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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才對,是我昨晚出去喝酒才被拍,都有錯,不要再說對不起了。”譚雨薇輕輕勾了勾嘴角,沒再說什么,她知道賀棠溪是在林靖予面前幫她開脫,也是在寬慰她。林靖予突然捉住賀棠溪的話開始質(zhì)問他:“昨晚為什么出去喝酒?”“我……”賀棠溪有點語塞。是因為林靖予故意不回他消息故意疏遠(yuǎn)他,他心里難過才會出去喝酒的,可這理由不能說,他不能直接告訴林靖予是為了他。“……酒癮上來了?!彼伊藗€蹩腳的,誰都不會相信的理由。林靖予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沙發(fā)坐下,從這里剛好能透過未掩實的門縫看到賀棠溪房間墻角那里堆放的畫板和畫稿,他的心思又開始飄散。他越是不想去想,心思就越容易往那上面飄,那道縫隙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住地把他的視線往里面引。煩躁感又涌了上來,將他整個心都占據(jù)。他現(xiàn)在是又氣又急又煩躁,腦中突然又出現(xiàn)了那幅畫,賀棠溪畫的他們接吻的那幅圖,林靖予的視線不自覺地又往賀棠溪身上飄。昨晚的宿醉又加上今早突如其來的新聞的沖擊,賀棠溪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這次的痛比以前宿醉之后的頭痛都更劇烈,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錘使勁地錘他的眉心和太陽xue,賀棠溪緊皺著眉頭伸手揉著太陽xue想要緩解這種疼痛,這一幕被看著他的林靖予盡收眼底。“頭疼?”林靖予開口問道。“嗯,有一點?!辟R棠溪弱弱地說。林靖予覺得自己今天的火氣確實是很大,他看著賀棠溪頭痛的樣子,心里有對他不珍惜自己身體的氣憤,更多的則是心疼。林靖予把心疼的話全部吞了下去,他冷著臉說:“頭疼以后就少喝點酒,說了多少次了你都不聽?!?/br>林靖予頓了頓,決定趁現(xiàn)在就把事情告訴賀棠溪,斬斷賀棠溪對自己的念想:“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告訴你?!?/br>賀棠溪的心提了起來,他不知道林靖予要對他說什么,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能不說嗎?我現(xiàn)在頭疼?!?/br>林靖予看著賀棠溪,心一狠,還是把準(zhǔn)備好了的話說出口。“周長吟回來了,我們和好了,大約過幾天就訂婚。”第33章林靖予的聲音不大,可一個字一個字仍舊像驚雷一般在賀棠溪的耳邊炸響,把他原本就痛的頭徹底炸平,徒留下一片殘垣斷壁。他多想電視機的聲音能大些,蓋過林靖予說的話,可是他聽到了,一字一字,像是用刀刻進(jìn)他的耳朵里,聽得這么仔細(xì),讓他想忽略都忽略不得。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鼻子一酸幾乎就要掉下淚來。不能哭,這是好消息,一哭就全部露餡兒了。賀棠溪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他說:“是嗎?長吟姐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們,你們我還沒恭喜你們,你們也算是破鏡重圓天作之合?!?/br>“恭喜,真的恭喜”賀棠溪話說得語無倫次,而林靖予就這么盯著他的臉看,眼里的情緒復(fù)雜。明明是件喜事,但兩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喜慶的樣子。譚雨薇在一旁把兩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就賀棠溪這個演技,放到娛樂圈簡直就是泥石流,他的顏值估計也拯救不了他。譚雨薇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經(jīng)紀(jì)人還是沒到,她想了想給經(jīng)紀(jì)人發(fā)了條微信,決定要把賀棠溪從這修羅場上拯救出來。林靖予嗓子發(fā)干,他看著賀棠溪的樣子,心里突然生出了幾分后悔的情緒:“棠”他想喚他,剛出了個聲兒又忍住,這種糾結(jié)的痛苦比他想的要難以承受得多。好一出虐戀情深,譚雨薇在心里暗贊一聲,然后看向林靖予:“林先生,我現(xiàn)在要急著回劇組可賀棠溪現(xiàn)在又不能露面,能不能麻煩你送我?”林靖予深深地看了一眼賀棠溪,他沒有考慮就直接起身,看向譚雨薇微微頷首道:“走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走了?!?/br>譚雨薇走到賀棠溪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在林靖予身后出了門,“砰”的一聲后,這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賀棠溪一個人,他坐在沙發(fā)上耷拉著腦袋,像極了被人拋棄的大型犬。電視機里綜藝節(jié)目還在播放著,那些藝人還在講著爛梗,音樂歡快,賀棠溪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想把眼眶里的那點水意給逼回去。可是逼不回去,淚水爭先恐后地涌出來,聚集在眼眶中,然后一滴一滴地砸下來。好痛,他的心從沒這么痛過,就像是被人握在手里肆意揉捏,呼吸困難,痛苦隨著血液傳到四肢百骸。賀棠溪蜷了蜷手,連指尖都是痛的。電梯里,譚雨薇同林靖予并排站著,她仰頭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一點一點地下降,在到達(dá)一樓電梯門即將打開之前,譚雨薇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語氣輕輕但帶著不容置辯的肯定。“林先生故意說的?”林靖予聞言轉(zhuǎn)身,眼瞳漆黑,可再往深看卻是森然的冷意,他反問道:“故意什么?譚小姐說話我不太懂?!?/br>譚雨薇似聽不懂般笑笑:“是嗎?其實我也不太懂,電梯到了,先走吧?!?/br>譚雨薇很聰明,而且善于察言觀色,并且能夠準(zhǔn)確地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人最難得的品質(zhì)就是能認(rèn)清并且接受自己的現(xiàn)狀,這點譚雨薇做得很好。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賀棠溪和她在一起只是個幌子,他只是需要個女朋友而已,至于這個女朋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賀棠溪根本就不在乎。她也從一開始就看出來賀棠溪心底里藏著一個很重要的他真心喜歡的人,雖然她沒有問這個人是誰,但是她也猜測過。誰沒有點好奇心呢。譚雨薇最開始認(rèn)為那個人是向嘉時,假花心大少苦戀冰山美人,這個設(shè)定沒毛病。可是她見過向嘉時后就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這個設(shè)定雖然很帶感,但是這冰山美人和花心大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種苦戀暗戀的氛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更像是認(rèn)識多年互損的老友。在譚雨薇開門第一眼看到林靖予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就有了個答案,假花心大少愛的不是別人,肯定是這個看著冷冰冰有點古板的禁欲型干部。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zhǔn)確的,光看林靖予和賀棠溪相處那十幾分鐘,她就察覺出了不少東西。賀棠溪喜歡畫畫,這譚雨薇知道,那些畫賀棠溪從不讓別人碰,只是堆在墻角。畫上畫的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的暗戀對象。林靖予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瞟了好幾眼賀棠溪的房間,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墻角的那堆畫。況且,林靖予說他要訂婚的時