的這件深藍色吉服袍上面只怕更有可能沾上不干凈的東西。 康熙想起昨夜暢音閣中,只有皇貴妃佟佳云婉和貴妃鈕鈷祿瑾瑜不止曾經(jīng)近身靠近過他,并且還挽過他的手臂,碰觸過他的衣袖,尤其二人身上都有濃郁的香粉氣味,此時回想起來,二人的確都有可疑之處。 幾位御醫(yī)首先仔細查驗了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