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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時候賀棠溪又開始難過起來,不管他想起什么過去還是現(xiàn)在哪哪都有林靖予的影子,現(xiàn)在他告訴自己一切都要結(jié)束他要放下,可他真的能夠放下嗎?林靖予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經(jīng)長在他的身體里了,他要真正地放下,就是要拿刀硬生生地刮他的骨頭,刮得他痛死脫一層皮才有可能放下那么一丁點。要怎么辦?賀棠溪無助地問自己,現(xiàn)在鬧成這副樣子,他要怎么辦啊?“棠溪?”譚雨薇說了好一陣也沒見賀棠溪回應(yīng),她望過去,發(fā)現(xiàn)賀棠溪眼神放空,眼圈通紅,隔著這么遠(yuǎn)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nongnong的悲傷。譚雨薇鼻子一酸,眼圈也紅了。賀棠溪回過神來,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要難看:“挺好的,就去海島吧,找個時間”他話還沒說完,譚雨薇就撲過來抱住了他。賀棠溪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緩緩放松,他慢慢抬起手回?fù)碜∽T雨薇。譚雨薇感覺到有冰冰涼涼的東西滴在自己的頸窩里,是賀棠溪在哭,譚雨薇不敢說話,只不住地?fù)崦暮蟊嘲参恐?/br>發(fā)泄完之后賀棠溪才感覺心里的那些沉重的郁氣稍微散了些了,他放開譚雨薇,垂著頭不說話。譚雨薇也沒多說什么,她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賀棠溪,賀棠溪揩了揩臉上殘留的淚痕,然后才仰起頭沖譚雨薇輕輕一笑。譚雨薇心又酸了起來,她迅速把自己的表情調(diào)整好,笑著讓賀棠溪好好休息,先睡一覺,有什么事等第二天起來了再說。賀棠溪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太晚了?!?/br>譚雨薇嘆了口氣,起身準(zhǔn)備離開:“那我明天早上過來,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br>賀棠溪沒有回答,在譚雨薇即將要推門出去的一剎那,賀棠溪在后面輕聲說。“薇薇,我想離開這里?!?/br>譚雨薇一愣:“是要出去散散心嗎?咱們等你腿”“不是,”賀棠溪聲音很輕,但是譚雨薇聽出了這里包含著的疲憊和堅定,“我是想換個地方生活。”譚雨薇不知道賀棠溪這話是真的想好了下定了決心才說出來的還是只是一時心灰意冷說出的氣話,她沒有貿(mào)然接話,回頭對賀棠溪笑笑,說:“你再好好想想,明早咱們再聊這個。”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你要是真下定了決心,那”這晚過得是亂七八糟兵荒馬亂。賀棠溪腿疼心疼,腦子里煩亂無序,可不知是身體承受能力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了還是怎么了,他閉上了眼,立馬就睡了過去。此時都過了一點,這座城市大部分人已經(jīng)墜入了夢鄉(xiāng)。可林靖予沒有,他心里亂極了,只想好好地把心里的情緒發(fā)泄一下。他開著車把整個城市都繞了一遍,最后又停到了賀棠溪家樓下。林靖予坐在車?yán)?,抬眼看著賀棠溪家漆黑的窗戶,手里捏著一包煙。煙是他剛剛在便利店買的,林靖予是個自律的人,他的生活習(xí)慣一直很好,不抽煙偶爾喝酒,但他的合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煙鬼,林靖予問起來合伙人只說抽煙能緩解壓力,抽著心里舒服。真的能心里舒服嗎?林靖予點燃了香煙,放到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被突然涌入喉頭的煙霧嗆到了,狠狠地咳嗽了兩聲,煙霧苦澀,何來舒服?林靖予抬頭,他在車內(nèi)后視鏡里看到了自己因咳嗽而有些泛紅的眼,突然,他想到了幾個小時之前的賀棠溪。他的眼也是紅的,比這還要紅,里面還凝著一層水霧。他很久沒看賀棠溪哭過了。林靖予重新去看那扇漆黑的窗,他想知道賀棠溪此時是正在睡覺還是和他一樣在受煎熬輾轉(zhuǎn)反側(cè)。車?yán)餄M是苦澀煙味,林靖予下了車,夾著煙走到了旁邊的水池邊。夜是黑漆漆的,水里也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想起來賀棠溪是要送他禮物的,只不過他還沒看清是什么,就被賀棠溪丟了進(jìn)去。煙燒到了末尾,林靖予走到垃圾桶邊把火星摁滅,他余光掃到了垃圾桶,最上方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花紋繁復(fù),包裝精美。鬼使神差地,他把那個禮盒撿了起來。第二天賀棠溪是被疼醒的,腿稍稍一動就是徹骨地痛,早上醫(yī)生來查房,說是骨折前三天最痛,熬過去了就好了,之后恢復(fù)期還是會有痛感,不能做劇烈運動,動作太大了也不行。賀棠溪嬌生慣養(yǎng)的,哪受過這種痛苦,他被折磨得臉色發(fā)白,眼睛鼻子全部都皺在了一起。最后醫(yī)生給他開了止痛藥,囑咐說痛得不行了再吃,能熬就別吃,賀棠溪立馬就吞了一片。等藥片開始起作用腿痛緩解了的時候,譚雨薇來了。她全副武裝,帶著大黑超和口罩,手里還提了一個保溫桶。等關(guān)上了病房門她才把那些行頭全部卸了下來。“給你燉的大骨頭湯,吃了對骨頭恢復(fù)好?!彼驯赝按蜷_,骨頭湯的鮮香味飄了出來,聞得人食指大動。但是賀棠溪還是沒什么胃口,他還在想昨晚給譚雨薇說的那事。以前賀棠溪從沒想過以后要怎么辦,他從大學(xué)以來都是順著賀沛卓給他的路線在走,學(xué)金融去實習(xí)最后進(jìn)公司,日子一天一天地過,但是一天一天過得很是不開心,他有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這無望的生活給消磨殆盡了。他想出去,一方面是真的想遠(yuǎn)離傷心地,這個城市承載了太多的關(guān)于他和林靖予的故事,到處都有他們的回憶,換個環(huán)境或許能好一點,至少不會觸景生情,另一方面是他已經(jīng)受夠了干自己不想干的事,他想逃離他爸。賀棠溪睡了一覺起來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我這些年過得挺不開心的,做的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事,生活也搞得亂七八糟。”賀棠溪扒拉了一下頭發(fā),自嘲地笑了笑:“我有時感覺我都不像我了,每天起床我都要花時間想想我是誰我今天要去哪兒干什么,我……我……”“我過得很累,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上班,我也不想讀金融不想管公司不想喝酒應(yīng)酬,我對這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些年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我真的不想在這兒待了?!?/br>譚雨薇呼出一口氣,她坐在床邊握住了賀棠溪的手,說:“好,不想待咱們就換地方,不高興就得想辦法讓自己高興?!?/br>“薇薇……”“雖然你是我老板,但是我真把你當(dāng)朋友?!弊T雨薇說著說著也動了情,“我在圈子里待著也不開心,但是我喜歡演戲,怎么都能撐下去,人這一生總得有幾個喜歡的東西撐著自己往下走,這個不行就換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